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個同學生日。」我敷衍回答道,便沒有多理睬,頭重腳輕的我搖搖晃晃向浴室走去。
一向愛管閑事的老媽趕忙扶著我,語氣有些埋怨。「同學生日也不能喝那麼多酒,你不是不怎麼喝酒的嗎?」言辭上散播著若有似無的擔心,與其相比,老媽或許更擔心我喝酒會導致我的病情會因此嚴重。
把我扶到浴室,後給我拿了干淨的衣服,盡管我現在得了無藥可治的「腦血栓」,她給予我的愛依然不減。
在常人看來或許就是個「半成品」吧!但老媽對我還是愛依舊不減,幾次我看到飽經滄桑的老媽一個人躲在房間里抽泣,這其中的緣故都是因為我得了這個病。想到老媽幾次因我而傷神,那時我就幻想,如果華佗生在這個時代多好啊!依他那高超能起死回生的醫術,一定有辦法治好我的病,但偏偏他就生在兵荒馬亂、群雄逐鹿的三國。
我知道此時的想法固然不能實現,想有像華佗這樣的神醫來救我,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我還是要幻想一下,或許這樣,我的心里會得到一點安慰。
任花灑的冷水打在我那幼稚的臉頰,那刻,我流淚了,眼楮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傾斜而下。我早已分不清那些是淚水,那些是水。
忽然,我蹲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動,只是在默默地哭泣,像一只受傷且毫無反抗能力的動物,任花灑的水像雨水那樣淋到身上,希望冷水能沖走我身上的病魔。
此時的朱芳菲回去了嗎?她的心一定被傷透了吧!「為什麼——為什麼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老天,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我緊閉雙眼咬緊牙根低聲道,語氣有些不甘心,隨之,一拳重重打在地上的地磚上,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
不知道洗了多久,我才換好衣服走出浴室,臉上沒有表情,只有無精打采的倦容。
也不知怎麼的,睡覺的時間真快過,彷佛沒有睡多久,就被桌上的煩人鬧鐘給驚醒了。我用眼楮眯成一條線,時鐘指向6。此時學校的廣播體操也隨之響了起來,此時的我真的很不情願去上課,真的想睡個自然醒。慵懶地躺在**上的我顯得還沒有要起**的跡象,依舊懶洋洋地躺在那里。
直到早課的第二節正課我才姍姍來遲,但臉上就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毫無精神。可能是鈴聲敲響才沒有多久,老師還沒有來,就這樣我僥幸逃過一劫,但心里臉上還是沒有半點開心的跡象。
進教室時,我不敢去看朱芳菲,甚至把臉低下,或許不敢面對她的緣故。一**坐在桌位上,凌慕華就問我為何上節課沒來的等等,我笑之敷衍說睡過頭了。
過了許久,我才敢把眼楮瞄向附近的朱芳菲,想觀察下她的表情。但她的座位上空空如也,再向周圍環視,都沒有看到她的半點身影。這到底是怎麼了,一向不愛翹課的她今天怎麼沒有來,會不會是因為昨晚的事傷心欲絕沒有來呢?還是另有原因。
也不曉得是什麼原因,此時此刻的心很空虛,貌似少了些什麼。我感覺自己的心很矛盾,有她,自己的心也很煩,現在沒有她,也有些思念她,我到底是怎麼了。誰能給我答案,我的心真的很糾結,很難過。
回想起以前跟她的點點滴滴,那時的我們是那麼的快樂,如今卻是物是人非。想到這里,心里有一種莫名的傷感涌上心頭。
吃過早飯,我和凌慕華兩人路過校園的操場,終于在操場邊草地看到了朱芳菲,而她不再是一個人,旁邊還有她昔日同桌葉晨曦、周泰及周飛順他們。他們在哪里有說有笑,貌似聊得不亦樂乎。
凌慕華也看在眼里,問我要不要過去。我沒有吭聲,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裝作很不在乎,大步流星向教室方向走去。表面雖然假裝不在意,但始終騙不了自己的心,都在想他們到底在干什麼,是什麼話題那麼讓他們津津樂道,心子啊瞬間崩塌,她怎麼可以心情那麼好,昨晚不是還傷心不已嗎?彈指間就可以忘掉傷痛,是她的擁有海納百川的胸襟,還是————,我不得而知。
無精打采地來到課室,癱坐在座位上,而天生好動的凌慕華則是在班上主動去搭訕頗有姿色的楊瑩。
無意之間,我看到課桌箱里有一封信,好奇拿出來。是用彩紙寫得並折成一顆心的形狀。「這是朱芳菲寫給我的嗎?是分手信還是——。」我心里想著。要知道,我在讀書期間從來沒有人給我寫過信,只有自己給別人寫信的份。而這突如其來的信,是給我的嗎?我甚至有些懷疑。
懷疑歸懷疑,但我還是把心拆開了,品讀起來。
信終,還真是寫給我的,也是一封情信,但不是朱芳菲的,而是一個叫「徐梅花」的人寫給我的,內容大致說是喜歡我,算是一封表白信。
徐梅花,這個名字貌似很熟悉,便在腦海里搜索一番,感覺到又很熟悉有覺得很陌生,就像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想來想去,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結尾也沒有寫多少班,只是用潦草的字跡寫上名字。
上課時候,我問凌慕華,他說是本班的,並用手指向坐在第三排的位置,我順著他的手勢看去,是一個身材微胖且不是很高的女孩。
「哦,是她,我說呢?怪不得名字那麼熟悉。」我心里默默道。這個人不是時常會偷偷看我,對我關注度還算蠻高的。還有幾次我們插肩而過,也不知道是她有意或無意,然後嫣然一笑跟自己說對不起。當時還以為是湊巧,現在看來是對我別有用心。或許她那時就開始暗戀我了。
徐梅花,雖然不是很高,但身材還是算勻稱,在我眼里她還是有幾分姿色的。輪廓分明,一對雙眼皮似乎顯得多情,喜歡直勾勾的看人。她在班上口碑似乎很不好,性格有些野蠻,且有些叛逆。听人說,她有跟社會上人有來往。更有傳聞爆料說,她早已不是處子之身。知道她的人,都覺得她是個喜歡風花雪月的人,是一個不怎麼潔身自愛的人,因此跟她玩得好的朋友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