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容子鸞上過早朝之後,就安排陳翰打理之後三天的事情。
陳翰疑問道︰「監國大人何事外出?」
容子鸞轉頭看一眼他,咳了一聲︰「本監國打算去寺廟為大煜祈福。」
「祈福?」陳翰嘴角抽搐,這是個什麼理由?不會是出去游玩吧。
「為了天下蒼生,本監國決定舍棄小我,成全大我。去法寶uo逶 ?淙?鍘X┤啻筧司筒揮玫P牧耍?炯喙?純唐舫獺!倍倭碩 骸把喙?拐哂幸庥胛掖簞轄崳?亟??茫?惆才嘔首喲蟪賈?佑諦?韞?骼匆淮謂渙鰨?蠹溉氈閌槍?諢?? 胖?眨?旄 臥盎嵐傘!包br />
「諾。」陳翰彎腰恭送容子鸞離開。
由于這一次容子鸞走的很是急促,所以少數幾個人知道,陳翰是一個,玄王容夙是一個。
容子鸞走的時候也沒有刻意隱瞞容夙的人,所以當容夙坐在書房听見暗衛報告監國大人去法寶寺祈福時,他勾唇笑笑,沒有說什麼,擺擺手示意他暗衛下去了。
擱下筆,容夙看向窗外有些昏黃的天,鳳眼微眯。你以為突然離開京都躲到寺廟內,本王就會放過你嗎?太天真了,讓本王感興趣的東西,想要逃離只有一個方法,就是本王親手把你扔掉!
馬車噠噠的在路上行走,蘇冷照例和七十二暗衛在暗中守護,阿霜一個人坐在前面操縱馬鞭。
容子鸞突然掀開車簾,坐到阿霜旁邊,「阿霜啊,你說走了這麼遠,為什麼沒有山賊土匪之內的啊?這次出來連一個殺手都沒有。」
阿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外面風大,回去坐好,還有不要烏鴉嘴。」
容子鸞癟癟嘴,看了看夕陽下美麗的景色,再看一眼阿霜冰山似的俏臉,乖乖的掀開車簾,爬了進去。
就在容子鸞進去的一瞬間,一根羽毛箭以勢如破竹之力刺在了馬車的門欄上,嚇得馬匹前腳抬起,馬車以一種傾斜之勢掛在半空之中。
還好阿霜處變不驚,靠著自己的實力,重新安撫了馬匹,她攥住馬繩,冷若冰霜的沖著四周喊道︰「是何人如此猖狂!」
「哈哈哈哈……」笑聲由遠及近,粗狂雄厚。
阿霜一雙美目盯在來人身上,只見此人長得五大三粗,絡腮胡子,穿土黃色外衫,腰上扣著一根三指寬的腰帶。腰帶的正中央一個金色的虎頭栩栩如生。
他笑著喊道︰「孩兒們,出來吧。」
于是一眨眼的時間,從四周圍上來一幫小羅羅,咋咋呼呼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
有一個長得尖嘴猴腮,很是機靈的小羅羅大叫︰「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馬車內的容子鸞呵呵樂了,掀開窗簾,站到了阿霜旁邊,高聲喊道︰「你們借誰的膽子敢攔小爺的車馬?!」
黃衣服領頭的又是哈哈大笑︰「借誰的膽子?」虎目圓瞪︰「自當是本大王的膽子了!小女圭女圭看你細皮女敕肉的,最好不要反抗,乖乖把之前的東西交出來,本大王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要是小爺我不願意呢?」容子鸞模著下巴感興趣的問。
「若是不願意,那本大王就殺了你的人,搶了你的錢財,拿了你的婢女回去給弟兄們暖被窩!」最後一句說出來,小羅羅門興奮的大喊大叫。
阿霜狠狠的抽出佩劍,冷笑︰「不過一幫烏合之眾,還想學人搶劫!」
說著就要下去殺人,容子鸞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等問清楚不遲,這個黃衣服領頭的絕對不簡單。」
「敢問英雄大名?」容子鸞一下子裝的畢恭畢敬詢問黃衣服領頭的名諱。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梁姓好漢是也!」黃衣服哈哈大笑,傲慢的鼻孔上天。
「原來是梁好漢英雄,英雄氣度不凡,為何在此作雞鳴狗盜,殺人劫貨之事呢?」容子鸞注視著他臉色的變化。
結果梁好漢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模模自己肥胖的肚子︰「這本就是亂世,有人死有人活,不是天道倫常嗎?能夠活下來的就是英雄,誰在乎方法如何?」
容子鸞的瞳孔動了動︰「此處還屬于天子腳下,梁好漢為何不把皇威放在眼里。大煜明明就是太平盛世,哪里來的亂世之說,你莫要信口雌黃,妖言惑眾!」
梁好漢冷哼一聲︰「我梁好漢既然敢說,就一定有根據!」
「有何根據?」
「宦官當道,奸臣肆掠,民不聊生,邪教橫行,江湖大亂。這些難道不是一個亂世的體現嗎?」梁好漢向前邁動步伐,走到馬車下面,目光灼灼的看著容子鸞。
阿霜警惕的握緊手中的劍,容子鸞倒是毫無所謂︰「你說的就是你親眼所見嗎?你親眼所見那它就一定是真的嗎?」
「何處是真何處又是假,誰說的清楚。」梁好漢大手撫模著馬匹的毛發。
容子鸞突然笑了︰「梁好漢果然是瀟灑之人,不為俗世牽絆,只求一朝歡喜。」唇角抹平︰「只是,今天你這馬車是截不得了!」
話音剛落,阿霜轉個劍花就沖了出去,與此同時,暗處的蘇冷沖下來一把攬住容子鸞飛下馬車,四個暗衛將他們圍在中央,以保護的姿勢面對周圍。
「哈哈哈哈——!」梁好漢仰天大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果然不出我所料,居然有這麼多暗衛保護。看他們衣服上面的標志,是皇家七十二暗衛吧。這世上能夠讓皇家七十二暗衛誓死效忠的人,唯有一個——」他眼中精光一閃,被胡子掩蓋住的嘴唇吐出三個字︰「容子鸞!」
「沒錯,本監國就是你眼中的宦官奸臣,早就听說十五年前江湖上有一個無惡不作的江湖大盜劉霸天,只因被江湖人追殺無路可逃,最後墜崖而死,可惜世事難料,沒想到居然讓你活下來了而且還在這里佔山為王,當起了山大王!」眼色跟七十二暗衛的首領交匯,容子鸞笑的雲淡風輕︰「今日,本監國就要為武林除害!」
七十二暗衛和劉霸天的人打斗起來,這些小羅羅哪里是暗衛的對手,幾乎是一刀一個,蘇冷抱著容子鸞面色不定,欲說什麼卻始終未開口。
容子鸞平淡無波的眼神飄過他皺起的眉頭,嘆了口氣︰「你是怪本監國沒有留下小羅羅一條性命?」
「蘇冷不敢。」
「跟著劉霸天的人都不是善類,你看之前叫路的那個尖嘴猴腮的人,是朝廷通緝的殺人犯,還有旁邊那個瞎了一只眼的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章,人人得而誅之!」看到蘇冷的臉色緩過來,她又說︰「在場的人都是手里死了兩條人命以上的,這樣的人,蘇冷還要對其保留憐憫之心嗎?」
蘇冷迅速搖頭,原本悲憫的眼神瞬間染上殺氣和戾氣,容子鸞錯開眼不看他。
其實她沒說真話,大部分人是壞的,但是也有少部分沒有犯案的,可是斬草不除根不是她容子鸞的作風。
冷眼旁觀一場殺戮接近尾聲,劉霸天被阿霜亂劍刺死,血水染紅整個山林,夕陽徹底埋入後山,大地陷入昏暗。
七十二暗衛消失于夜色之中,蘇冷也跟著離去,阿霜將馬車打理干淨,容子鸞坐了上去。又開始了正常無比的趕路。好像這場殺戮絲毫沒有影響他們。
終于在月上梢頭的時候,容子鸞和阿霜到了法寶寺的門外。
容子鸞上前輕叩寺廟的門,一個小佛陀打開門,抬頭看著她,手有模有樣的豎立在胸前︰「阿彌陀佛,施主深夜敲門,所為何事?」
容子鸞照樣給小佛塔回禮︰「阿彌陀佛,深夜打擾,實在是被逼無奈,不知可否借寺中廂房一用?」
小佛陀撓撓光圓 亮的腦門︰「施主請稍等,容小僧稟告師父。」
見容子鸞點頭後,他關上門,片刻氣喘吁吁的來開門︰「師傅說,有請有請。」
容子鸞憐惜的遞過去一方帕子給他擦擦汗,小佛陀害羞的搶過帕子自己擦拭。
容子鸞也不在意,只是輕聲說道︰「我們主僕二人寄宿之事,還望小師傅不要告知其他人,明日一早,我會去拜訪方丈大師。」
小佛陀如搗蒜的點頭,然後領著容子鸞和阿霜去廂房後,一蹦一跳的自行離去了。
廂房很干淨,很舒適,一股檀香幽幽在鼻間徘徊。容子鸞深呼吸一口氣,甩掉鞋子倒在榻上,拍拍旁邊空白的位置︰「阿霜,陪我睡覺。」
阿霜無奈的點頭,在走過來還有兩步的時候,停了下來︰「屬下要去看一下蘇冷和七十二暗衛的情況,然後為明日做準備,主上你就先睡吧。」
容子鸞癟癟嘴答應了︰「那你去吧。」
等到阿霜回來,容子鸞已經睡得不省人事,甚至俏皮的打著呼嚕,阿霜哭笑不得。
好在剛剛的一場廝殺沒有任何人受傷,蘇冷一看見她就吵吵嚷嚷要進寺廟陪主上,可惜沒被她同意,這個法寶寺臥虎藏龍,高手數都數不盡,蘇冷還太年輕,她怕他誤了主上的事。
阿霜褪去外衫,睡在容子鸞旁邊,一夜無話,月色正好,窗外蟬聲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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