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樂音也看見了溫爾蓴。
不大的樓梯之間,兩人就這樣不期而遇。
她和樂音的美,也是兩個極端。
一個是帶著毒素的罌粟,一個是清冷的白蓮。
溫爾蓴僅僅是看了她一眼,便旁若無人的離開。
她沒有看不起交際花,只是他們個憑自己的本事在選擇自己的方式。
正如她寧願當個服務員一般,默默的在後台備酒。
因為她還有別的目標要走。
她母親是徽州人,如果有機會她定要回徽州一次。
至少那是是她熟悉的成長的地方。
已經好多年沒有回去了。
後來留學後就隨著父親留在的香港。
樂音在看到溫爾蓴的時候,帶笑的臉竟然僵住了許久。
好像…真的是好像。
那張清秀絕倫的臉,和記憶里的那張笑的純美的臉。
那雙眼楮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
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其實長的不是十分的像,但卻總能給人一種錯覺。
記憶里的模樣,就這樣慢慢的重合起來。
只能說那個記憶中的人在她的心中刻下了太大的痕跡。
忽然的她一陣冷丁的,竟然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
溫爾蓴也感覺到了樂音看她目光的異常。
她不禁的模了模脖頸,難道是脖頸的痕跡越來越重了?
「樂音,還愣著做什麼?」
樂音真的失態了。她竟然看著那個女孩差點失神。
樓梯上頭,陸雲初居高臨下的看著樂音。
有些不滿意樂音拖拖拉拉的,等了她很久都沒有進來。
所以,他親自出來了卻看見她竟然傻傻的站在那里發呆?
樂音此刻什麼都不顧了。
「你見過她了?」她指著溫爾蓴的身影有些顫抖的道。
而且看服裝竟然還是百樂門服務員的裝束。
為什麼她不知道?
為什麼沒有人來告訴她。
「你胡說什麼,你醉了。」陸雲初淡漠的道。
樂音不知為何,一股難受的情緒涌上心頭。
「各位,請先到包廂。我可能真醉了,就不領你們進門了。」
她把身旁的幾個貴客請入了包廂。
她卻站在那里與陸雲初對視。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百樂門?」
對于樂音的莫名其妙的問題,陸雲初顯得有些不耐。
她在百樂門又關他什麼事?
而且,他最討厭別人用質問的態度來詢問他。
「你不要無理取鬧了。」陸雲初隨手倒了一杯清水。
樂音接住,心口還是涌翻著難以平靜的情緒。
五年了,她樂音為了她走上了交際花之路。
她為了他,願意出生入死。
願意為了他去套取各類的情報。
雖然平常在外人面前他對自己很冷淡。
不過是為了避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不過她知道,他是在乎她的。
因為這麼多年,只要她病了不舒服了,他都會第一個出現在她的身邊。
可是,今天她不淡定了。
因為她看見了一個危險的女人,一個帶著足以讓她翻天覆地的女人。
可能喝了許多酒的原因,她才如此的失態。
五年的青春她都給了他。
就算以後他會娶名媛千金她也認了。
可是如果他看上和她一樣的風塵女子,她定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