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曾經,執子之手,與子成說,終只是浮煙;曾經,死生契闊,與子偕老,都只是無果;紅塵深處,我應劫而來,抽身,卻已是傷痕累累;三界之內,你渡難而去,落淚,錯信三生石上緣……
一個不知名的王朝,天空中飄落著零零散散的雪花,大地一片雪白,好像鋪了一層銀紗,街道上寥寥無幾的行人都裹緊厚重的衣服彎著腰匆匆而行。
一個簡單又極其華貴的房間里一襲白衫的女子正端坐桌前不知在寫些什麼。忽然只听她清柔平淡又極其動听的聲音響起「雨晨,外面是否飄雪?」
她身後在添火的雨晨點頭「是的,姑娘。」
夏之雪起身,走到門前,拉開門,一陣刺骨的寒風襲來,夏之雪縴細的身子顫了顫,雨晨托著雪白毛絨絨的披風快步走來,「姑娘,天寒,您的身體尚未痊愈」
「無礙」,夏之雪跨過門檻,看到雪花在肆無忌憚的飛著,地上屋檐上都蒙罩著銀紗,仿佛一切都在沉睡著,可庭院中的那株梅花卻在傲然的盛開著,那麼不可一世。
著一件素白的長裙,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布料是上等絲綢,長發垂腰,用一根淺藍的綢帶束好,簡單卻毫不遮掩她自身的淡雅,裙擺隨風微動,宛如梅花初綻。人如其名的小臉,眉清目秀,有一份天然去雕飾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間唇畔的氣韻,雅致溫婉,表情溫暖中卻透著幾分淡淡的漠然,美得不識煙火。雨晨就這麼出神的看著,甚至忘了讓夏之雪加衣。
夏之雪微仰起臉,去迎接冬的淚花,雪花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她似乎感到一絲寒意,這顫顫的感覺如一粒沙石擊在夏之雪平靜如死水的心湖里,漸漸一絲絲漣漪,印照出了點點往日細碎的回憶。
「哇下雪了下雪了」一個貌似十二三歲的女孩子從房屋中沖出來,張開手在雪花中興奮的轉著圈圈。就如誤落人間的精靈。
「之雪」一個頭冠灰色雪帽,端正剛強的臉龐爬上了歲月的痕跡,卻平添了穩重,身著純灰色長袍的人跟著走了出來。後面跟著一個比夏之雪大二、三歲的男孩。「勿染了風寒」
「不會的,爹」夏之雪回頭一笑。對男子身後的男孩叫到「冥寒快來陪我玩」
男孩俊俏卻又顯稚女敕的臉龐,黑如漆的眼眸溫柔的看著雪地里身著粉色長裙的女孩,但最深處卻隱藏著超出他年齡的成熟漠然。冥寒看向那男子「師傅」
「去吧」夏錦山笑著模他那有點長的胡子點頭。
冥寒點頭,面帶微笑的向夏之雪走去。
倏然,夏之雪抓了一個雪團,扔向冥寒,本能閃過的冥寒卻任由它砸向自己胸前。
看著中招的冥寒,夏之雪哈哈大笑,又扔了一個「寒,你太遜了吧,快點陪我打雪仗」
庭院里兩個嘻笑打鬧的孩子為這寒冷、蕭瑟的冬天添了一絲暖意。
那一年他們守望星空,有那麼多燦爛的夢。
畫面一轉,惆悵,寂寥的秋季,16歲的夏之雪從外歸來,看到空曠無一人的庭院有些納悶,快步走到大堂,入眼的是所有人都七零八碎的躺在地上,血流滿地,她驚慌失措「爹,寒,爹呢,爹」她一個個的找尋。
夏之雪快步跪到一個人前,把他扶到腿上,雙手顫抖的搖著夏錦山的肩,血染紅了她的白裙,小臉煞白布滿驚慌無助,眼淚也順勢滑落「爹,爹,爹」
夏錦山幽幽睜開眼,低沉的聲音「之,之雪快走」
「不,爹這是怎麼回事啊,爹你流了好多血,我給你叫大夫去」夏之雪哭著搖頭。
「沒用的……之雪,快走,趁冥寒尚未回來,快走」說著夏錦山無力的想推開夏之雪。
「寒?為什麼?爹?難道是寒?不!不會的」
「傻孩子,當年……我殺了冥有天,而冥寒是……冥有天的兒子,他到我們家……就是……為了報仇的……快……走……」夏錦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听不見。
「爹,爹,爹……」夏之雪崩潰的仰天大喊。她的家她的一切在這一瞬間全都覆滅了。
夏之雪搖搖晃晃的走出這個了無生氣的屋子,仰頭瞭望天空「冥寒!!!」
冥寒帶著一群人剛踏進大門就看到庭院里夏之雪搖搖欲墜的身軀,心里劃過一絲異樣,轉瞬卻被掩蓋。
夏之雪面無表情,冷漠充滿恨意的水眸轉向冥寒,鎖住他同樣淡漠的臉。聲音低沉而平靜的響起「為什麼?」
看著這樣的夏之雪冥寒有一絲不忍,開口卻是「夏錦山殺了我爹,害我家破人亡,我當然也要讓他嘗嘗這滋味」
「這些年都是假的?」夏之雪不帶一絲感情的問。
「呵呵讓他最愛的女兒痛苦不是對他最好的回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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