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鸞妃娘娘,這無花果的解藥生長在香山上,名叫萱草花。可是听說前幾日被人采走。臣猜測,乃是下藥之人采走,以防不時之需。」太醫弓著腰說道。
皇上鄭重其事的下命令︰「來人,去把做這羹的人給朕叫來。」
御廚急忙上殿,顫抖著跪下︰「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鸞妃娘娘,柔妃娘娘。」
「說,是不是你下的毒,想謀害婉絲,結果讓柔兒中了毒,是不是你?!」皇上如鷹一般銳利的眼死死盯住他。
御廚緩緩抬起頭,看到柔妃給他的眼神,立刻會意︰「稟皇上,是奴才。可奴才也是逼不得已啊!」
「到底何人指使?」皇上一字一句的問道。
柔妃這時輕扶了扶頭,御廚了然,聲線嘶啞的招供︰「是皇後,是皇後娘娘嫉妒鸞妃娘娘得寵,這才讓奴才下毒的。奴才該死,迫于皇後娘娘的權勢,竟一時鬼迷心竅,在湯里下毒。求皇上饒了奴才吧!奴才願把解藥拿出來,保娘娘一命。懇請皇上看在奴才交出解藥的份兒上,饒了奴才吧」
柔妃對御廚的一舉一動,都被心細如針的林婉絲盡收眼底。
御廚交出了解藥,柔妃服下後,太醫診斷已無大礙,只需靜養幾日尚可痊愈。
皇上橫眉怒目︰「來人,將他帶下去,書寫供詞,擇日問斬!」
御廚被侍衛拖了下去,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叫喊饒命。而是安然的閉上眼楮,落下一滴眼淚。我死有余辜,夫人,佑兒,只要你們沒事就好。
「柔兒,別怕,你已經好了。太醫說了,只需好好休息。」皇上撫了撫她的俏臉。
柔妃嘟著紅唇,一臉害怕驚慌的模樣︰「皇上,臣妾好怕。」
皇上溫和一笑︰「有朕在,無需害怕,柔兒。」
安撫了許久柔妃,皇上帶著林婉絲出了暖柔宮。
柔妃看著皇上和林婉絲離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陰冷歹毒的笑。呵,想她東方晴柔真是冰雪聰明!見到皇上準備喝湯,就知想毒害林婉絲不成,便又心生一計。把這髒水潑給皇後那個賤人,還能讓皇上多來看看本宮,真是一石二鳥!可惜,沒能殺了那個狐媚君主的賤人!
「婉絲,這毒一看就是沖著你來的,近日來要格外小心!」皇上劍眉輕皺,擔心的拉起她的縴柔素手。
林婉絲傾城一笑︰「臣妾知道。」
皇上漆黑璀璨的眼眸里透出一道冷光︰「走,婉絲!咱們現在就去看看那個蛇蠍心腸的皇後!」
林婉絲心情復雜,只由著皇上牽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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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宮
‘皇上駕到。」
皇後整理下服飾,欣喜的準備接駕。方才听說柔妃在宴會上中毒了,真是爽快!早知有這場好戲,本宮當初就不說身體不適,參加不了宴會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淺笑著微微盈了盈身。
皇上的話語冰冷,仿佛珠寶落地︰「平身。」
「謝皇上。」
林婉絲按照規矩行禮︰「臣妾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後假裝親切的過去,拉起林婉絲的手︰「妹妹不必多禮,快快請起。今日是妹妹的生辰,本宮身體不適未能出席,還未和妹妹道歉呢。」
「皇後娘娘風體要緊,無需牽掛臣妾。」林婉絲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皇上鄙夷的瞥了瞥皇後︰「皇後,你就別再裝了,朕看的甚是惡心!」
皇後心痛難忍,疑惑不解︰「皇上,為何這樣說臣妾?」
「你自己使得什麼骯髒手段,還敢問朕!」皇上橫眉怒目。
皇後痛心疾首的用護甲指著皇上︰「敢問皇上,臣妾到底做錯了什麼?惹得皇上如此生氣,到臣妾這兒來興師問罪。」
這時,方公公拿著白紙黑字上來︰「稟皇上,這是御廚寫下的供詞。」
「下去吧。」
皇上把供詞一把丟給皇後,輕甩長袖︰「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
皇後看著供詞,臉色極其難看,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激動地叫喊︰「皇上,這純屬誣陷。臣妾萬萬沒有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求皇上相信臣妾!」淚水,已掛滿了雍容華貴的粉頰。
「這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還要狡辯!朕真是看錯你了!」皇上緊鎖眉頭,厲聲斥喝。
皇後的聲音早已被扯得嘶啞︰「皇上這是她們聯手起來欺騙你的,為的就是除掉臣妾啊!皇上,您不能听信小人讒言,要相信臣妾臣妾沒有下毒啊」
可皇上竟連正眼都不願看她一眼,突然,皇後發了瘋似的向林婉絲猛撲過去︰「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在皇上面前陷害本宮,好讓自己坐上後位!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歹毒女人,皇宮有你一日在,便永無寧日!你還我清白,你這個賤女人」
林婉絲被皇後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她整個身子重心不穩,向後倒去。
皇上眼疾手快,扶住了林婉絲︰「你沒事吧。」
林婉絲清澈的汪汪水眸帶著淡淡的驚恐,搖了搖頭。
皇上狠狠地向皇後的俏臉上摔了一巴掌︰「賤人,竟敢出手傷人!你愧為一國之母!」
皇後不敢置信的望著皇上,玉手扶著自己的半邊臉。手拿開,竟是猙獰的一道手掌印,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