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長安 第13章 果然是洛芸嫣

作者 ︰ 蘇曉黎

初次來到這個竹屋,在綠悠悠的竹林中顯得獨有氛圍。

「你們是誰」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從里面走出來,果然是洛芸嫣,只不過今日她穿的雪白的睡袍,蘇枚兒看見她表情頗為驚訝。

隨即反應過來「請問漠離師兄在嗎」

「你們是來找師傅的?」

「嗯,請問他現?在人在哪」洛芸嫣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出了另一個問題「你們之間可有一個叫蘇枚兒的」

「有啊」我在他們沒開口說的時候搶先開口

「那你們請回吧!師傅他暫不見客」

「為什麼」我和她同時開口問

「師傅早就料到你們會來找他,並安排我在此守候自己上山采藥。他留下書信告知我,他不見蘇枚兒。原因想必蘇姑娘心知肚明」

蘇枚兒腳步緩緩後退,想不到他還記恨著自己。自己當年為了李恪傷他太深了,她早已對他發過誓有生之年無論發生什麼事永不來找他。可現在她不得不為了承乾來背叛自己的誓言,現在他無論怎麼數落她,她都毫無怨言。

「洛姑娘,請問師兄什麼時候回來」她有些不死心。

「這要看師傅的性子了,若看見什麼好藥材也許會耽誤些時日。相信這一點蘇姑娘應該比我清楚」樂瑤看著他們,古人說話真奇怪。怪怪的幾乎都听不懂

師兄的性子她又可曾不知,以前都是他纏著他,他才肯離開。不然一天到晚都不可能離開!對了後山,後山有大量的珍惜藥材他平時都喜歡呆在那,她明白洛芸嫣是故意放消息給她。她笑著點了點頭指明她的想法是正確的。

師傅也是時候坦然面對過去,這是他在她失去父母時教導她的話,現在輪到他自己了……

後山灌木叢生,一踏上便可以聞到芳草的清香淡淡的並不會讓人產生厭倦。後山之大我也是踏上後才明了,要在一座山上找一個人絕非易事。

我像無頭蒼蠅似的跟在他們身後,李恪和蘇枚兒好像來過對這里也十分熟悉的樣子並沒有像我這般迷茫

穿過樹林,一條小溪聲音格外醒耳。一抹白色的身影映入眼簾,他只是半蹲著寬大的袖子落在地上,他似乎在仔細觀察什麼東西。留給我們的只有背影,明明沒有霧但他給人感覺是埋在霧里,感覺不真實。

他似乎也感覺到了我們的目光起身,轉過身看著我們。俊逸若仙的臉龐,總讓人覺得他不屬于凡間。

一身白衣感覺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仙服。

「想不到,你還有臉來見我」他笑了,不同于李承乾的陽光。卻有一種被月光彌漫的清寒。

「師兄,我……」

「不用說了,我也不想听」他起步離開,怎奈蘇枚兒抓住他寬大的衣袖

「師兄,枚兒今日前來實屬迫不得已」

「放開」他冷冷的開口

「師兄枚兒知道自己對不起你,我現在求你救救他」蘇枚兒終于把自己前來的原因說清楚。

「他又是誰?」他回頭看了眼李恪「這麼快就另結新歡了,當初你離開的時候我已經把話說的夠清楚了,你的事與我無關。請你另請高明」

漂亮的薄唇說出的話竟是如此決絕,讓人覺得心寒。蘇枚兒悄悄的落下了淚水,讓任何人都會忍不住想去安慰她。而他卻視若無睹揮袖離去

我看不下去跑到他跟前「喂,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你難道沒有看到她……」我看到他沉靜的雙眸,沒有一絲波瀾。好似看破世事以不想再過問

「師兄,看在昔日情分上幫幫我」蘇枚兒看見他被我攔下了,再次丟下顏面去求他

我看見他的眼神,暗了。他沒有回答快步離開。這一次我沒有攔他,我在他眼里看見的不是對昔日的憧憬,而是絕望。

「師兄……」蘇枚兒跑到我跟前就已經大汗淋灕「你為什麼不攔著他,你知不知道只有他才能救他。你難道想看著他去死嗎」她大聲的吼著我,古代女人的禮儀十分重要,如果她肯放下禮儀去為了一個人而吼你可以看出她有多在乎那個人……

我不想,這里誰死了都應該是歷史的常規化,我們無從更改。可程前他還年輕,怎麼可以。我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想去追,去挽留。那抹白色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視線之中……

洛芸嫣把洗好的衣服拿出去,鋪在竹竿上。一件較大的衣服披在她身上,衣服上還保留他的味道與溫度。

「怎麼樣了」她轉過身看著他「是你告訴他們的吧!」以往只要是他不想見的人她都會幫他處理好,可再次若不是她泄露了行蹤,他們怎麼會這麼早就找到他。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逃避了,他們是你的過去。坦然面對是你教我的。這一次也請你不要再逃了」

躲了三年還是躲不過,坦然。面對她那些嘴里說能放開是騙人的,能真正看開的又有幾人。

「他們之間好像有人病了」

「這些我都知道」他笑了嘴角帶著絲絲苦澀

「那你決定怎麼做」

「我不知道」他快速說完,轉身向屋里走去,讓她再沒看到他那時的表情。

讓他面對,如果有天再來一次,那她是否能夠坦然面對,也許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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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沿著原路返回,卻連秦漠離的影子都沒看到。好像他從來就次有在這個地方出現過,無論他們怎麼追都追不上。我真的很好奇這里是不是有捷徑。

蘇枚兒撩著衣裙向前走,沒有注意到我的不滿……

回到那個竹屋,洛芸嫣已不在清洗衣裳。衣服也已經整齊的曬在竹竿上,我們之所以要竹屋,落葉總是要歸根的,他一定會回去。如果要逃也至少要收拾一下東西吧!

蘇枚兒跑進去,久而久之也慢慢了解了她的性格,想做就做,想說就說。很坦率,卻也讓人有一種不滿……

洛芸嫣剛好走出來被她撞倒在地,我急忙上前把她扶起來。

「你沒事吧!」我余光看了眼蘇枚兒,她的臉色很不好。我把注意力放到洛芸嫣身上時發現她披著秦漠離剛剛穿的那件外套。沒什麼啊,不就一件外套她至于那樣嘛!

「芸嫣,怎麼了」他听到外面的動靜便起步趕來。

「沒事,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小腿那邊的血跡愈加明顯,疼痛也隨之襲來。

他下一個舉動讓我們都目瞪口呆,他抱起她往屋里走去動作十分的熟練,好像經常那樣習慣了,他那個時候好像也沒看到我們似的,也沒有招呼。

「好了傷疤忘了疼。傷口又裂開了吧!」

’你總是這樣,傷口又疼了吧!’

蘇枚兒看著他們仿佛看到了過去,過去她也是動不動就受傷,他也是這麼幫她上藥,也是喜歡這麼嘮叨她。以前總覺得煩。現在听他對別人說心里還有點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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