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她插著腰,瞪著面前這個比她高了太多的男子怒喝。
看著這個身高,她真的心出一絲的郁悶。
想她溫爾蓴也是標準的身高,在女生里算是佼佼者了。
怎麼來到這個地方就變矮了這麼多,還變「丑」了這麼多。
其實她自己不知道,她此刻真的像是一個小乞丐。
除了那雙透徹的眼楮還算漂亮。
其他的真的是慘不忍睹。
男子看都沒看溫爾蓴一眼。
擦完手,口氣有些生硬︰「乞丐,髒。」
仿佛連話都懶得和面前這個髒兮兮的乞丐說。
溫爾蓴氣的身體都在發抖。
乞丐?髒?
還沒等她反擊。
旁邊就來了一推的隨從。
一個差不多40多歲的男人恭敬的候在男子的身邊。
「少爺,為了安全。您還是不要亂走的好。」
男子丟掉手中的手帕,東西他從來不會再用第二次。
因為會很髒。這也是他特殊的潔癖。
今天他真的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了。
竟然救了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
「我要去哪還要向你報備嗎?」男子有些不高興。
丟完那句話就上了旁邊黑色的車子上。
隨後,身邊的隨從都上了車。
那個架勢,和古代的東宮太子有的一拼。
狂妄而自大。根本連正眼都不願意看誰一眼。
這比起溫爾蓴在現代的影後相比,真的有著讓人發指的地步。
仿佛他就是天之驕子,任何人在他的眼里都是不屑一顧。
不一會兒那輛黑色的轎車就那麼絕塵而去。
留下溫爾蓴一臉傻楞。
風一起,被丟入地板的手帕輕輕一揚。
突然就那樣準確無誤的撲到她的臉上。
溫爾蓴有些無語的拿掉這突然襲來的東西。
白皙的手絹。
整潔無暇。
右下角刻著一個「陸」。
不管如何,他算是救回了她被電車碾死的噩運。
那個自大狂如何,也跟她毫無干系。
溫爾蓴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她只知道朝著繁華的地段一直的走著。
看著這里陌生的一切,她覺得好悲涼。
即使沒有死,可是讓她來到這個慌亂的年代。
還不如讓她直接死掉算了。
爸爸。
我好想你…
是我不孝,竟然就這麼輕生了自己。
她的眉宇,有些傷感之色。
那個疼愛到她骨子里的爸爸。
現在接收到自己的死。
一定承受不住吧。
一想到這,她就好想回去。
好想好想…
酒不醉人人自醉
胡天胡地的蹉跎了青春
曉色朦朧倦眼惺忪
大家歸去心靈兒隨著轉動的車輪
換一換新天地
別有一個新環境
回味著夜生活如夢初醒
如夢初醒如夢初醒…
溫爾蓴頓時停住了腳步。
這個歌聲…
又是這個歌聲。
她抬頭一望,對面是一張華麗的海報。
上面刻畫著一個美麗的女人。
紅色的旗袍,黑色頭發弄成了那個時代最最潮流的煙花燙。
妝容畫的的很嫵媚張揚。
雖然很美,但是卻透露出一絲風塵的味道。
歌聲就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溫爾蓴再往旁邊看,那里寫著三個大字「百樂門」。
溫爾蓴有些驚到。
百樂門?難道是上海的百樂門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