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波端詳那塊兒玉佩許久,委屈的撇了撇嘴,「這個我能不能不要?」
「為什麼?」蕭遙的臉色驟然大變。
慕容凌波看著手中的玉佩,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氣,「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為那位皇帝和那位貴妃之間的故事太淒美,我有些害怕…」
「怕什麼?一切都有我在!」蕭遙寵溺的拍了拍慕容凌波的頭,「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的悲劇在我們身上上演的。還有啊,這塊兒玉佩可以闢邪,你一定要好好收著。」
「闢邪啊?」听到這個慕容凌波也就沒有再拒絕,畢竟百花鎮發生的一切讓她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小心的將玉佩放到腰間,嬉笑道,「那是不是什麼妖魔鬼怪都接近不了我啊?」
「當然!」蕭遙當然不會告訴慕容凌波他不知道,不過他管四大長老要的時候他們四個跟自己說這塊兒玉佩很有靈性就對了。
「謝謝,」慕容凌波的眼楮彎成了新月一般,「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蕭遙的聲音頓了頓,「那我,就先走了。」
「恩,」慕容凌波低頭看著地上的花瓣嘴角微微上揚,「明天見。」
過了好半晌,都沒有一絲動靜,慕容凌波稍微有些失望的抬起頭,然後就撞進了墨玉般的一雙眸子里。
見到慕容凌波抬起頭,蕭遙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快速的在慕容凌波的額頭印上一吻,「這次可真走了。」
說完便轉身,幾個縱躍離開了無涯醫館。
慕容凌波的右手撫上額頭,那里還有蕭遙殘留的溫度,偷偷的笑了笑,美美地原地轉了個圈,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回房間去了。
原本已經走了很久的慕容無涯倚靠在一棵樹後面,苦笑著搖了搖頭,「小妹,你一定要一直這麼幸福下去。」
慕容無涯的目光變得有些迷離,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事情。
蕭遙和慕容凌波成親的前一天晚上,武林城幾乎全部張燈結彩,熱鬧程度堪比過年。
盟主府的一處跨院內,柳思思的房間里不斷的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慕容凌波,你一個野丫頭憑什麼享受這麼高的待遇…憑什麼?憑什麼?」
柳思思的頭發略微有些散亂,因為憤怒,美麗的臉龐有些變形。
房間的地上全是瓷器的碎片,甚至沒有一處落腳的地方。
房門打開著,站在門外的下人整整齊齊的站在兩旁,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自己的主子。
一些敏銳的飛蟲似乎都察覺到了氣氛的古怪,振翅逃到了別處。
正在忙著的柳敬堂從屬下那里听到動靜立刻趕了過來,看著這里的情況,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唉!」慕容凌波嘆了口氣坐起身來,雙手使勁的抓了抓頭發,「怎麼辦?睡不著啊…」
「輾轉反側不成眠,想不到我也有今天啊…」
時至深夜,萬籟俱靜,因此慕容凌波的喃喃自語倒顯得很是突兀。
再次仰面躺下,嘆了口氣,慕容凌波強制自己閉上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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