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雪回到皇宮便獨自回到了小苑中,而沐月熙與暮則回到了御書房。
沐月熙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暮,你認為風小糖如何?」
暮心一跳,為什麼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
「但說無妨。」
「卑職認為此人能力非凡,是個難得的奇人。」暮拿捏著說詞。
「是難得的奇才啊,她的能力超過了朕太多太多吶。」沐月熙幽幽的呢喃。
「皇上……」盡管在沐月熙身邊多年,暮仍猜不到沐月熙的心思。
「她身邊的落塵修為遠在她之上,卻甘願跟著她,朕看不透也模不透他們的心思,但他們幫了朕太多太多,如今江湖之上有了他們的勢力,朕真的不由擔心……」拓大的御書房內回蕩著沐月熙低沉平靜的聲音。
暮沒有說話,他明白一個皇帝的心情,有此人物的確是時刻都存在著威脅。只是風小糖,他不想她出事,也相信她不會的,否則也不會救了他們所有人。兩個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倘若真的出現了那一天,他該如何抉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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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沐月熙踏進安王的房內。
「熙哥哥。」安瑤看到沐月熙笑道。
「不得無禮,叫皇上。」安王板臉。
「都是一家人,無需多禮。」
「熙哥哥,就是好。」安瑤抱住沐月熙的胳膊。
「這孩子……」安王無奈,眼底卻有說不出的笑意。
「皇叔……」沐月熙欲言又止。
安王了然「小瑤,去備午膳,再叫上小錦,今日我們吃個團圓飯。」
「是。」安瑤識趣的出去了。
「秘籍有下落了?」安瑤出去後,安王問。
「是。」沐月熙從懷里掏出秘籍。
安王接過,端詳「這就是西域的禁術啊。」
「皇叔,這禁術就沒有練成的嗎?」
「是啊,此術雖威力無窮,卻無人真正掌握。西域曾有多人加以修煉,皆走火入魔,丟了性命。是以,才被稱為禁術。」
沐月熙點頭,難怪冥寒……
此時的沐月熙和安王皆沒有發現門外去而復返的安瑤將他們的話收入耳里,眼底略過一絲異樣。
「小熙,你從哪找到此秘籍的?竟不到一日。」安王看向沐月熙。
「是朕所識之人盜了此秘籍,修煉而走火入魔。」
「你認識的?何人竟如此大膽,連禁術也盜?」
「一個不自量力的人。」沐月熙明顯不想多說。
「小智怎麼樣了?還是那般恨你?」安王話鋒一轉。
沐月熙默認。
「你們這幾個孩子就如同當年你的父皇一樣啊。」安王嘆氣,倒了杯水。
「父皇?」
「是啊,皇位之爭,皆是踏著兄弟手足的血往上爬啊,這也是本王為何多年在外的原因。」
沐月熙未搭話,皇帝的位置讓他失去了太多了。
「小熙,我知道你是個重情之人,得饒人處且饒人,珍惜身邊之人,莫妄加推測。」安王別有深意的看著他。
「皇叔……」沐月熙不解他為何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安王卻不理會他,飲著茶水。
「皇兄,皇叔。」沐月錦踏進來。
「小錦吶,剛還說叫你呢。」安王格外的熱情。
「你們在談什麼,老遠就看到你們面無表情的。」沐月錦笑。
「小錦也到了娶親的年紀了吧。」安王模腮,說了句驢頭不對馬嘴的話。
「咳咳咳」到嘴的茶差點噴了出來。沐月錦模嘴「皇叔。」
「皇叔說的是。」沐月熙點頭。
「什麼啊!怎麼突然扯到這上面了。」沐月錦臉色窘迫。
「小錦害羞了?還是有心上人啊?」安王笑。
「沒有,我明日就要啟程了。」沐月錦淡淡的說。
「又走?」沐月熙看他。「不留下?」
「已經留了多日,現在事情都告一段落了,我也該走了,有好多地方都沒去呢。」
安王一直看著沐月錦,他喜歡沐月錦,因為他和自己一樣,不爭不搶,躲得遠遠的。
「和他們告別了嗎?」沐月熙也不再挽留。
「明日吧。」想到風小糖,沐月錦心里劃過一絲悲涼。只有面對風小糖時,他才會那麼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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