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殿內。
葉赫將枯燥的書卷丟在一邊,佇立在一旁的小白立馬狗腿地上前沏茶送水。
「小豬呢?」
小白手里一頓,忿忿不平道,「太子爺您可不知道,這小竹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最近啊,他可是三天兩頭地往太醫院跑,听說她與那薛公子私交不淺,兩人每天都膩歪在一起,惹得那些個宮女心都碎成片兒了,你瞧瞧,他這是眼皮底下不把您當主子了!」
這會話剛落,那邊正往東宮一路小跑而來的小竹突然打了個徹響的噴嚏,「哎喲,這天涼的,回去得多填件衣裳……」
小竹前腳剛踏入東宮院內,幾個小宮女就尋了上來,「小竹,你是不是又去找薛公子了?」
「小竹,晨早我給你摘剪地那些海棠花兒你是不是也拿去送薛公子了……」
「小竹,我前兩日親手給你戴上的荷包怎麼不見了呀……」
「小竹,你跟薛公子難道真在一塊兒了……」
「……」
小竹一下子被圍得水泄不通,耳邊實在聒噪得不行,她深吸了一口氣,抱頭蹲下,小身子往擁擠的人群縫外鑽出去,好容易從里邊爬出來,卻被眼前一渾圓的龐然大物遮住了視線。
小竹口水一咽,「主、主子……」
轉眼,小竹已被兩太監給抬進了殿內,大門 啷一聲,小竹心尖兒也跟著顫了一下。
「主子,有話好好說,您干啥關門哪?」
「關門,打狗。」
小竹賠笑兩聲,「主子,小竹沒有得罪您吧?」
葉赫翹起二郎腿,瞧也不瞧她,「是嗎?今兒個上哪逛去了?」
「上、上太醫院去了……」
「跟本宮說了嗎?」
「主子,您素日可是不管我地……」
「本宮今兒個就想管管了!」葉赫突然就吼了她一聲,嚇得小竹一愣一愣地。
眼皮子不覺跳了兩下,卻又听他道,「小豬,本宮也是有脾氣地,可不是你能拿捏的軟柿子,你若是老實點,別老跟那太醫院的薛小子摻和在一起,本宮就不再追究!」
「摻和在一起?」小竹眉毛挑了挑,「主子,交友是每個人的人身自由,這應該不是在您的管轄的範圍之內吧?」
「你還敢頂嘴?」葉赫拍案而起,力道十足,看來水痘的病是好全了。
這肥胖的身材經過這幾天的調養,果真變得更球了,小竹心里默默的想。
「你那是敗壞東宮的名聲!不把你主子放在眼里!」
小竹不滿反駁,「奴才哪里敗壞東宮的名聲!不把主子您放在眼里了?!」
「你就是敗壞東宮的名聲!就是不把你主子放在眼里!」
「我沒有!主子你胡說八道!」小竹生氣地大叫道,「我和薛大哥可是清清白白地兄弟,這一次我決不妥協,也決不允許你拆散我們!」
「放肆!」葉赫氣的渾身發抖,「翅膀硬了?還是本宮素日太過縱容你了?居然連本宮的命令都敢不听了?來人啊!」
有人推門而入,又是方才那兩個太監,「把這不知好歹地奴才給本宮關到偏房里去!」
小竹掙扎著,「放開我!主子……你、你這是公報私仇!恩將仇報!」
「還不帶出去?」
「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