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家的之所以要投誠白姨娘,為的還是不知事的長生。
王二家的如今是一個寡婦,娘家的人也都死絕了,所以王二家的從未打算再嫁。沒有家世,沒有容貌,甚至還不能生孩子,王二家的以後除了好好養大長生,別無他法。
「你能做什麼?」辛染審視著王二家的。
王二家的嚅動嘴唇,她似乎確實沒有優秀之處。普通的農婦,丈夫還害過主子,王二家的面如死灰。
「奴才忠心。長生也會一直忠心主子!」王二家的用盡力氣,才擠出這麼點話。
白姨娘和鄭嬤嬤在後面看著辛染與王二家的互動,一言不發。不知從何時起,辛染已經成為白姨娘的主心骨了。
「你說的話,你要記住。娘親,青琉院里忠誠的奴才一個不剩,王二家的有幾把力氣,正好替咱們守院子!」辛染回頭對白姨娘笑道。
王二家的在辛染責問後,本失望透頂,沒想到辛染居然給了她這麼大一個驚喜。
在國公府里當差,還以心月復的身份伺候主子,王二家的唯有以磕頭向辛染謝恩。
辛染允諾王二家的不是一時心軟,沒有用的人辛染絕不會用。
「過些日子,咱們就回國公府了。你以後用回原名,契約等到了京里再重新簽!」白姨娘覺得平安這名字不錯,便沒有讓王二家的換名字。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辛國公把老皇帝扔到皇宮後,興沖沖的回到國公府。
美妾嬌女還有乖兒子,辛國公想想就樂得慌。
陳氏沒有白姨娘和辛染膈應著,小日子過得愈發富態。
辛國公看到腰圍寬了一圈後的陳氏,倒胃口的皺起眉頭。
陳氏順著辛國公的眼神,羞燥的吸著肚子,試圖讓自己看的瘦些。
誰讓辛國公回來的太突然,陳氏這體格還沒來得及調整過來。
「老爺,剛從宮里回來了,您是先沐浴還是先用膳?」陳氏溫柔的跟在辛國公的身後。
陳氏總體來說是不錯的,辛國公即使在外表上不喜歡陳氏,但是正室的面子還是要給陳氏的。
「先在你那兒用膳吧。一個多月都沒吃上一頓好的!」辛國公想到這兒,面色更是難看。你個老皇帝都這把年齡了,還死活折騰。
陳氏順從的應下,國公府里最尊貴的夫妻兩兒攜手走入棲梧院。
一路上辛國公顯得很疲憊,陳氏自覺的保持沉默。辛國公的出現,讓陳氏最擔心的就是白姨娘和辛染遷到別院的事兒。陳氏自以為辛國公對國公府里大致了解,這麼久辛國公都沒有提到白姨娘和辛染,陳氏輕松的笑了開來。
顯然,陳氏這是誤會了。
辛國公風卷殘雲的掃蕩桌子,吃相和辛染比起來絕逼是親生父女。
陳氏自幼受著優秀的貴女教育,辛國公這幅模樣令陳氏額頭青筋跳動。武夫就是太粗俗了,陳氏在心里嫌棄起辛國公。
「你好好歇息吧,這些日子管理國公府,累著你了。等老太太回來,我會替你在老太太面前說的。」辛國公攤開四肢,坐沒坐相。
陳氏抿嘴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老爺嚴重了。老太太的院子,基本全弄好了,只差老太太回府。老爺,沐浴事物皆是準備好了,衣裳是前幾天新送過來的。」
陳氏理所應當的認為,辛國公進了她的棲梧院,就不會出去。
辛國公嚴肅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心里卻十分不爽。
「不必了,青琉院里還有衣裳。你在屋里歇息吧!」辛國公想到白姨娘,心都酥了。
陳氏尷尬的低下頭,這走向不對啊!
「老爺,白姨娘在別院住著。染兒和白姨娘在一起!」
什麼?美人不在,他激動的心情是白洶涌了?
辛國公氣勢外放,陳氏被震得額頭冒汗。
「我出去前不是同你交代好了嗎?白姨娘沒有娘家,越不過你去。三個兒子全是你生的,爵位也是老大的,你還要弄什麼ど蛾子?」辛國公後院干干淨淨,除了陳氏這個正室,唯有白姨娘一個妾。
辛國公理所應當的認為,陳氏面對這樣干淨的後院應該歡天鼓舞。
陳氏揉著帕子,恨不得扯來白姨娘直接撓花她的臉。
人,總是貪心不足的。
「老爺,這事兒妾身冤枉啊!」陳氏擠出兩滴眼淚,試圖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白姨娘天生小白花模樣,都不沒事兒垂淚,陳氏一把年紀反倒扭捏作態。辛國公望了陳氏一眼,直接昂首望天,省的自己倒胃口。
辛國公這幅作態,陳氏到沒有往自己身上多想。
陳氏繼續捏著嗓子哭道︰「染兒不知哪兒惹了嫡長公主,嫡長公主命宮里的嬤嬤到府里來,讓染兒搬出府去。白姨娘關心染兒,死活要同染兒一起去。妾身勸過白姨娘,但是白姨娘不听啊!」
後院太過于干淨的結果,導致陳氏在上眼藥的手段上面十分欠缺。
辛國公譏笑的勾起嘴唇︰「你的意思是,讓染兒一個十歲女童獨自住在別院?」
「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妾身!」
「離府前我再三叮囑,讓你別和外面人來往。嫡長公主又如何?她一個女子憑什麼伸手到朝廷重臣府里?難道我國公府的女兒就這麼卑賤,任由她來折辱?」
辛國公怒氣沖沖的斥責陳氏,陳氏傻眼了。
秦玉寧當時的要求,確實屬于無理取鬧。陳氏順著秦玉寧的意思將辛染放走,反倒是跌了自個兒國公府夫人的面子。
「是妾身思慮不周。」陳氏在大是大非上,認錯的態度十分好。
「哼!白姨娘和染兒去的是哪個別院?」
國公府的外產很多,有些院子不比國公府布置的差。辛國公認為陳氏即使趕走白姨娘和辛染,但在生活上並不會多加虧待她們母女。
陳氏手里的帕子已經皺的不成模樣了,辛國公怒發沖冠的氣勢讓陳氏成了鋸嘴葫蘆,話藏在嘴里怎麼也說不出。
陳氏如此反應,辛國公哪里會不明白。
「說,在哪個別院,我親自去接她們母女倆兒!」
辛國公這句話一落下,陳氏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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