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一直伏在門上不肯離去的徐冉晴猝不及防的向前撲倒,然而還沒等及高煜城將她扶穩,她便沖到蘇辰曦面前去了。
蘇辰曦除了手上被繩子勒出來的痕跡以外,身上沒有傷痕,腿上的淤青像是在掙扎中踫傷的,膝蓋上還有些許擦痕。她的臉色蒼白,臉上有幾道淚痕,雙目緊閉著。
過去許久後,在徐駿寒的手臂間掙扎的醒來,一接觸到徐駿寒和徐冉晴伸過去的手時,先是像觸電了一樣縮了回來,但她那無神的目光隨即又變得清明起來,在徐駿寒的懷里不停地顫抖,嘴巴張了張,最後毫無顧忌地哭了起來,新的淚水洗淨了舊的淚痕,但同時也留下了新的。
她越哭越厲害,最後干脆的暈了過去。徐冉晴的目光中夾雜著後悔,她後悔自己為何要答應蘇辰曦,讓她繼續工作。她下定決心,一定不再讓蘇辰曦暴露在公共場合,再受到威脅。
沈安石趕到了現場,特許徐駿寒先帶著蘇辰曦回家中休息,答應由徐冉晴來做筆錄,為了不影響到她的情緒,以免觸發不良記憶和伴隨而來激烈情緒,還特地請警員驅散了圍觀的人群,嘈雜的人聲慢慢的消了下去。
徐駿寒道了謝之後就帶著蘇辰曦走了,徐冉晴和高煜城則與沈安石一起回到了警局。徐冉晴感到很沮喪,她不甘心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敗在了這個殺人已經不眨眼的惡魔手里。她忽然察覺到,要抓住凶手的機會並沒有消失,這個機會還在依然活著的柳昊和吳天俊身上。她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猛地握緊了雙拳。
到了警局時,沈安石帶著徐冉晴和高煜城一起去了審訊室。見到了那個已經清醒,膽小的黑衣男人。
「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叫我做的,不關我的事啊,讓我回家吧,我真的不是幫凶啊!」黑衣男人一看到他倆進來便開口乞求道。
「請你冷靜下來好嗎?我們要找你做一些筆錄,不會扣押你的,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你沒有罪的,你好好配合調查,我們做完筆錄,就會放你走的。」高煜城溫和地,且熟練地安撫著緊張的黑衣男人,「坐下吧。請問你的姓名是?」
「我,我叫陳,陳長興。四十三歲。是出租車司機。」陳長興顯然冷靜不下來,連高煜城沒有的問題都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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