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些敷衍似的向我點點頭,並用有些不屑的眼神打量著我一會,走向沙發坐下。他們仍然目無表情,從他們的表情看來,他們好像不是很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
「你們剛剛在干嗎?」楊爸向楊瑩問道,並用余光瞟了我一下。我被看的有些很不自然,低著頭不敢去注視他們。
「哦,我剛剛在跟她擦拭傷口呢,對了,他是我同學。」楊瑩指著我跟她父母解釋道,解釋的很牽強。
「他怎麼會在這里,他不要回家嗎?還有他臉上的傷勢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老媽坐在沙發上,言辭上有些不禮貌,但貌似有些關心的語氣,一時間還真弄不懂她的邏輯。
話音剛落,楊瑩就喋喋不休跟他們訴說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的更多的是贊揚我的勇敢,不惜自己的生命去拯救她的故事。
她父母听得很入神,不時給我投來感激的目光。
或許她怕她父母因剛才躺在沙發上事而責怪我,把我說的像一個驍勇善戰的勇士一樣去拯救一個美女,完全不顧自己的生命,說的繪聲繪色,跟真的一樣。
她的語言很浮夸、很夸大其詞,頓時把我捧得高高的,就像星星一樣,眾星捧月把我這個屌絲月亮捧得很高,我听後真的有些愧不敢當,紅著臉站在哪里一動不動,只是時而用余光偷偷觀察他們臉上的表情。
「你過來坐下。」楊瑩的爸爸扶正鼻梁的眼鏡向我招呼道,並作出手勢,語氣充滿禮貌的氣息,與剛剛那的語氣有了很大的反差。
我慢慢走了過去,坐在楊瑩的身邊,或許是緊張的緣故,手心一直在冒汗,畢竟眼前這兩個人在我眼里都是大人物,一個是派出所所長,一個是縣委書記。這也是我從出生以來唯一一次跟這樣的大領導這樣零距離接觸,能不緊張嗎?
「真的很謝謝你,不顧自己的生命去救我的女兒。」楊爸說著把手伸過來,要和我握手的節奏,看樣子很親切,而這份親切全都歸功于我剛剛的舍身相救。
我放在膝蓋的手在褲子上來回摩擦了一下,把手掌的汗水擦掉,不然就悲劇。我微笑把手伸過去,搖著頭道︰「我是她的同學,這是應該做的。」
「對了,你看清他們的相貌特征什麼的嗎?」楊媽似乎很關心此事,迫切向我詢問著,言辭舉止優雅、談吐大方、不愧是縣委書記。
「身材有些高大,我也不怎麼確認是不是本鎮的人,反正我沒有見過著兩個人。」我也很禮貌地回答道。
因為我救過他們的女兒,他們對我畢恭畢敬,完全沒有大領導的架勢,反而像個平易近人的平民百姓,要不是這豪華的大廳提醒著我,我都快要忘記他們的身份。
期間,楊媽老是拿著茶幾上切好的水果放在我的手上,弄得我有點受**若驚的感覺。或許是察覺到我緊張的情緒,還叫我不要緊張,說什麼把這里當作自己的家一樣,想吃什麼就拿,不要那麼客氣。
而楊瑩更是如此,或許是像緩解我緊張的情緒,時而會拿著葡萄往我嘴里塞。一副很調皮的樣子,面對這一舉動,她老媽時而用目光瞪著她,示意她不要那樣對待我。
他們時而會問我的傷勢,要不要上醫院什麼的。我忙說都是一些小傷,沒有什麼事情。盡管腿上有些疼痛,但我還是忍住,不敢這份疼痛表露在臉上。
「看來他們是針對自己女兒的,這到底是誰呢?」楊媽有些擔心自言自語,陷入了沉思。
「哦,或許是跟我前幾天抓了一個人有關系,威脅我們女兒的可能就是他們的兄弟。」楊爸突然想起,對著妻子驚訝叫道,然後又看了看我。
「誰啊!」楊媽根本不知道是誰,忙追問起來,臉上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
「就是那個地痞**、叫什麼,好像是叫劉金的人,听說整天無所事事,一副吊兒郎當、經常斗毆鬧事,這次就是因為打架進來的。」楊爸拍了腦門想起這件事的突破口。
就這樣,我們在哪里聊著該怎麼樣避免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都在想著對策,說道想對策,這無疑都是他們兩口子的事情。
夜,開始深了,偶爾會听見外面的狗叫聲。他們都在商量著對策。
而我和楊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在那里吃著茶幾上的食物,完全像是一個局外人。
過了沒有多久,對策就出來了,對策貌似很不合理,甚至有些奇葩。把這件事跟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活生生地給牽扯進來,讓我有些不理解。
為了防止他們的寶貝女兒再次遭遇那幫人的挾持,生命受到威脅。他們央求我在校期間保護他們的女兒,甚至在夜自修下課後,要護送她回來,天啊!他們算那根蔥啊!竟然對我下那麼很的要求,竟然做他女兒的保鏢,我也是個學生,怎麼能保護得了她,有時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我也是個學生,這事情我怕不能答應你們。」面對楊爸的無理要求,我拒絕道。這樣不但限制我的人生自由,而且被我家人知道還不把我打死,本來自己就得了「腦血栓」還要自己去保戶別人,而且這可是有生命危險的啊!
而楊瑩也揚言叫她老爸那樣要求我,也在為我考慮。
但她那老爸老媽愛女心切,那里能管得了那麼多。為了不讓自己的女兒受到任何傷害,竟然可以不惜發重金聘人保護她。
「小葉,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但我也沒有任何對策啊!楊瑩是我們唯一的女,我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你能了解做父母的心嗎?就當你幫幫伯母好了。」楊媽也在哪里苦苦央求道。
而在一旁的楊爸握住我的手拼命點頭,在一旁的楊瑩想要說什麼,被他們的父母嚴厲的眼神狠狠給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