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塌上之人醒來,蕭寒抑制住激動的心情上前將人扶起來︰「父皇~~~」
拉過少年,伸手模向少年垂在兩鬢的碎發︰「讓吾兒擔心了。」
蕭寒躲過男子寬厚的手掌,收斂起臉上淡淡的笑意,冷冷的看向塌上臉色蒼白,冷冽的線條也柔和了很多的中年男子︰「為什麼不告訴我?」
「說了也沒用。」
所有的責問都被堵住,是啊,說了又有什麼用,自己又能怎麼樣,蕭寒第一次有了害怕,就算前世被那個男人利用了也只是淡淡的傷感,可是,現在她看到蕭偉虛弱的躺在塌上自己卻無能為力。無比的挫敗,她學的東西在蕭偉身上一點用都沒有。
「寒兒可是在怪父皇,讓你如今這身打扮?」
蕭偉滿眼歉意的看著眼前的孩子,他不該隱瞞孩子的性別的,讓她承受本不該她的責任。
搖搖頭︰「必須這樣,這不是父皇的錯。」的確,蕭偉就兩個女兒,她不這樣打扮那誰這樣打扮,凌兒還小,還有三皇叔的野心,五皇叔蕭雲澤對什麼都是淡淡的,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看著這高高的宮牆眼神很是平靜,很不真實。
有些東西她也沒去仔細查過,就是問了問蕭偉,卻被否決了,或許是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吧!
看著這樣懂事的孩子,除了心疼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若不是燕兒走的早,現在也有一個真正的皇兒了,又怎會是這般情況,那些曾今還過燕兒的也該付出代價了,特別是淑妃,他沒說其實他心里都知道,只是凌兒是她孩子,心也不壞,不然她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父皇,孩兒去找神醫再來看看好不好,」蕭寒不能接受愛了她那麼多年的人就要離開了,她想,神醫應該有辦法的吧!
「沒有的,寒兒,父皇的身體自己清楚,不要在做無用的掙扎了。」他也不想的,可是他遲早都會離開的,現在不過是將時間提前了而已。「你先退下去休息吧!《父皇還有事要吩咐》喧陳相和許尚書覲見。」
讓蕭寒退下,撐起身體,由剛進來的太監服侍穿衣,整理儀容。
走出寢殿,就將兩位權臣匆匆行來,行了個禮就向殿內走去,聲色焦急。
「殿下,,,」許子衿擔心的看向出來的少年。
「沒事,就是有些難過,你也回去吧!明日還有事需要做」說完就往月寒殿行去。
許子衿,蠕動做嘴唇本想說什麼,卻又發現說什麼都是徒勞,無聲的跟在少年後面,知道少年離自己越來越遠。沒了身影方才離去,這半個月殿下會很有很多事要做,也有很多事會發生。
「青顏,去吧碧落找來」。蕭寒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心慌,像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被被人盜走了一樣。看到什麼都想發火。
「主子,,」碧落急匆匆的跑來,看到少年斜斜的倒在椅子上,四周彌漫著濃濃的哀傷。「碧落,去,馬上把慕飛鴻給吾帶來,快。」「屬下這就去。」碧落心疼的看了下少年,向宮門外飛快的奔去。
隔日,慕飛鴻被碧落帶來了,「師弟,你找我」還是一臉吊兒郎當的,在看到少年悲傷的眼眸被嚇了一跳。「師哥,你是神醫對不對。」蕭寒看見慕飛鴻想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抓著。
「師弟,你冷靜一點,我是神醫沒錯,可你也要先放開我啊?」看到抓著自己不停搖晃的少年,慕飛鴻覺得一定是自己上輩子搶了她的男人,不然為何每次她找他,他都被搖的到死不活的,看在這次真的有急事的份上他忍忍吧《這已不是第一次了。》
看到手里就要暈死了的某人,蕭寒終于良心發現放開了他,是她太魯莽了,一點都不冷靜。
「你可不可以救我父皇,」看著慕飛鴻,蕭寒滿懷期待。其實那個男子的病他曾今來看過,只是他是神醫也沒用了,救不了的,又不忍心告訴她,「師弟,你父皇的病我有看過,但是•••真的沒辦法了。」
「啊,怎麼會這樣,」听到慕飛鴻的回答,蕭寒覺得最後的希望也沒了,原來自己那麼沒用,她以為神醫是有辦法的,原來沒有,誰都沒辦法,連老天爺也看不過去了,不然他怎麼舍得自己一個人,漸漸的,受不了打擊的少年最後昏倒了。
「師弟,你這又是何苦?」慕飛鴻將少年抱到塌上,默默的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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