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本相都險要忘了,那日在大街上吆喝,阻攔,挑釁的是你吧?」男人危險一笑,捏著她的下巴移到跟前,鳳目滿意的看著她陡然驚慌的神情。
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鼻子間都是屬于男人的清冽,顧傾傾華麗麗的陶陶然了。
這男人舉手之間便帶著一股惑人的迷離,讓她這種「好顏色」的人如何抵制的住!
「這一次又在本相的浴湯中下藥,捆綁本相,意圖對本相圖謀不軌,如此大罪,這顆腦袋是不想要了嗎?」
男人眸子越深沉,夾雜著殘忍懲罰的意味,顧傾傾只覺得下巴要被他捏下來了,她齜著牙,如果能咬到,一定毫不猶豫的撕咬下去,tnn的太疼了!
「你……放手!」
掙不開臉上的手,顧傾傾壞心起,抬腳朝著男人的襠部踢去,手上一掌打向他的胸膛,被夜非陌側身躲過後,小腿又伸直一掃,朝著他的下盤攻去,夜非陌卻出手拂過她的肩膀,顧傾傾瞬間被定住了。
右手右腳同時伸出,以這種詭異的姿態動不了了,顧傾傾只覺得欲哭無淚啊!站都站不穩了。
似乎也覺得她的姿態怪異,男人好看的眉毛挑了挑,拽起她的衣領,如拎著棉花般輕松,三步兩步走到榻前將顧傾傾扔了上去!
「哎呀!」
顧傾傾慘叫一聲,圓鼓鼓的琥珀色眸子瞪向那個根本不知道溫柔為何物的人。
「一邊畫王八,一邊畫豬頭啊!」
半響,夜非陌看著她精致的小臉突然開口道,伸手摩挲她粉女敕的臉頰若有所思,像是突然現了什麼好玩的玩具,連帶著清冽的眉眼都舒展開來。
這人!
顧傾傾氣結,泉水涌動般的眸子睜得更大!
夜非陌根本無視她,徑直走到桌前,看了眼顧傾傾拿過的毛筆,又重新從筆筒里抽出一支,蘸了蘸墨,又朝她走過來。
啊,來真的啊!
「別畫,別畫,我求饒還不行嗎?」顧傾傾身子不能動,卻也使勁繃著,一臉驚慌。
「我從不要別人的求饒的,既是惹了我,什麼懲罰你都應該受著!」男人薄唇輕啟,聲音清雅低沉,華麗的如綢般的黑輕輕浮動隨著坐在榻上,輕輕滑下,柔順的不思議。
夜非陌一把將她攬過,將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修長美麗泛著冷意的手指滑過她的鎖骨,一手已抬起她的臉,面色極為平靜的拿著毛筆在她的臉上畫起來。
顧傾傾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毛筆覆上,傳來涼絲絲的感覺,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抓住,連呼吸都覺得忘記了,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已淡化,只是怔怔的注視著正上方那張出塵的臉,像是雕琢什麼珍世奇寶般目光專注,長而直的睫毛像蝶翼般時而輕顫,在那張完美的臉上投上陰影!
直到那雙專注的眸子里劃過一抹惡劣的笑痕,顧傾傾才清醒過來,滿是墨跡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居然就這麼看呆了!
「畫完了,就放開我!」顧傾傾怒道,本是來整他的,現在自己反為魚肉,遭了一番惡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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