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抬頭看了他一眼,突然將腰上的包袱解了下來,「薛大哥,我這里頭有許多好東西,你、你可別全拿走了呀,若是、若是有看中喜歡地,你就挑一唄……」
薛扶風看著眼前玲瑯滿目的寶貝,也不問東西哪里來的,只是蹙著眉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小竹神情有些恍惚失措,卻是賠笑道,「你……你帶我去見見主子唄……」
薛扶風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後來,實在拗不過小竹的死纏爛打,薛扶風不得不點頭答應,而後帶著喬裝打扮成太醫跟班的她,去了葉赫關押的地方。
走了好一段路,出入了幾個宮門,又拐了幾個彎,終于到了一處大院落前,小竹睜著好奇的大眼四處打量,面前的院子荒涼得雜草叢生,而且戒備森嚴,侍衛里一層外一層地,比平日里她所見過地還要多,場面好生清冷。
小竹還笑嘻嘻地跟他們打著招呼,卻見他們一個個冷得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將她視若無物。
識趣的小竹只得乖乖閉嘴,緊跟在薛扶風身後。
突然發現,相比之下,薛扶風這根木頭比眼前這些可好多了。
這時,薛扶風腳步听了下來,因著門口的兩個士兵擋住了他們二人,小竹登時愣了,卻見薛扶風從容于袖中取出一塊令牌遞給他們看了看,便輕松地將她二人放了行。
小竹好奇心一時大起,「薛大哥,你這令牌是人人都有的嗎?哪來的呀?」
「不是」薛扶風瞥了她一眼,「這個令牌,是珍妃娘娘給地。」
珍妃娘娘?難不成是昨晚小產的那位?小竹也為多想,只是莫名地又問他,「你和珍妃娘娘是什麼關系呀?」
「我為她瞧病……」
「為她瞧病的人都能得到令牌嗎?可我听說宮里的令牌可不是人人都能妄想地……」
薛扶風這時不覺頓了下腳步,靜默片刻道,「她……是我的嫡親表姑。」
「哦……」小竹好似了然地應了一聲,便沒有再繼續追問,「薛大哥,我家主子到底在哪里?」
「就在你眼前那扇門里。」
小竹怔了怔,突然喜上眉梢,撒開步子就朝眼前的屋子奔了去,手才按在門上,那扇門便自覺地開了,害得小竹身子一個不穩摔了個狗啃屎。
「呀喲喂……」小竹撐開半只眼楮,卻發現不遠處角落里有個熟悉的身影,她揉揉眼楮認真瞧了幾眼,才發現,桌底之下那圓球不正是那肥豬太子嘛?
他那雙圓溜溜的大眼楮為什麼這麼驚詫地看著她?
「喂,我說你還愣在那里干啥!趕緊過來扶我一把喲!疼死我了……」
小竹還未說完,兩邊咯吱窩便被人架了起來,頭頂是薛扶風略帶憂切的聲音,「哪疼?」
小竹還未來得及回答,便見那葉赫不屑地冷哧了一聲,嫌惡地撇開了臉去。
火氣不由竄了上來,小竹推開身後的薛扶風,撫著腰一瘸一拐地朝葉赫走了過去,「啥態度呢你!幸虧爺方才福大命大,沒摔死在你這門口,否則你就是罪加一等,死罪難免!」
葉赫冷笑,「省省心吧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不就是個奴才,就算死了也沒人給你收尸地,最多也就是扔池塘喂魚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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