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夜非陌這麼多年,無垠從他的眼神中多少能探測出點什麼,姜家勢力根深蒂固,想要拔出並不是一夕之事。
後無垠又想到什麼開口說道︰「還有一件事,在主子您離京後的那天晚上,靜妃娘娘殿內的八角涼亭無故倒塌,砸死了兩名宮女,靜妃娘娘受驚臥床,皇上震怒找人來做法,那法師說是受人詛咒,煞氣來于東,便命人將皇宮以東的禁衛軍全部換了!」
夜非陌听了冷哼一聲,眼里閃著精明的寒光,嘴角譏諷地一揚,也虧她姜靜雲能想出這麼蹩腳的借口。
煞氣?恐怕煞氣是假,想要趁他離開削弱他的勢力是真!
無垠心里自是也明白這點,不過想來以主子的謀略,這一點在離京時就應該想到了才是,如此還執意離京,怕是有什麼更重要的事要做!
無垠猶猶豫豫不知道下件事情要不要說,夜非陌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問道︰「還有別的事?」
「有是有,就是前日徐家與鄭王府聯姻,徐家長女徐櫻由貴妃娘娘指婚賜予鄭王二子鄭卓,命他二人下月完婚!」無垠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家主子的表情。
夜非陌臉色有些沉,手指輕叩石桌,看著無垠一字一句的說︰「無垠,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你跟著起就應該知道,這種事你也敢提出來浪費我的時間嗎?」
無垠低頭,他也為難啊,知道這事不應說,但徐櫻對主子一往情深,而主子對人家也是溫柔以對,輕聲細語,試問主子對誰這樣過,無怪乎他會想著主子會不會喜歡人家啊?所以才猶豫要不要說,怕自己萬一不說等主子回京現心上人已成他人婦了,在拿自己開刀,哎,做下屬的真難啊!
這邊顧傾傾一身水濕的進了寺院,看到庭院中的那黑白兩人時,怒火瞬間飆升到最大,雙眼紅的盯著他們,該死,該死,該死的無垠,更該死的夜非陌,小人,卑鄙,無恥……
居然想得出這麼惡劣的主意!
顧傾傾伸手又擰了擰袖袍上的水,從懷里掏出那個藍瓶子氣勢洶洶的往方向兩人奔去。
而這兩人幾乎同時抬頭望向猶如落湯雞般的顧傾傾,夜非陌從樹干上起來坐直身子莞爾輕笑迎上那雙冒火的瞳眸,一旁的無垠看見她此時的形象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顧傾傾來到二人面前惡狠狠地盯著夜非陌,然後「啪」的一下將瓶子扣在石桌上,誰知瓶子質地極好,輕晃了幾下在桌上穩住,一點損壞也沒有!
顧傾傾氣惱,拿起瓶子就要往地上摔,就不信連一個瓶子也治不了!
一旁夜非陌輕描淡寫的聲音傳來︰「沒有騙你,這瓶子確實價值幾千兩銀子!」
顧傾傾怒目,瞪得圓滾滾的眸子更顯明亮,「信你才有鬼呢!」
夜非陌輕輕一笑不再言語,一臉好笑的看著她。
顧傾傾狐疑,將目光轉向無垠,其實她本不相信的,但現在看夜非陌的表情也不像在開玩笑戲弄她。
「智七小師父,這瓶子確實價值千兩,你別小瞧它,這是諸國燒窯第一手鬼妙所制啊!」無垠指著瓶子一臉正經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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