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靈打了個哈欠,望著整理了一半的資料,高一的學生貴在有朝氣,無論是什麼事情,只要是提議出來了的事情,無論社團還是志願者,幾乎是所有的活動,都能看到高一年同學的影子。但這同時也苦了老師了,要統計人數,搞清資料和背景,也要做好工作,甚至連預算也要包含在計劃內。
一向略微有點貧血的舒靈起身後一陣眩暈。打電話給成年後合住在一起的摯友米蘭,告訴她自己會晚些回去。慢慢的眩暈緩和了下來,舒靈拿起手邊已經空了的水杯,走到邊上的飲水機邊之後,接了一杯溫水。雙手捧著,稍微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听到了幾聲輕輕的「 噠」舒靈笑了笑,暗自嘆自己像早衰了一樣脆弱,動不動就有些疲乏的癥狀。
重新坐回位置上,看了看桌子,並沒有馬上動手。她知道元旦這幾天學業更緊,不能老逼著學生交那些七七八八的資料;可這畢竟也是她第一次做班主任啊,更何況,很快就要期末考了,然後又是下一個學期。青春的年華啊……自己的青春都做了些什麼呢?
有時候她反而搞不懂為什麼自己的好意,有時反而會給學生增加壓力。她是一個數學老師啊,從小邏輯性就強的她,讀起數理化來很輕松,但也因為自己太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麼,所以有時候反而更不好理解別人的思想。她知道怎麼去對待別人能使雙方獲益最大,但她不是像米蘭一樣的「富二代」,而且自己不服輸的性子以及過強的勝負欲,本身就不適合做生意人;有更何況養母的願望本身就是讓她當一個教師,現在即使是養母已經歸鄉了,對她來說恩德重大的養母的話,她還是想要遵從的。
舒靈笑了笑,抿了一口杯中的水,背對著門繼續整理著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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