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的目光變得有些迷離起來,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你我原本情同姐妹,為何非要連我最後的一絲執念都要毀去?我只是純粹的想要不忘記他而已…」
「哼…」華夢冷哼一聲,「華清,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幅裝可憐的樣子!」
慕容凌波的肩膀被華夢抓的生疼,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後者卻渾然不覺,似乎想將自己心中所有對華清的憤恨發泄出來一般。
「哎呦…」慕容凌波疼的直倒吸冷氣,「你們神啊仙啊之間的事情為什麼要扯上我?我多無辜…哎呦,你輕點兒,輕點兒…」
「現在輪不到你說話!」華夢的手放輕了點兒力度,似乎是想讓慕容凌波閉上嘴。
肩膀上的疼痛減輕,慕容凌波點了點頭,心中卻月復誹道,「你要是不抓疼我,我才不會說話…」
黑暗的空間中再次陷入了沉默,逐漸適應了華夢冰涼的溫度的慕容凌波開始變得昏昏欲睡起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華清的聲音再次傳入了慕容凌波的耳中。
「凌波…」
「啊?」慕容凌波緩緩的睜開眼,就看到了笑吟吟的華清。
「咦?那個華夢呢?」慕容凌波有些好奇,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這里是你的內心世界,外面的你正在沉睡著。」說著華清的手輕輕在空氣中揮了揮,一面圓形的鏡子之類的東西頓時浮在了慕容凌波面前。
鏡中,慕容凌波耷拉著頭,口角流著口水,睡的正沉,而華夢也閉著雙眼,沒有絲毫動作。
慕容凌波點了點頭,來回指著自己和華清,「我們倆…」
「你就是我,更準確的說,我是你前世的一絲執念。」華清很是認真的跟慕容凌波解釋著。
慕容凌波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指了指鏡子里蒙面的華夢,「那她呢?」
「她是我師妹,其實她還有另外的一個名字,不過我不能告訴你。」
「切…」
「我們時間不多,被華夢發現我們都逃不了。我現在只是一絲執念,仙術根本成不了多久。」
慕容凌波癟了癟嘴,「什麼仙術不仙術的,我根本就听不懂你說什麼。」
「你難道不想從這地府中出去麼?」華清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不是你被華夢擄到這里我也根本不會到這里來…」
「喂!」慕容凌波高八度的嗓門瞬間打斷了華清,「你以為我願意到這個鬼地方麼?還有,你不要一副怪我的語氣,好像個聖母一般,我有讓你來麼?你丫的是自願的,如果想滾就麻煩你快點兒滾…」
連日來的壓抑和長時間的封閉狀態已經讓慕容凌波徹底暴走,說著說著不由的濕了眼眶,「我不知道你跟那個華夢之間有什麼恩怨,我只知道我是你們之間斗爭的一個犧牲品而已。即便我們長的很像,我也不是你,絕對不是…」
用衣袖隨便的擦了擦眼中滑出的淚水,「臥槽,我冷小沫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大不了就同歸于盡!誰怕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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