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森听到米妮的呼喚,慢慢的張開眼,半眯著眼直勾勾望著她許久,干澀的嘴唇終于扯出一絲微笑。
「妮妮,你回來啦?」,威森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米妮按了下去。
「你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你都生病發燒了不知道去看醫生的嗎?」,米妮擰眉訓斥。
隨後飛快的跑去拿來醫藥箱,打開找到電子體溫表,塞進威森的腋下。
而威森扯著蒼白的嘴唇微笑著,目光卻沒有一秒離開米妮的臉,見她回來,便安心了!
乘著量體溫的間隙,米妮拿來吸塵器吸掉地上的煙蒂,並以最快的速度整理了一下凌亂的房間,做完這一切,體溫計響了,米妮抽出來,臉上的不悅變為不安。
「四十度!林威森,你到底在搞什麼?!你居然燒的這麼厲害!」,米妮放**溫計。
「妮妮,我沒事!」,威森雖然病的頭昏腦脹,可是看到米妮焦急的臉,心里卻是雀躍溫暖的。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米妮拿出一張退熱貼貼在威森的額頭,「我怕這麼燒下去,你的腦子會燒壞的!你起來跟我去醫院!」
「不要走!」,米妮起身去拉威森,卻被威森順手拉進了懷里。
「威森,你想干嘛?」,當米妮觸到威森滾燙的身軀時,反射性的想要掙扎,卻感覺到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在自己的額上。
米妮昂頭看向威森,只見他閉著眼一滴滴淚珠悄無聲息的滑落,落在她的心上,讓她亂成一團。
這樣一個看起來坐擁一切的太子爺,還有什麼能讓他如此難過的?盡管自己對他沒有愛,可是,看到他現在這個憔悴的樣子,卻隱隱的心疼。
「威森……」,米妮伸出手擦掉威森的淚,喚了一聲名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威森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將她摟緊,緊到連一根針都插不進去。
米妮知道,以她現在的身份和威森有這樣的親密接觸實屬不妥,可是,在她眼里她面對的是一個病人而不是一個男人。
一個脆弱的病人需要關愛,可是更需要治療。
想到這里,米妮硬是從威森的懷里鑽了出來,卻依舊沒有月兌離束縛。
「威森,我們去看醫生好嗎?」,米妮用手探著威森的臉,發現燙的厲害。
「不要,難得我生病的時候你才不會推開我,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好好的擁抱你!」,威森凝視著米妮,眼中閃著快樂的光暈。
「你……你這個笨蛋!」,米妮的心軟成一灘,面對虛弱的像個孩子的威森,她根本不忍心責罵。
自從認識威森,他便無條件的縱容自己,幾乎將她寵壞。她感激、感動,卻始終動不了心。不是不能動心,而是她沒有心!因為她的心早在十年前就交付與梁宗翰了。
威森對她那麼好,可是她卻將要傷害他以及他的妹妹,一想到這個,米妮的胸口便堵的慌。
「威森,我們去醫院好不好?」,米妮柔聲道,她知道生病的人就像孩子,需要哄。
威森搖搖頭,伸手抓住米妮那只準備試探自己溫度的手放在掌心,將她摟的更緊。「說了我沒事!」
「沒事?!怎麼可能沒事?!」,米妮從威森的懷里將頭抬了起來,「拜托,我們去醫院好不好,你需要治療!這樣拖下去,會不好的!」
威森搖搖頭,伸出手捧起米妮的臉,用大拇指勾勒臉部完美的弧線,深情凝望。
「我早就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威森扯出一絲苦笑,「自從那夜你從我的房間逃走,我便一病不起了!」
他這話什麼意思?那夜?哪一夜?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米妮看向威森,可是不安感卻逐漸放大。
威森淡淡的笑了,附下臉靠近米妮的耳畔,「我記得一個多月前的那個夜晚,一個迷一樣的女人出現在我的房間,我奪走了她的吻,她卻奪走了我的心!」
一個多月前?!她走錯房間的那一次?!
米妮震驚的看著挑起一抹壞笑的威森,全身汗毛豎起。原來奪走自己初吻的不是別人竟然是林威森!
「你……」,米妮的聲音越來越低。
想起那晚,她臊紅了一張臉,可是,那晚她是誤把他當成了宗翰,而在知道自己認錯人之後她果斷的逃開了!
怎麼會這麼巧?!奪走自己初吻並一連兩次強吻自己的竟然是林威森!
「威森,我……我們去醫院!」,米妮咬了咬唇,尷尬的扯開話題。
「我的病只有你能治!」,威森低沉的聲音粘成一片。
米妮不是懵懂的小女生,她能看的出來威森眼中逐漸燃起的火苗叫做欲。望。可是,她必須立刻撲滅那團企圖燎原的火苗。
「你還是在發燒,我去打電話給你找醫生!」
米妮強壓下不安試圖撥開那雙圈住自己的手臂,卻發現威森暗中加重了幾分力氣。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發著高燒的人力氣有這麼大。
「妮妮,不要走!」,威森的瞳孔跟著急促的呼吸放大起來,臉靠都更近。
米妮心里很慌,可是還是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雙手抵住威森的胸膛,試圖隔離。而腦袋卻隨著威森的逼近向後傾斜,直到彎到極點。
「威森,你乖,我們去醫院,好不好?」,米妮干笑。
「你希望我的病好起來嗎?」,威森的俊臉幾乎貼在了米妮的臉上。
米妮連忙點頭,抵住威森胸口的雙手已經酸痛到使不上力氣。
「想讓我好起來,就幫我!」,威森挑起嘴角。
「什麼?……你……」,米妮才考量威森這句話的意思,那張通紅的臉便放大到了極點。
當威森滾燙的唇貼上米妮吃驚的小嘴時,米妮這才知道剛剛那句話的真實含意。
呼吸驟停,米妮感受著一股急促熱烈的男性氣味已經侵入自己的呼吸,腦袋已經一片空白……
威森將米妮的身體使勁嵌入自己的懷里,滾燙的舌頭糾纏乘機溜進她的口腔。一只大手順著她的脊背慢慢下滑,悄無聲息的鑽進了衣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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