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皇甫傲帶著一大家子人來看皇甫婧,趙媽和冬梅瞬間慌了,皇甫婧的衣服是洗的發白的舊衣服,頭發隨意扎起來,臉上也是素頂朝天,冬梅在面對緊急事情的時候還是沒有注意,皇甫婧抓緊時間對趙媽道︰「趙媽,我們要抓住這次機會,出去了才有生機,待會兒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要附和我,冬梅,你千萬不要緊張,不要一害怕就將我的事無意說出去,那我可就栽在自己人手里了,明白嗎?」趙媽和冬梅點點頭,眼里還是有點恐慌,皇甫婧握緊她們的手道︰「記住,一切事都有我在,不要害怕,一切都有我。」定心丸是給她們吃了,剩下的要看自己的幸運程度能不能過這關。
門外管家姜旭跑進來喊道︰「五小姐,老爺和夫人們來看你了,你快出來迎接。」姜旭是個拍須遛馬的人,見到有權有勢的就阿諛奉承,見到落魄的就狠狠的踩扁你,因此他才不會將皇甫婧這個名義上的五小姐放在眼里,「五小姐,你快點兒,老爺和夫人們都來了,」說完沒等冬梅開門,他直接將門推開,使勁往里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趙媽擋在皇甫婧身前道︰「姜管家,您怎麼能隨意推開小姐的房門呢?小姐膽子本來就小,再說也沒有哪家的規矩規定下人可以隨意推開小姐的房門吧!」趙媽在剛才皇甫婧的鼓勵中,膽子也大了起來!
姜旭哼了一聲,輕蔑道︰「一個丫鬟生的女兒也能讓本管家給她低頭哈腰?也不看看是什麼貨色,別叫聲五小姐就真的把自己當小姐了,這個府里只有個漂亮的四小姐,阿貓阿狗還想當小姐,哼。」姜旭滿臉的不屑,口氣也大了起來。
皇甫婧眨了眨眼楮,一下子撲上去叫道︰「壞人,壞人,你把蝴蝶趕走了,你是個壞人。」皇甫婧這幾天一直在鍛煉身體,把電視上看的近身格斗術學了學,很感謝自己練了幾個月散打,力量上和反應速度上還是不錯的。皇甫婧抓著姜旭的胳膊,身子撞在姜旭的胸膛上,推倒在地,胡亂掙扎中,皇甫婧握住了姜旭的手,突然皇甫婧感覺不對勁,一個長期低眉順眼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厚的繭子?虎口處繭子更厚,很明顯是長時間很用力握住一個東西導致的,而且他的身子沒有看起來那麼弱不禁風。姜旭踫到這種事情沒有大聲喊,身子被皇甫婧壓在地上,很僵硬,皇甫婧突然感覺身體有一股冷氣逼來,干脆直接就趴在他身上,在耳邊道︰「姜管家,看來你也是個高手,廢話少說,我要離開這里,但是我不會妨礙父親大人的任何事,我只想和母親平安度日,你裝傻我也一樣,否則魚死網破,父親大人一定會受到牽連,你自己選擇吧!」這時候趙媽和冬梅一左一右想拉皇甫婧起來,皇甫婧大喊道︰「壞人,壞人,我的蝴蝶,我的蝴蝶!」姜旭愣了一下,皇甫傲帶著一大家人已經進入院子,他握了握手又松開,道︰「五小姐,五小姐,奴才沒有拿您的蝴蝶,您快放開奴才,奴才的腰要被您壓斷了。」皇甫婧賭對了!他不會干預自己,但也不會幫忙,這樣就夠了!
皇甫傲一進來就看到一個瘦小的身體壓在管家身上,兩個人滿身的土在大聲喊叫,氣的鼻子直哼哼,大聲道︰「這成什麼樣子,還不快把他們兩個拉開!」
姜旭听到後,一用力就將皇甫婧從他身上摔了下來,連爬帶滾的哭著到皇甫傲腿邊,「老爺,老爺,奴才冤枉呀!奴才好好地叫五小姐出來迎接您,可是五小姐瘋了一樣的撞在奴才身上,還說奴才趕跑了她的蝴蝶,奴才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呀!老爺,您可千萬不要怪罪奴才。」姜旭連哭帶說,鼻涕眼淚全混到一塊兒,舌頭還舌忝了舌忝嘴角的混合物,那些夫人、小姐、奴才們全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皇甫婧在一旁默默的站著,手里姣著冬梅的衣袖,露出害怕的表情,皇甫傲看到後,喝道︰「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看的五小姐?怎麼成這副模樣了?」皇甫傲除了生下見過皇甫婧之外,平時掃都不掃皇甫婧一眼,驟然看到自己的女兒成了這副樣子,還真是沒辦法接受。
趙媽急忙跪下,道︰「回老爺的話,小姐平時不這樣的,只是自從上次不小心落入水中後,見到陌生人就會很害怕,越害怕就越慌,才會這樣的,請老爺不要生小姐的氣,小姐她不是故意的。」趙媽知道皇甫婧是故意的,皇甫婧也沒有告訴她該怎麼回答,所以只能用「哭」來解決,說完就直模眼淚,冬梅見到後,也輕聲哭泣。
皇甫傲皺著眉,道︰「什麼叫不小心落水?你們是怎麼照顧五小姐的?別哭了,吵死了。」
三夫人很著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二夫人道︰「五小姐真是可憐,你們還不快告訴老爺五小姐為什麼落水?是你們沒有照顧好還是有人故意的?你們放心大膽的說,老爺會替五小姐做主的。」二夫人說著眼楮看向三夫人,**luo的挑釁。
趙媽正不知該如何回答時,母親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看到趙媽跪在地上,旁邊冷靜的皇甫婧玩著冬梅的衣袖,直接跪在皇甫傲腿邊哭著道︰「老爺,是不是婧兒又闖禍了?求老爺不要生氣,婧兒受了驚嚇才這樣的,以前婧兒很乖很乖的,婧兒沒有見過這麼多人,她一直在這里從來沒有出去過,她只是害怕而已,老爺您千萬不要生氣。」母親說完哭著跑過來抱著皇甫婧,「婧兒,不怕,婧兒,娘在這里!」
母親的無助和皇甫婧的瑟瑟發抖成了大家看戲的笑話,秋風瑟瑟,月亮被烏雲遮住半邊,不知道嫦娥有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寒冷。大夫人冷眼看著我們,道︰「五小姐看來病的輕,還是搬出去讓大夫看看的好,畢竟是丞相府的小姐,傳出去有損老爺的清譽,老爺,您認為呢?」
二夫人道︰「五小姐會變成這樣肯定有原因,不然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發瘋?老爺,您應該調查清楚是誰把五小姐還成這樣的。」二夫人咬住這件事不放,非要讓別人說出事情的經過。
皇甫傲冰冷的目光看著母親道︰「怎麼回事?你是怎麼看你女兒的?」
皇甫婧面無表情的盯著皇甫傲,是誰不讓母親看自己的?現在嫌皇甫婧給你丟臉了,就埋怨母親,皇甫傲,你真是卑鄙!三夫人自知二夫人不會善罷甘休,直接跪下,對皇甫傲道︰「老爺,您不要問他們了,是妾身沒有管好昊兒,本來昊兒只是想和妹妹說說話,不想奴才們推推嚷嚷的就將五小姐推入了水中,雖然是奴才們造成的,可昊兒依然很害怕,妾身更覺得對不住四妹妹,所以帶著昊兒給她道歉,現在五小姐變成這樣也有一半原因可能是昊兒造成的,請老爺不要責罰昊兒,是妾身沒有管教好他,您責罰妾身吧!」三夫人俯身跪地,發出嗚咽的哭泣聲,玲瓏的身材輕輕晃動,很是可憐。
皇甫昊見狀,急忙上前道︰「爹,不是我,是奴才們弄的,娘,你為什麼總說是我呀?爹,你應該罰奴才們,和我無關的。」說完,隨手將身邊的奴才旺兒拉過來,直接扇了一巴掌,指著他大罵道︰「狗奴才,是你把那個小賤人推下去的還不快承認,不然本少爺就把你扔進最低等的南院,讓你給本少爺惹麻煩。」
那旺兒本是皇甫昊的孌童,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膚色白皙,整天跟著皇甫昊玩狗斗雞,不學無術,皇甫昊念他長得俊俏,偶爾拿他泄火,所以其他奴才也經常巴結旺兒,旺兒就覺得自己很得臉,每當在皇甫昊那里受了氣,就私下欺負比他小的奴才,經常把對方弄得遍體鱗傷,奴才們敢怒不敢言。
旺兒被一巴掌打得找不著方向,一邊臉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撲通」一下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哭著道︰「饒命呀老爺,小的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饒命呀!」一邊說一邊哭,額頭已經磕出了血,周圍的奴才見到旺兒還有今天,都暗暗高興,總算是出了口惡氣。
皇甫芷艷輕笑道︰「別把什麼事都推在奴才身上,奴才們不都是按主子的指示做的嗎?三姨娘現在是替弟弟頂罪呢還是替奴才們解圍?都知道三姨娘心地善良,從不忍心責罰奴才,可是是誰的錯就是誰的錯,如果日後再出現這種事情,父親到底是該秉公執法呢還是該得過且過,那咱們丞相府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這樣能行嗎?」皇甫芷艷看了看皇甫婧,道︰「再怎麼樣,小姐就是小姐,無論生母的地位有多低,都是父親的女兒,現如今五妹妹成了這個樣子,我這個做姐姐的實在于心不忍,看了很心痛,父親,您可要為五妹妹做主呀!」然後就拿手帕拭淚。
皇甫芷艷這次,不僅贏得了皇甫傲的欣賞,就連皇甫婧的母親也是滿眼感激。皇甫傲看著皇甫芷艷,微笑道︰「芷艷,父親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欣慰!你放心,父親不會讓你失望,追根究底是昊兒沒有管好奴才,出了這樣的事情瑩瑩也沒有及時告訴我,所以瑩瑩扣除三個月的月例,一個月內每天都要到祠堂跪一個時辰,至于涉事的奴才,全部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扣半年月例,昊兒年紀小不懂事,以後注意就好,」又對皇甫婧道︰「從今天起搬出去和四夫人一起住,雅芙找個大夫給她看看,沒什麼事的話盡快找個人家嫁出去,這些事你辦就好,以後不用告訴我了。」
二夫人沒想到弄這麼大動靜只讓三夫人受了這麼點懲罰,急忙道︰「老爺,這三妹妹管教自己兒子出來這樣的事情,總該讓大夫人替三妹妹教導幾日才好,不然昊兒年紀小,到時候在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可就很難收場了。」二夫人沒有兒子,所以在子嗣上必定會站在大夫人這邊,只要三夫人沒了皇甫昊,就沒有資本囂張,以後把三夫人踩在腳底下是早晚的事。
三夫人一听說將皇甫昊交給大夫人,身子猛然發抖,平心靜氣道︰「老爺,是妾身的錯,妾身沒有管好昊兒,可昊兒年紀小,做錯事也是難免的。大夫人是四個孩子的母親,相比較妾身更有資格管教孩子,可是大夫人進來不喜歡別人打擾,妾身害怕昊兒一個不小心沖撞了大夫人,那妾身更是惶恐不安,所以妾身想四小姐聰穎機靈,如果昊兒身邊有四小姐指點著,一來減輕大夫人的負擔,二來四小姐也到了出閣的年齡,讓大夫人提醒著點也是對二姐姐的幫助,老爺您認為呢?」三夫人緊緊盯著皇甫傲,眼里如同湖水一樣的平靜。
大夫人看了看三夫人,輕笑道︰「三妹妹這話說的很在理,最近我真是有點乏累,稍微站一會就覺得渾身不痛快,想必也是年齡大了的緣故,照顧一個昊兒還行,四小姐如果還要我照顧,恐怕就有點力不存心了,現在老爺將五小姐托付給我,我必定要盡心盡力照顧好五小姐,所以昊兒和芷艷還是在三妹妹和二妹妹身邊比較好,等芷艷定個好人家,到時候就要到我這個嫡母身邊出閣,我在好好說與她听。」大夫人輕描淡寫就將「嫡母」二字說出口,雖然丞相府中不在乎正妻姨娘,可外面可在乎的很,哪怕妾侍在得寵,女兒出閣必定要在正妻的住所中出嫁,方能彰顯正妻的地位。
二夫人本想讓三夫人難堪,皇甫昊交給大夫人照顧,那不定照顧到什麼時候,說不定日後皇甫昊就寄養在大夫人膝下,那三夫人還要巴結自己呢!沒想到大夫人突然說出「嫡母」這兩個字,百感交集,娘家在有權勢,自己終究是妾不是妻,唯一的女兒還要從大夫人院中出閣,心里無比惆悵。
皇甫傲听後,笑道︰「雅芙說的是,你要好好保養自己,這個家有你我才放心,很晚了,今晚我就到雅芙院中休息吧!」
皇甫傲這句話讓二夫人臉色瞬變,向前一步,笑道︰「老爺不是說今晚要到琴瑟樓去嗎?琴兒已經命人準備了您最愛吃的蝦米薏仁粥,您不去嘗嘗嗎?」二夫人最後一句問的小心翼翼,滿臉的期待。
皇甫傲恍然大悟道︰「呵呵,剛才說了那麼久的話都忘了,好,我就去嘗嘗你說的蝦米薏仁粥,如果不好吃,我可就要懲罰你了。」皇甫傲哈哈大笑,一掃剛開始的陰霾氣氛,所有人都跟著笑起來。
二夫人一臉的紅韻,低聲叫道︰「老爺,這麼多人呢。」
大夫人深深的看了二夫人一眼,隨後笑道︰「老爺真真是愛護二妹妹呀,妾身真是羨慕呢!」說完手帕捂嘴輕笑。
皇甫傲上前扶起三夫人道︰「今天你也累了,早點休息,」說完拉著二夫人的手繞過三夫人去了琴瑟樓。三夫人低著頭恭順的站著,並沒有露出一點點的不滿,只是拽緊了手上的絲帕,久久沒有松開。
大夫人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轉過來對母親道︰「四妹妹,今晚你就將五小姐帶回翠閣居住,明日我便派人請大夫照看五小姐,日後有什麼事盡管回我,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說完沒等母親叩頭道謝就轉身離開,黑夜的月光下,冷風吹過,不知是皇甫婧的錯覺還是月光的倒影,大夫人的眼楮里冰冷徹骨,黑色的眼珠與此時此景融為一體,孤獨、恐怖。
三夫人並沒有直接走掉,在她走過來時母親已經跪了下去,道︰「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樣,我真的不想連累姐姐,請姐姐不要生氣。」母親哭了,她害怕三夫人今後不幫助皇甫婧,害怕遷怒與她,母親害怕一切不好的事情發生在皇甫婧身上,卻從來不擔心自己,從皇甫婧見母親開始,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請這個不要生氣,請那個不要生氣’,下跪完在哭,哭完在下跪,也不知道母親的心有沒有成為碎片或者碎渣?!
三夫人笑道︰「妹妹說的什麼話,姐姐受罰是應該的,如今五小姐得了老爺的恩典隨你一起居住,妹妹應該高興才是,妹妹如今有了大夫人這個靠山,日後也不怕二夫人找妹妹的麻煩了,姐姐現在被老爺懲罰,還請妹妹多多在老爺和大夫人跟前說說姐姐的好處,姐姐感激不盡!」三夫人說道後面變哽咽了起來,擦拭了一下眼楮,又趕忙雙手扶起母親,握手道︰「妹妹快快起來,姐姐現在實在承受不起,五小姐還要妹妹照顧,要好好保重自己才能保護五小姐呀!」
母親擦了擦眼淚,道︰「都是我連累了姐姐,如果可以,我願意代姐姐受任何責罰,我們母女能有今日,全憑姐姐相助,鄭翠致死不敢忘姐姐大恩。」
三夫人笑道︰「只要妹妹記住姐姐昔日的好,姐姐就很欣慰了,快帶五小姐回翠閣吧,折騰了半日,你也累了,明日還要早起帶著五小姐正式拜見大夫人和府里眾人,不能遲了,姐姐先回去了,你快快去休息吧。」說完轉身離開,不在言語。
一會兒功夫,浩浩蕩蕩的人來了又走了,不留下一點兒痕跡,只有空氣中彌漫的脂粉味才證明有女人踏足過。皇甫婧笑著對冬梅趙媽道︰「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收拾我們的行禮,今晚我可要和娘一起睡了。」裝傻充愣也就能用幾天,這出去後皇甫婧得找個機會恢復才行,恢復後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母親熱淚盈眶的走過來抱住皇甫婧道︰「婧兒,娘終于可以和你一起生活了,你知道娘盼這天盼了多久嗎?你是娘的命根子,娘不能沒有你。」娘的懷抱是溫暖的,就像現代的母親一樣,讓自己依戀。
皇甫婧緊緊抱住母親道︰「娘,以後您是婧兒的依靠,只要您好好的活著,婧兒就是在累在辛苦也是值得的,娘,從現在起,女兒絕對不會和您分開!」
當抱著母親的時候,皇甫婧才真正發現,自己已經將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慢慢在接受這里的一切,才發現原來自己正在按照自己的步伐向前走,到後來會偶爾有些懷疑,這到底是自己選擇的路?還是上天已經安排好的?
在回翠閣的路上,隱約听到旺兒和其他奴才的叫聲,板子應該打得不輕,隱約听到姜管家嘲笑的言語傳來,「呦,你們這幫奴才,看你們把旺爺打得這麼重,人家可是二少爺身邊的紅人,小心旺爺以後找你們算賬,還不快快打完,好讓旺爺回房休息,哦,不對,二少爺說了,旺爺不知道為主子分憂,到柴房閉門思過,沒有二少爺的命令誰也不能放出來。,」姜管家彎腰對著旺兒笑道,「旺爺,您老就在柴房好好呆著吧,會有人伺候好二少爺的,哦,就是那個你以前不讓二少爺看到叫雲兒那小子,听說他今晚服侍二少爺,想必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被二少爺遺忘吧!」姜旭「哈哈」大笑的走了,只留下旺兒的慘叫和板子落下的更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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