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兩出去,我終于松了口氣,剛才真的是嚇死我了。但是,脖子上傳來的陣陣痛感讓我意識到,我得馬上止血才行,要不然我不死也得死了。幸好,我還穿著自己的衣服,我的包包也在我的身邊。于是,我一只手按住傷口,一只手在包包里翻找著創可貼。
創可貼啊創可貼,你快出來吧,我需要你啊。可是,我翻遍了包包都沒有找見我最需要的創可貼。不是吧,創可貼呢?我明明記得我把它放進包包了的啊,難道,我又只是把從藥箱里面它拿出來,忘記放進包包了?哎呀,我這腦袋,我可害死我自己了。
現在可怎麼辦啊?我模著一直往外流的血,心里焦急萬分。這時,一小包未開封的衛生紙映入我的眼簾,它就那麼靜靜的躺在我的包包里。不管了,止血要緊,就用衛生紙吧。其實我也知道,衛生紙根本不可能止得住血,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想罷,我立即從衛生紙包里拿出一張衛生紙來,蓋住傷口,等一張衛生紙全被我的血浸滿以後,又換另一張干淨的。這下,我的心算是稍稍安靜了一些,我靠在床柱上,回想著發生的一切,把凌亂的思緒理了理。
看那帥哥剛才的舉動,我確信,我是真的穿越了,因為在現代,估計沒有誰有那個膽子隨便割人脖子的吧。可是我又怎麼會穿越了呢?想到這兒,我突然想到當初我掉下來的時候,好像確實被一股力量給擋了一下,難道,那股力量就是時空隧道?嗨呀,當時我怎麼就不睜開眼看看呢,也許我還能看到時空隧道內是什麼樣的呢,真是可惜了。
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一張一張的換著衛生紙,不知不覺,衛生紙就只剩下最後一張了。怎麼還不回來啊,真想我失血過多而死啊。我把最後一張衛生紙也貼住呢傷口,現在的我,倒是挺希望剛才那個帥哥或是黑衣男子出現。
「吱呀。」就在這個時候,門終于又開了,不是吧,這麼靈,說曹操曹操到。我期待的看向門口,進來的是剛才的那個帥哥,他手中拿著的不是劍,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瓶子。不是吧,我都這樣了,難不成他還想拿毒藥來毒死我?天啊,這人心也太黑了吧。
看著他越走越近,我的心也越來越緊張。他徑直走到床前,俯下了身子。
「你要干什麼?」我緊張的問道。
可是,他並未回答我,而是把我按在傷口上的手拿開,然後毫不猶豫地撕下了我貼在傷口上的衛生紙。
「嘶~~」因為有些皮肉和衛生紙已經粘連在了一起,我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什麼?」他拿著帶血的衛生紙問我。
我本來不想回答他的,但是看到他那依舊帶著敵意的眼神,想著剛才他對我做的事情,我害怕了,乖乖的回答了他,「衛生紙。」
「衛生紙是什麼?」他繼續追問著。
我暈,你是好奇寶寶嗎?怎麼這麼多問題。
「算了,還是先把這個給你敷上吧。」他沒等我回答,把手中的衛生紙扔到了一邊,拔開瓶塞,慢慢的靠近了我的傷口。
看著這個小瓶子慢慢的離我的傷口越來越近,我害怕的咽了口口水,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
「你躲什麼?幸好還沒倒出來,不然就浪費了。」對于我的躲藏,他有點兒生氣。
不是吧,這個****,居然害怕我浪費了他的毒藥。不過,對于惡勢力,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屈服的,「我才不會讓你毒死我呢。」雖然我鼓起勇氣說了這句話,可我還是心虛,畢竟我的命現在可在他的手上。
「毒藥?哈哈哈哈哈……」他有那麼一瞬間的驚詫,但隨即放聲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我被他弄懵了。
「是啊,這就是毒藥,我就是要毒死你。」說著,他便把小瓶子拿到離我傷口更近的地方,想要把里面的藥倒在我的傷口上。我想躲開,可是,他卻已經把我堵得死死的,我無路可逃,只能任由他將藥倒在我的傷口上。
我因為害怕,閉上了眼楮,等待著想象中毒藥穿體而過的痛苦。可是,藥接觸到了我的傷口,但並沒有我想象中的痛苦,而是一股舒適清涼的感覺。我睜開眼,疑惑的看著他。
「你不打算毒死我啦?」我試探性的問道。
「毒死你?得了吧,我可從來沒想過要毒死你。這是金創藥,有助于你的傷口愈合。」他說著又將瓶塞塞回了瓶口,坐在了床的邊緣上。
「金創藥?你剛才不是想殺我嗎?現在怎麼又想救我?你人格分裂啊?」我繼續疑惑的看著他。
「人格分裂?什麼意思?不懂。」他目光如炬的盯著我。
「呃……不懂算了。」我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現在多少年?什麼朝代啊?」與他周旋了這麼久,我終于說出了我心中最大的疑問。
「我叫孟星佑,剛才你看見的那個男子,他叫肖寞,是一個殺手。至于你剛才問的多少年,你不會真不知道吧?」他詢問的看著我。
糟了,他不會把我當傻子了吧,我偷看了他一眼,卻正好對上他那雙犀利的眼眸,「我,我失憶了嘛。」我勉強的解釋道。
「你當真失憶了?」很明顯,他不相信我。不管了,只要我死活不承認我沒有失憶,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廢話,有誰會拿自己的腦子開玩笑的。」我故意提高了音量,其實,我現在心虛的很,生怕他會看出什麼端倪。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後,終于移開了目光,「現在是開平四年。」
「啊?」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哦,那我們現在在哪個國家啊?」
「梁國。」他簡潔的回答著。
「梁國……開平四年……難道,現在是五代十國時期?」我听完後,小聲的分析道。
「你說什麼?」他問道。
「啊……沒什麼,呵呵。」我尷尬的說道。
正在這時,那個殺手肖寞走了進來,手中抱著一團藍布,呃……應該是衣服吧。他徑自走到床前,把那團藍布放在了床上。我這才看清楚他的長相,嘴唇略厚,四周留著些許的胡渣,一道刀疤赫然出現在他的左臉上,眼楮冰冷,不帶任何的感情。我想,如果沒有刀疤和胡渣的話,應該也是一枚帥哥吧。肖寞放下衣服,還是一句話沒說,又轉身離開了房間。
「你還是抓緊時間把澡洗一洗,你真的是有夠臭的。」孟星佑說完,嫌棄的看了我一眼,起身離開了。
我臭嗎?我聞了聞自己,卻是還是挺臭的。事不宜遲,我抱起衣服也跟著出去了。
「你一直跟著我干什麼?」被我一直跟著的孟星佑停下腳步,轉過了身。
「你不是要帶我去洗澡的地方嗎?」我自己猜測道。
「誰要帶你去了,你不會自己去啊,在那里。」說著,他手指向了一間房間。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切,拽什麼拽啊,不就因為長得好看而已嘛。」我一邊抱怨著,一邊走向他指的那間房間。
推開門,首先是一個屏風,繞過屏風,後面放著一個木桶,里面放滿了熱水,不用猜,這肯定就是洗澡用的了。沒想到他還挺貼心的嘛,把熱水都給我備好了。嗯,不錯不錯。
我關上門,把換洗的衣服掛在屏風上後,就開始了享受我穿越以後的第一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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