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那個人就躺在車里。起碼今天救了個人,應該可以積點德吧
「飛鷹,你一會兒把他送到你那兒去好了,順便給他請個大夫」
提起照顧人,飛鷹就有點不認同了「他是你非要帶回來的,關我何事」
「段飛鷹你有沒有腦子他被爹看到指不定又要說我了」
「那很正常,天天不都如此嘛」飛鷹一副不干我事,這渾水我不趟。
蘇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如果你不把他帶回去我就告訴段伯伯說你喜歡男人」
「你敢」
「看他信我還是信你」
飛鷹立即泄了氣,由于家中無女父親見到蘇靈那是疼到骨頭里面去,哪還會管他的死活,更何況他喜歡男人他不打死他才怪。
「算你狠」他扛起人就走,蘇靈看他走後才進府
「二小姐,老爺在書房等你」
「知道了」她緩緩的向書房走去
「爹」
「你這丫頭又跑到哪兒瘋去了一點也不讓我省心,這次還把雪兒帶出去……」。
男子自她一進門開始就開始喋喋不休,十分惱火。與他形成鮮明對面的蘇靈顯得沒那麼在意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她習以為常的應著
「說,錯哪兒了」「不該把姐姐帶出去」
「還不知道悔改,我怎麼會生出這麼個女兒」
「那你倒是說說我到底錯哪兒了,錯在有爹養,沒娘教嗎……」
一巴掌毫無預警的打在她的臉上,十幾年了也習慣了,他何時會去在意她的想法。早該知道的不是嗎,在他眼里蘇雪永遠是個寶,她是大家閨秀,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而她蘇靈永遠是他提也不想提的疙瘩,她捂著臉臉上火辣辣的疼,可她並不在意
「爹,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她靜靜的說著,轉身離開。
男子看著她的背影低聲的嘆息著
「爹,請喝茶」蘇雪端著茶奉到他身旁
「你說我對靈兒是不是太凶了點,她娘又去得早,眼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管教她才好……」
「女兒知道爹這麼做都是為了女兒好,我相信小靈會明白爹的良苦用心」
「還是你懂事,有空替爹跟她說說」
「好」蘇雪笑應著,一副討巧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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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這邊請」飛鷹剛推開門就感覺有些異常
「公子怎麼了」
他沒有理會反而細細的听著周邊的聲音
「你……」大夫剛開口說話便動彈不得
「你怎麼了」他仔細的檢查著,幸好只是被點了穴道而已,他試了兩下卻怎麼也解不開「閣下點的穴在下自認不如,還請閣下出來解穴好讓大夫進屋救人」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身著白衣的女子站在門外緩緩的向他走來。
「敢問姑娘是何方神聖,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那人看了他一眼周邊的氣勢讓人無法忽略
「公子邀請這個無用之人為病者醫治,何不如讓我一試如何」飛鷹看著她前進的步伐正欲攔截,那人輕輕一點就把他定在原地。看著他掙扎的樣子不由輕笑「等我完事了,再來放你走」說著朝里屋走去
看著床榻上雙目緊閉的人,深深的嘆了口氣。從懷里掏出一包銀針,好像是怕弄疼他似得下的每一針都格外的輕柔……待把針全部收回後她的額頭上已有許多細小的汗珠。
秦漠離緩緩的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似乎有些詫異,正欲下床行禮卻被她阻止了「你現在身子還很虛,這些繁文縟節還是免了吧」
「您怎麼有空來」
「如果這次我不來恐怕以後也見不到你這個兒子了」她語重心長的說著一段戲謔的話卻一點也不覺的唐突
「是漠兒讓娘擔心了」
「現在什麼都別說好好養傷才是最要緊的,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從小到大就知道救人,跟你說了多少次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宿命,你的血就算現在把他們從鬼門關里拉回來,可總有一天還是要進去的,你這樣救來救去有意思嗎,只是白白增添我的擔憂,現在娘可只有你這麼一個孩子……」
听著女子的話,他淺笑道「這次不一樣」
「你哪次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飛鷹你這是怎麼了,一動不動的」窗外的聲音打破了母子相處的和諧氣氛。
飛鷹使勁的瞪著她,可除了瞪著卻什麼也做不了
「飛鷹……」她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還是沒反應,一個女子從屋里走了出來朝他身上輕輕一點
他頓時氣沖沖的對她道「你對里面的人做了些什麼」蘇靈听著他的話向屋里跑去,里面的人半坐著,身體舒適的靠在一旁怎麼看都不像有事
「你……還好吧」她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人像是听到聲音緩緩的睜開眼,蘇靈呆呆的看著,他的眼楮很漂亮就好像漫天星辰都印在他的眼里
「多謝姑娘的救助,秦某已無恙。姑娘可否請外面的那位兄弟停手,都是誤會一場」
蘇靈看著他沒事心情大好,朝外面喊了一聲「飛鷹別較勁了,都是誤會」
飛鷹停住了手,與她對招的過程中他可是一點便宜也沒撈著。
看了眼女子手腕上的蝴蝶有些詫異道「你是江玉沫」
女子也沒表現出又多吃驚,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印記,伸手摘點面紗
他看了一眼便移不開視線,江玉沫果然是武林第一美女,果然長得超凡月兌俗。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目光立即變得像看仇人一樣看她,原本放松的手也緊握成拳頭
「飛鷹你愣著干嘛呢」
當她看到她的臉也不由得愣住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美的女人。
而且這張臉似乎在哪兒見過,門被打開了。蘇靈看到來人立即高興的喊道「段伯伯」
其他人的目光也轉到了門口
「家里來客人了?」他仔細看了一眼來者,「玉沫」他試探的喊出聲
她並不理會他們轉身進屋「漠兒娘帶你回天山養些時日再回去吧,再傳個簡訊芸嫣,芸嫣那丫頭找不到你保準又急得跳腳」
蘇靈進屋看到他們頓時明白了,他們長得那麼像,她早該想到的。
段言青看著他們母子不由得道「玉沫我想跟你談談」
她看了眼床榻上的兒子,只好點了點頭
屋外
「那個人是你兒子,他怎麼會在我家」
「那要問你的兒子了」
「這孩子是我的?」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你當年不是覺得他是野種嗎」
「我……」被她這麼一說,竟堵的他無話可說
「我不會讓漠兒認你,永遠都不會」
「那這幾日就讓他留下來,我看他病的不輕,應該多注意些休息才是」
「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只想好好補償你們母子,讓我這個做父親的為他盡一份力」
她似乎也被說動了,段言青也知道她這般表情就代表自己成功了「玉沫,謝謝你」
回到屋內,她從懷里掏出一張方子給段言青,回頭對床上的人道「娘就先走了,回頭我會讓人告知芸嫣這一點讓她不用擔心,你自己多注意一點」
「我會的」
「那最好」說著便消失在人們的眼前,就好像她從不曾來過。
而飛鷹直直的看向門外,臉上的表情,說不明,也道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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