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未央邀請陽成去郊外玩,誰知半路上居然又遇上截殺。
陽成抽出腰間的軟劍,指著面前的不到十人的殺手,冷聲道︰「你們究竟是何人,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截殺?」
「我們是何人你不必知道,識相的將東西教出來,我還能放你一條性命!」黑衣人頭領這句話是對未央說的。
「你們要什麼東西?」未央听得也是一頭霧水,她身上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搶的,難道是要錢嗎?
未央將身上的錢袋拿出來,「你們是要錢嗎?都在這里了。」
黑衣人頭領卻根本就沒有注意她手上的錢袋,冷聲說道︰「別裝傻,我們要的不是錢,還不將東西教出來!」
未央與陽成相視一眼,均是搖了搖頭,他們實在不明白這些黑衣人要的是什麼?
陽成拱了拱手,說道︰「想必是諸位找錯了人吧,我們實在是不明白,你們要的是什麼?」
「你們想要什麼東西也煩請告訴我是什麼吧,這樣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們要找的是什麼?」未央也適時說道。
「上!」黑衣人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示意手下的人上來。
陽成他們也不是好欺負的,直接與黑衣人對上。而未央經過上次的綁架一案也一直注意自己的安全,玉骨扇也隨身帶著。「刷」的一下打開玉骨扇,因為也基本掌握玉骨扇的使法,起碼能保證這些黑衣人不近身。
這次黑衣人沒有招招都下殺手,而是真的要找什麼東西。雙方打了將近半個時辰,而黑衣人們也沒有找到什麼東西,關鍵是陽成將未央保護的很好,手臂也因此受了一道傷。
黑衣人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身上大傷小傷不少。便有人做了掩護,紛紛的撤離了。
黑衣人撤離後,陽成還要追過去,未央拉住他的手,「大哥,窮寇莫追。」
未央目光往下一落,見他染血的衣袖,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在這一刻,她對他是毫無猜疑的,無論他是誰,哪怕是是皇帝,是親王,她都不在乎了。如果不是他替她黨的這一劍,恐怕她已經命喪黃泉了。
「大哥,你怎樣,傷得重不重啊?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用,都是我拖累了你。」未央懊惱的自責。
他單手擁她入懷,輕輕地哄著,「央兒不哭,是大哥不好,是大哥沒能力保護好你。」
未央推來他,抹了把眼淚,趕緊拉著他走,「大哥,快走,我帶你去看郎中!」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他以一劍換她真心以待。他何德何能,真的是三生有幸能夠遇見她。
兩人在前誰也沒有注意到後方有一個人,那陰沉如天邊黑雲的臉色——
分割線——
陽成從醫館出來時傷口已經包扎好了,也換了一身干淨的衣裳。
「大哥,你還想去哪里,央兒今天陪你。「還好的他的傷只是皮肉傷,沒有傷到骨頭,否則,她真的是要內疚死了。
「回桃林吧。「他思索了一會才回答。他想,還是回哪里吧,那里有他們最美好的記憶。
半個時辰後,他們已經站在桃林的這片土地。按常理來說桃花最多五月就謝了,現在已經是近九月的天了,可這里的桃花依舊紛繁,這倒是讓未央有些好奇。她想,或許是時空不同所以花開的季節,或者是有人在這里設了奇門陣法,讓桃花花開不敗。
「大哥,今天央兒要好啊好的謝謝你。不僅僅是你今天救了我,還包括以前你對我的處處包容。今日這舞,央兒只跳給你看。」
她站在桃花樹下,一身水藍紗裙,淺笑嫣然,美得就像花中仙子,令人失神。
「好,大哥為你伴樂。」陽成從懷中拿出腰間的玉笛為他伴奏。
「大哥,你的手……」未央露出擔憂之色,他的手臂剛剛包扎好,這樣子會撕裂傷口的。陽成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淺笑,「沒什麼,這樣子的小傷並不礙事。」
看著他的笑,未央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音隨舞起,她在桃花樹下翩翩起舞,像一只飛舞的彩蝶。陽成從沒有見過這麼美的舞蹈,躲在暗處的軒轅灕也沒有見過。他以為「鳳飛九天」是她最美的舞蹈,那時的她妖嬈嫵媚如同新生的鳳凰,而此刻的她低眉淺笑,擁有著少女的情懷。渾身上下充滿著靈氣,更加的引人注目。
「大哥,央兒跳的好看嗎?」未央淺笑問道。
「好看,大哥還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好看的舞蹈呢。」陽成模了模她的頭,笑容寵溺。
「央兒。」他輕聲喚她。
「嗯?」她輕輕地抬頭確實對上了他如星辰般明亮的眼楮,他的頭慢慢的低了下來,桃林中的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他的吻輕輕的淺淺的落了下來,雖然只是落在了她的額頭上,可再怎麼說那也是吻啊,躲在暗處的軒轅灕再也無法躲下去了,憤怒與妒火都要將他燃燒起來。
「好,好,好!」軒轅灕拍手從暗處走了出來,語氣不溫不火的連著說了三個好字,讓人听不說來好壞。
軒轅灕,怎麼是他,即便是未央,他的心中也是一驚,他怎麼會到這里來?而且還看見她與大哥……
未央在見到軒轅灕的那刻起全身的血液都似凝結住了,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軒轅灕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嘴角噙著笑,那笑容邪肆,可未央見到卻是深知那笑容背後帶著的是什麼。
他終于在她的面前停下,笑道︰「雪兒玩得可開心?開心了就和本王回去吧。」
軒轅灕將目光轉向陽成,眸中帶有著警告的意味,「五弟,讓你見笑了。這是內子,生性頑劣,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五弟多擔待。」
一聲「五弟」讓未央徹底的明白了陽成的身份,他就是軒轅的五王爺——軒轅晟,人稱玉面公子。
見到未央失望的神情,軒轅晟的心中抽痛了一下,他知道他對她再也瞞不下去了。
即使如此,,軒轅晟也很快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問而有禮道︰「三哥說的哪里話,我們都是自家人。」
哼,自己人。自己人並不代表一女可以侍二夫!
軒轅灕面上有些慍色︰「五弟,時間不早了,本王就帶雪兒先回去了。」
軒轅灕說著就要帶未央離開。
「等一下!」軒轅晟上前一步喊道。
「五弟還有何事?」
「三哥,我與央兒還有些話要說。」軒轅灕滿臉不悅的看向他。
「大哥無需多言,小妹一切都懂,願大哥以後安好無憂。」未央冷淡地說。
她終于明白了軒轅晟為什麼說不想讓他的這重身份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的意思了,他知道她不願意與皇室之人接觸。
回到灕王府,軒轅灕猛的一耳光打得她滿眼冒星星。
「月襲雪,你現在還是本王的妃子,你居然出去與我五弟私相幽會,你可還知道何為羞恥?」未央對他的訓罵充耳不聞,費力的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巧兒還沒有回來,連扶她的人都沒有。
「呵。」未央的嘴角勾出一抹譏笑,「軒轅灕,你給我听好了!我月襲雪已經不是你的王妃了。雲兒病好之時就是我的自由之日,而你我也再沒有關系。所以我和任何人幽會,干什麼事,都與你無關!」
「你!」軒轅灕被她堵得無話可說。
見他的態度強硬,未央將那一紙合約從懷中拿出來,晃了晃,「軒轅灕,你看清楚,上面可是白紙黑字寫著的,而且還是你親手寫的,你可別言而無信!」
未央的話還沒有說完,軒轅灕就將她手中的合約搶了過去,當著她的面一點一點的撕了個粉碎。抬手揚向天空,像是片片雪花飄落,冰冷了未央的心。
碎了,碎了,全都碎了,帶著她的自由也都碎了。
「月襲雪,你給我听好了,你這輩子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別再妄想從我身邊離開!」軒轅灕一字一句的說道。她看見他眼中的熊熊火焰,像是一場大火侵蝕她,毀掉了她的自由。
未央癱在了原地,她萬萬沒想到她千辛萬苦的努力,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她終究還是逃不開這枷鎖,她終究還是抵不過身份的束縛。
「來人!將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帶去狼苑!」
很快就有幾人上前將她帶了下去。未央不哭不鬧不反抗,任由著他們帶著她走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女圭女圭。
你知道從希望道絕望的滋味嗎?她唯一的希望都沒有了,那麼她還計較在乎什麼呢?
狼苑在王府的南邊,從听雪軒往過去走,也就是十來分鐘的路程就到了。管家將她送到狼苑門口,偷偷的塞了一把匕首給她,「王妃,狼苑凶險,請一切小心。」
「多謝!」未央握緊手上的匕首,心中頓時一暖。她心心念念的人都不及這位管家讓她覺得溫情。
軒轅灕啊軒轅灕,你怎麼可以如此的狠心?!想要殺了她,那麼就給她一個痛快,何苦這樣的這麼她啊?
說是狼苑其實不然,這里樹林蔥郁,風景極美,遠處有一座鐵籠,里面養著一匹銀狼。
未央的心放下了一半,看來軒轅灕還是有點良心的。
銀狼聞到生人的氣味「嗷」的一聲長嘯,周邊的樹木都被震得刷刷作響,同樣也嚇得未央膽寒。
未央移動了兩步,眼尖的發現這籠子居然沒上鎖!
天啊,未央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將匕首橫在胸前,謹慎的看著那頭欲從籠子中沖出來的銀狼。
銀狼似是察覺到了對方的敵意,吼叫一聲,掙開籠子,向未央逼近。
它步步逼近,她步步後退,見它兩眼冒著綠光,未央驚得一身冷汗。
銀狼再次吼叫似是對未央發出了警告,未央緊緊地握住匕首站在那里不動,她知道,這樣下去只有兩個結果,要麼它死,要麼她死,他們兩個之間只能活一個。她就不相信了,她一個人類還抵不過一個畜生!
在抬首看向銀狼時,未央的眸中已經布上狠決之色,而銀狼已經張著血盆大口向未央狂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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