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放我出去。你們這是囚禁,我要告你們。」
下樓梯的陸雲初听到那句吼聲,雕刻般的側臉露出一抹輕笑。
告他?這個女人的思維能力那麼讓她琢磨不透。
筱蔓也是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可貌似這個奇怪的小乞丐才讓他徹底的捉模不透。
就像是另一個國界來的異物一般。
看著嘴角彎起的陸雲初,柏森不僅皺眉。
少爺不會真看上那個風塵女子吧?
雖然他知道昨晚少爺是睡在書房的。
那麼就說明少爺和那個女人沒發生過什麼。
莫名其妙的溫爾蓴就又被關了起來。
此刻的憤怒,不是一句話就能表達的。
從她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後,就一直倒霉。
她拍著門的手微疼。
鼻子也漸漸的有些心酸。
她好想爸爸,她唯一的至親。
以前的溫家大小姐,從來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寶。
也是熒幕前的寵兒。
可是現在,她落成了雜草的命運。
任人宰割,烽火動蕩的年代。
她一腔的怒火,卻無處可發。
她吸了吸氣,她溫爾蓴是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她看了看眼窗戶,這里是三樓。
距離一樓還是有點距離的。
她看過去床上的被單。
定了定神,便把被單全部都扯了出來。
然後打了個死結的把那些被單全部都綁了起來。
這樣的的長度應該差不多了。
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這樣出去絕對不行。
她跑到衣櫃里翻來覆去。
把他的衣服全部都一件件的丟了出來。
沒有女裝,除了襯衫就是馬甲和西裝。
最後,她拿了件黑色襯衫和一條褲子。
穿在她的身上有些不倫不類了。
然後又翻箱倒櫃的。
怎麼會沒錢呢?
看起來就像個大少爺模樣的,怎麼會一個大洋都沒有看到。
原本整潔的房間,被她一搗鼓。
亂的不可一世了。
最終她看到了一個懷表。
在這個年代西洋貨應該蠻值錢的。
她就順手拿了那個金懷表。
一條金色的鏈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就休怪她拿他的東西了。
誰讓他擅自的囚禁她。
這是精神損失費。
她哼了一聲,就麻利的爬上了窗戶。
然後順著床單慢慢的下滑。
一般女人誰敢做這種危險的事。
要是摔了下來,不殘也會要了她的半條命。
可是她是溫爾蓴。
沒有什麼事能難得倒她的。
她順利的從三樓窗戶爬了下來。
看了看自己的腳丫白淨淨的暴露在空氣中。
該死的她忘記偷雙鞋出來了。
不過現在她可不敢再上去。
趕緊的跑了出去。
走了好久才看到一個欄桿。
她就順著欄桿爬了出去。
入秋,有陽光可還是有些冷風。
全身上下看起來都是如此的狼狽。
不過她卻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笑顏。
以後的生活,就是她自己來支配了。
再也不用落入那些人的魔爪了。
她剛剛才笑完,接下來的嘴角卻僵硬住了。
「謝家的小妞,抓到賞大洋一百。」
她剛出來,然後不遠處的幾個壯漢露出一抹笑容。
仿佛溫爾蓴就是一個錢袋一樣。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出來了,不枉我們等了一夜。」
溫爾蓴真的欲哭無淚了。
這又是誰?她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