這話顧傾傾听的真切,腳步不自覺的慢了下來,權,權相?那家伙是丞相!
丞相,丞相啊,自己得罪不起,這里不比現代講究人人平等,都是國家的主人,現在是古代,皇權至上啊!
顧傾傾干脆停下來不走了,外人看起來像是很牛叉的等馬車主人自已過來,其實她的心在顫啊!
「話說回來,已經好久沒人敢這麼跟相爺叫板了吧!」
「我記得前些年相爺剛來的時候,好像當街被一個好男色的混混調*戲……」那人還沒說完就被旁邊賣書的小胡子捂住了嘴。
「不想活了啊,這事還敢提,小心跟那人一樣無故消失!」那人听小胡子這麼一說,臉頓時嚇得有些青了,捂了捂胸口感激地看了一眼小胡子。
消失了?顧傾傾心中一顫。
「那混混沒消失!」話一出,成功地將眾人的目光引了過去,顧傾傾也看過去,說話那人似乎被這陣勢嚇著了,咽了咽口水怯怯的開口道︰「他的家人後來在山上現了一些被野獸吃剩了的殘肢,因為手指上有那個混混從不離手的扳指,所以……」
眾人都顯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只有顧傾傾……
「我還听說前段時間有個人喝醉了,大街上說了幾句相爺的壞話,我以為他也會消失呢,結果過了兩天這人又出現了。」
出現了啊,還好,還好!顧傾傾在心中安慰自己。
「我也覺得奇怪就上前問他,一問才知道那人早被割了舌頭。」說話的人又補充了一句,就這麼一句將顧傾傾嚇住了,割舌頭,這也太殘忍了吧!
自己到底惹著啥了,惡魔啊!
正當顧傾傾走神時,兩旁又是一陣騷*動。
「相爺啊!」
「真的是相爺!」
「每天在他上朝的地方守著,總算又看見他了!」
「沒想到居然下馬車了,太意外了!還有啊,這個小乞丐是誰啊?」
一群女孩子嘰嘰喳喳的說起來,還不忘鄙視顧傾傾幾下。
但顧傾傾已經全然不顧了,她目不轉楮的盯著這個緩緩向自己走來的男子,白色內襯,紫色錦衣外袍,華麗張揚,流瀉到腰間的黑染上了陽光的光輝,面部靜謐而沒有表情,這樣徐步走來,像極了踏雲而來的仙謫!
對于顧傾傾這種看美人看到踩泥坑的人,平時的話早就恨不得湊到美人身上了,然而此刻……
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美人,顧傾傾只覺心里寒意愈盛,這美人全然就像是一個月光下晶瑩剔透的冰塊,看著好看,近了卻是冷的慎人!
顧傾傾黑亮的眼楮滴溜一轉,喊了一聲︰「我還有事,恕不奉陪了!」然後撒腿就跑,難不成還真等著喂野獸,割舌頭啊,笑話!有病瘋了才不跑呢!
「主子,要不要拿他回來?」其中一名黑衣護衛恭敬的問道,敢這樣公然和主子挑釁的還是頭一次,尤其對方還是個看上去才十幾歲的孩子,不過主子今天也不正常,又是扔金塊,又是下了馬車,跟平時判若兩人,依他的了解,主子對這孩子興趣很大!
果不其然……
「惹了本相,豈容他說走就走!」夜非陌看著顧傾傾狡黠聰穎的清目,嘴角邪佞掀起,揮手示意,黑衣護衛毫不遲疑飛身上前。
然而有人比他們動作更快,只覺人影閃過,還來不及看清相貌,那人幾個飛跳抱著顧傾傾便消失在視線中。
「主子——」
黑衣護衛請示,夜非陌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望著人影消失的地方,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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