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芝在李冷燕的陪同下去內閣重新換了一套衣服出來,午膳終于用完了,接下來是自由休息時間,時間為一柱香。
這個時候每個秀女的丫鬟都是可以進來的伺候的。
「小姐,听說你做了一件大事情?」雖然淺綠在外頭,可是自家小姐的英雄事跡她還是第一時間听說了!
初雪被淺綠的話逗樂了,她戳了戳淺綠的額頭道︰「小妮子,消息得的挺快啊?你家小姐做什麼都瞞不過你呀?」
淺綠嘆了一口氣「說實話,小姐您做的事情奴婢還真不想知道,可是真的是架不住有些長嘴舌在旁邊一個勁地說,您多麼多麼的惡毒啊、狠毒啊,把咱們的兵部尚書的掌上明珠欺負的是梨花帶月,我見猶憐……」
「他們竟然這麼說你家小姐我?」初雪很生氣,她哪里惡毒?她要是真惡毒就應該把整個羹湯,連鍋端起扣在林青芝的腦袋上,可是她沒有做好不?只是小小的懲罰了她一下,讓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是怎麼弄的她跟個惡毒的凶狠的大灰狼,欺負花一般的嬌滴滴的小白兔?」那小姐您以為他們會說您嬌艷美麗?把羹湯倒在人家小姐身上就對了?「淺綠冷哼的說道。
「淺綠,怎麼听你說話的口氣,似乎是你小姐我的錯?」
「奴婢可沒有那麼說,不過外邊傳的意思可不就是您的錯?」
「天吶,一世英名盡毀啊!」初雪用手鑿著胸口,無比痛心的說道。
「小姐,您看人家小姐的丫鬟、姑姑都是用什麼眼神看您的?」經過淺綠的提醒,初雪立刻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見林青芝的貼身婢女征用非常狠毒的目光看著她,如若不是有人在,估計都能把她吞了!
「淺綠,你看看人家的丫鬟多麼的忠心護住,可是我看你似乎很幸災樂禍的看見你家小姐我倍受目光的折磨」初雪可憐巴巴的望著淺綠說道。
「小姐,是您惹下的債,你自己還」淺綠不以為然的說道。
淺綠的話音剛剛落下,但見林青芝的丫鬟和一位中年婦人,那位中年婦人是略有耳聞的,據說當年林青芝一個計策令邊境解決了貿易問題,如此的貢獻不僅讓她得到了不少的賞賜,太後也大悅,並將身邊的從四品風衣女官風姑賜給林青芝。
教他們禮儀的雖然是正四品,但是可謂是打狗還得看主人,雖然高于從四品,但是畢竟從四品風儀官是太後身邊的人了,就算賜給了林青芝,可是難保太後不是在給要回來,那麼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太後,別說他們這些秀女了!
中年婦人朝著初雪走來,「姑姑好!」初雪趕緊行禮。
「起來吧!「風姑冷冷的說道。
「你就是初雪?「風姑居高臨下,面容冷肅。
「是,不知道風姑有何指教?「
風姑並未說話,而是圍著初雪走了幾圈,最後再貼近她的身邊的時候,輕輕的說了一句話「姑娘,做事還需謹慎,再有下次就不會這麼輕松了!「
威脅她?初雪勾起唇角,她還真就不怕威脅「風姑,在說什麼?听不懂。「
風姑一怔,她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有些嬌小的人說出來的話口氣可是不弱,听不懂?「看來需要風姑教一下姑娘,姑娘才會懂的。「
「來人上茶「風姑吩咐著。
李姑姑一听,趕緊讓宮女去端來茶水,她以為風姑要喝茶水。
茶水很快端了過來,風姑首先接了過來,接過茶杯的一瞬間,初雪看到她在笑,那種笑意很陰險,她的心陡然一顫。
「接住,我說停下才許停「說著風姑將手里的茶杯遞給初雪。
初雪接過,才發現茶杯是滾燙的,想必這個風姑早已暗地里吩咐的,離的近的人似乎能看到茶水在散發著熱氣。
「小姐「淺綠豈會不知道茶杯里的水必定是做過手腳的,她擔憂的看著初雪。
「沒事的淺綠,不過是一杯熱茶,風姑是向教我怎麼把茶端好」初雪緊咬著牙齦說道。
可是淺綠知道,自家小姐不過是在強忍著而已,她甚至看到小姐的手因為滾燙的茶杯已經被燙的通紅,怎麼辦?她該怎麼辦?才能解救小姐?
茶杯的誰剛剛有些涼了,風姑又吩咐換新的,茶杯的水直都是滾燙的,半柱香過去了,風姑卻沒有叫停的意思。
淺綠看到自家小姐額頭上的汗,和通紅的手指,急得滿頭是汗,卻無計可施。
雖然眾人都知道風姑是故意的,是為了給林青芝出口惡氣,可是誰都不敢說一句話,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一直忍著的淺綠,忽然跪了下去「姑姑,已經半柱香的時間,奴婢擔心小姐會承受不住……「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初雪渾身一顫。
淺綠捂著瞬間腫起來的右臉,「姑姑……「
「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婢,怎麼一點規矩不懂?「風姑怒道。
「啪」比之前更響亮的聲音響起。
只是這回換上風姑捂著臉,驚呆的看著打她的人,初雪將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風
姑,我敬你是長輩,所以對你做得事情一忍再忍,可是忍並不代表我好欺負,也不是代表你可以隨意打我的丫鬟。「
「你……你竟然敢打我?「風姑不可置信的看著剛剛還低眉順眼的人,如今哪里有一點低聲下氣?簡直是囂張至極。
「你打我的丫鬟,我憑什麼不能打你?打狗還得看主人,你打了我的丫鬟,就是打了我,我呢?這個人就是眥睚必報。「
「你……反了,反了」風姑怒道。
「走,淺綠,給她跪著都是糟蹋我們自己」她扶起一臉驚愕的淺綠,就要離開。
「站住,你打了從四品的鳳儀女官,身為刑部尚書的千金,我豈能容你在這里撒野?」李冷燕一個箭步擋在了初雪的面前。
「據說好狗不擋道,可是你卻再擋我的道」初雪扯高氣揚,囂張至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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