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女子,較小玲瓏。一身土氣不顯眼的裝扮。
輕舞的身體,活躍的氣氛。
掀起的紅潮一陣又一陣。
陸雲初本來也是抱著一臉看戲的表情。
可是,這時候他深黑的眼瞳泛著淡淡的藍光。
皎白勝雪,臉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冰潔宛若雪花之色。
她的歌聲,已唱進了心里。
而那抹歡快也隨著傳播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個女孩到底還有什麼一面是他沒見過的?
為什麼帶給了他那麼多的驚訝。
讓晚風輕輕吹過
伴送著清幽花香像是在祝福你我
讓晚星輕輕閃過
閃出你每個希冀如浪花
快要沾濕我
…
最後那唱到極高的三四疊後,陡然一落,又極力騁其千回百折的精神。
如一條飛龍在山峰半中腰里盤旋穿插。
頃刻之間,周匝數遍。
從此以後,愈唱愈低,愈低愈細,那聲音漸漸的就听不見了……」
掌聲還在繼續,而溫爾蓴已唱完最後一句謝幕。
一直以溫柔之鄉的百樂門,如今竟然激昂了一回。
那些跳著雙人舞的男人女人都停止了跳。
霎時,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而那朵含苞欲放的白蓮花,也瞬時從百樂門傳了出去。
那首《紅日》,是帶著未來的歌聲傳入過來的。
而那個暴發戶馬龍,早已驚呆了起來。
溫爾蓴從舞台走了下來,她高傲的姿態,卻不惹人討厭的傲。
而青翹早已驚訝的眼楮都睜得大大的。
因為她真的不敢相信剛才在台上唱歌的人是她。
溫爾蓴沒有看他們兩個人的神色就拉著李小魚要離開現場。
「等等。」馬龍叫住了她。
溫爾蓴看了他一眼。
「怎麼?你說的要求我達到了。難道你想後悔?」
她看著馬龍不卑不吭,神色恬靜。
熒幕前的寵兒,舞台就是她表演的基地。
所以,她已習慣了。
自然不會有任何的緊張之言。
「你是廣東人?還是香港人?」馬龍不禁的問。
听到那句話,她的唇角冷蔑一勾,低低地說︰「我是地球人。」
馬龍一下子就蒙住了。
地球?雖然沒上過學,可也听人說過在西方洋人那里傳來的叫法就是把我們住了世界叫做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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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
齊洛澤的掌聲也拍了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听到這般輕快的歌曲。
那個神秘女孩,可真給了他不少的意外。
「真是難得一見的好聲音。」
齊洛澤不住的夸贊。
這個世上可是難得讓他如此夸贊的一個人。
陸雲初一雙黝黑的瞳仁,一如的沉默不語。
他看著溫爾蓴離開的背影,一身冷靜。
仿佛並沒有像別人一樣被她的舉動所驚住。
「雲初,你不覺的這個女孩的歌曲很特別嗎?听完之後,心情好像也好了很多。」
齊洛澤慵懶的倚靠在欄桿上,斜眼問陸雲初。
天花板上,無數條探照燈照耀著樓下光柱。
「膚淺。」
陸雲初他的表情和聲音,好像在閱兵典禮時發出立正口令那樣嚴肅。
而不可否認,那驚鴻一瞥的風華,卻驚艷了他的雙眸。
久久,不能揮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