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仿佛已經習慣了男子的態度。
他抬眼看了男子一眼。
「雲初,難道我不叫你回來就不回來嗎?這里是你的家。」
中年男人的口氣倒沒有很沖。
想他堂堂的一個總司令。
走過多少風雨。經歷過多少的戰爭磨難。
上陣殺敵,保衛祖國。當年打天下的時候,他滿臉的自信和勇氣。
世上還有什麼事情能奈何的了他陸岩?
可是,他還就是對他這個唯一的兒子無奈。
陸雲初,陸家的三少。
在整個上海的名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別看他名字秀氣,長相更是秀美的連女人都自嘆不如。
可是他的冷酷和無情。
可是上海的狠角色。
15歲就跟著陸岩上戰場。
在那個軍閥混亂的年代,他的智謀和膽量足以是前無史人,後無來者。
是史上最最年輕的少帥。
十年後的今天,上海恢復了繁華和安寧。
陸岩退出了官場,隨後走上了經商之道。
陸家也發展了銀行、絲綢洋裝、酒店各個貿易。
就在這十年內在上海崛起,成為了赫赫有名的總董事。
而陸雲初,他陸岩唯一剩下的兒子。
自然也成了陸家唯一的繼承人。
他現在不僅是陸家少爺,憑著一腔熱血的少帥身份。
國泰安平後,他便擔任了最高政府行政院里軍政部的領頭。
陸家,可謂是官商的結合體。
陸雲初隨意的坐在一張椅子上。
臉色依舊平緩的似湖上一面鏡子。
「這是你陸司令的家,而不是我陸雲初的家。」
他毫不猶豫的糾正了陸岩的話語。
從母親被面前的這個人逼死之後,陸宅就不再是他的家了。
陸岩知道他這個兒子一直沒法放下那件事。
他此生就欠了兩個人。
一個是雲初的親生母親,而另一個…`
他英勇的面容,已不復當年的英氣風發。
眉宇間的滄桑,是如何也無法抵擋的住。
陸岩揉了揉疲憊的雙眼。
「竊取情報的危險事,以後不要輕易的去做。」
他知道他最近在查一個販賣軍火的案子。
這無疑已涉及到國家的事,所以才會輪到他陸雲初插手。
陸雲初一愣。
轉而臉色有些不善。
「我倒不知道我身邊還出了個到處愛打報告的奸細。」
對于陸岩關心的話語,他微微有些不屑。
「不管你搬到哪里,你是陸家的少爺。
是我陸岩的兒子,這是沒法改變的事實。
你恨我又如何,一切都能回到過去嗎?」
陸岩的神色莊重,說的無比認真。
現在的上海雖然安定,可是也特別的亂。
他不希望他唯一的兒子因為任何的原因而受傷。
這個大上海,殺人可是不眨眼的。
特別是因為利益而被暗殺的少爺公子多了去。
他就是不喜歡他經常混在那個雜亂的場合。
一個軍人,就應該有個軍人的模樣。
而不是花天酒地,夜夜笙歌。
「對,這是沒法改變的事實。所以,我寧願自己不姓陸。」
陸雲初一口氣說哇,就起身離開。
椅子因為他身體的大力轉動而在搖搖欲墜。
出了書房後,陸雲初冰冷的臉龐染上一絲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