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偉的葬禮在哀怨的悲曲中結束了。他的葬禮比起前一位皇帝的明顯簡單樸實了很多。按照大燕開國時的規定,兩年孝期,民間兩月不得舉行嫁娶典禮。
從此,在這世界再也找不到屬于那個叫蕭偉的男子的最後蹤跡。
隨著葬禮的結束,迎來了我們的太子蕭寒的登基大典。
蕭雲澤將象征至高權利的傳國玉璽遞給蕭寒,當她把玉璽掂在手里時竟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的這一生,自此將會被捆綁在那個高高的位置上。再也無法像別人那樣去追尋自由,沒有了自由的行走、表達、包括呼吸也會變得壓郁。
當然,只要以後她有了孩子,就可以逃離這個牢籠,不然就得終其一生,以扮演一個男子的身份永遠的走下去。
可是,她終不是男子,要想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來繼承這個皇位,談何容易啊。除非讓位,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是蕭偉給她的,她的給他守著。
身著明黃色龍袍的蕭偉站在高高的城樓上接受萬民朝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震撼人心。
俯視著城樓下的芸芸眾生,蕭寒也忍不住震撼,前世她除了這樣的場面,其它的很多都見過,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終于明白了為何有那麼多的人前赴後續的往這個位置上爬,因為當你站在這里接受萬民朝拜時,會覺得世界為你獨大,其它的都是浮雲。
蕭雲澤還是一身紅色錦袍,鬢發纏繞,廣袖翻飛。位于百官之首,對于正在進行的一切,好像都與他無關。
皇城里的百姓抬頭看到那抹明黃色的身影,有興奮、激動、擔憂,更多的是麻木。皇權的變更對于這些普通百姓本就沒有多大的關系,在他們眼中︰只要是沒有紛爭,誰做皇帝都是一樣。
看到那一抹紅時,所以百姓的眼里都劃過驚艷。
當所有的禮儀結束時已是戊時,蕭寒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月寒殿。本來作為太子,在登基後是要搬去龍嘯殿的,但是她不舍的這一殿的回憶,還有那一池的蓮花。
碧落與青顏看到蕭寒回來都迎出去接,「殿下,」
「青顏,應該叫皇上了。’」
「啊,對哦,叫習慣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皇上。」
「皇上餓了很久了,奴婢這就去把膳食端進來,」青顏將飯菜端到了蕭寒寢宮里,與碧落離去。蕭寒洗完澡出來見飯菜也擺好了,餓了一天,是該吃飯了。
「皇上,陳將軍求見。」碧落進來報道。
「讓他進來吧!」
「微臣參見皇上。」陳江遠一身騎裝,大步流星的行了進來。
「行了,我們兩還用這些虛禮做什麼?」蕭寒上前將陳江遠扶起來,看著又比自己高了一截的少年,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臉。
「江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嗯,登基大典已經過來,明天我又得趕回北邊去了。」陳江遠見到少年的笑有些恍惚,听到少年的問話想到自己前來的目的,急忙回答。
「這麼急,又要回去了。」
「是的,」
「那明天我就不送你了,需要什麼去找子衿,其實我登基你不用回來都沒事的,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的。」
「我??????」見少年這樣說,陳江遠也明白,只是當時也是擔心會出岔子,還有就是‘他想回來看看她’。當然這話他可沒有說。
「我知道,在邊關記得照顧好自己,關節時候保命要緊。」
「嗯,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我退了。」陳江遠走了,看著一路的宮人,他的命,應該是為她而生的吧!只要她一句關心的話,就是叫他上刀山下火海也甘願。
若是當年他不是她的伴讀,他們沒有相遇,現在,他是不是又是另一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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