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溶看向劉父,「好了,秦氏你也是莫要再鬧了,這件事情還未查清,你這幅樣子成何體統?」劉父終是忍無可忍。「梨兒,這秦氏說是這梨花糕的問題,你可是做了什麼?」
「父親,女兒特地給所有人都送了,為何單單只有妹妹這里出現了問題呢?」
梨溶從容不迫。
「莫不是你特地挑了,給沁兒下了毒?沁兒晚間可是除了晚飯與你這梨花糕意外什麼都沒有吃。」秦氏禁不住控訴到。
「姨娘有所不知。況且,我將所有份額的梨花糕裝好之時,請的各院婢子隨意拿取,若說我因不喜妹妹,那我怎麼的確定那阿研便是拿了這一份?」梨溶早就胸有成竹,秦氏自是啞口無言。
「七梓,喚門口小廝再請個大夫來。我倒要驗驗這梨花糕是否有毒。」劉父沉下聲去,喚了七梓前去。
「父親,不用麻煩了,女兒之前听聞妹妹出了事兒,早已讓阿福喚了大夫,見妹妹這已有了大夫,便等候在外了。良景去讓阿福把那位大夫請進來。」
梨溶喚住了欲要前往的七梓。劉父點頭算是同意。
「小姐,大夫來了。」良景帶著阿福和大夫來前來。
「阿研,進去你家小姐閨房將你家小姐吃的那碗梨花糕端出來,給大夫檢驗。」梨溶遣了阿研去端梨花糕。
閨房內。
阿研剛進入閨房,
「怎麼樣了阿研?是不是就定了是那小賤人給我下的毒?」劉沁兒立即從床上坐起來。
「小姐,你不是.?」阿研見此情景不免驚心。
「我怎麼了,對,我是中毒了,就是那賤人給的梨花糕的毒。」劉沁兒行動卻與言語相反。倒像是沒事人兒。「阿研啊,快些給我倒杯水。這會子你不在前廳待著,給我作證,跑這來干什麼?」劉沁兒擺弄著手指,欣賞著不久前浸染的丹蔻。
「啊,是了,那大小姐要驗這梨花糕是否有毒,叫婢子進來端出去。」阿研怯怯懦懦,畏首畏尾。
「驗毒啊,這可是好辦。」阿研便瞧見自個兒小姐自脂粉匣中,取出一白色小包,傾灑于糕團之上。
「喏,糕點在這,你可以端出去了。」劉沁兒指了指面前糕點。
「可是,小姐,這.糕點一塊兒都沒動過。」阿研默默做聲。劉沁兒經阿研提醒,方才想起。
「這可是好辦,你吃幾口不就可以了?」
劉沁兒笑的明媚,月兌口的話兒卻是叫人體寒。
阿研更是害怕了,「小姐,這,這,這可是有毒的啊。婢子,婢子不敢食用。」望向劉沁兒的瞳孔中充滿了恐懼。
「沒事兒,你就安心吃了罷,既是你小姐我下的毒,我自是有解藥的。」說罷,便用留著細長指甲的手掐住了阿研的下顎,強迫著給阿研塞下一團點心。
「你可是要記著什麼話可說得,什麼話不可說得。要不然這解藥,怕是不能給了你了。還有便是你這膽小的性子,真真是沒用,若不是這身邊兒沒幾個貼心的人兒,我萬不會看上了你的,出去了吧,記著告訴外頭,你家小姐這會兒還臥床不起呢。」劉沁兒邁著優雅的步子,再次回到了床上。
阿研只能領命回了大廳。
梨溶見阿研端出梨花糕,便揮手吩咐大夫前去查驗。劉父則是冷靜瞧著這一切,劉母則在身旁揪緊了繡帕。
「老爺,夫人,少爺,小姐。」老大夫先是給各位各作了一個揖,「這糕點卻是是有毒的,屬于慢性毒藥的一種,一般發作時間較長。」此話一出,阿研心中卻是百般滋味。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分明就是你做的。」秦氏本是已經安靜下來,此刻卻是又哭鬧了起來。
劉父扶額,似是十分疲勞。劉白蘇則是用那不可置信的眼光瞧著梨溶,劉母卻是悄悄用繡帕抹著眼淚。
「小姐,這可是如何是好,連你請來的大夫都說了這糕點是有毒的。」良景從梨溶身後輕輕扯著梨溶衣袖,輕言道。
「莫要慌,我如此做必是有我自己的道理的,你且放寬心罷。」梨溶拍拍良景手背,以示安慰。掃視一圈,卻發現站在角落的阿研躲閃的目光。
「既是這樣,梨溶自是百口莫辯,發生此事我也是心中不安,既然這大夫已經在這,不如再讓大夫整治一般,可是再有余毒未清,此時妹妹性命最是重要。」說罷了,便指揮著阿研帶著大夫前去。
本是心不在焉的阿研,經得梨溶一喚,更是心中恐懼漸生。
倒是一旁的秦氏更是不依不饒了。「你怎的如此狠毒,都到了這田地,你竟是還不承認。可憐我的沁兒。」
「秦氏!莫是要鬧了!再讓梨溶去瞧瞧罷,我是信得溶兒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劉父扶著額頭,低聲道。
這廂,
「阿研,先前你進來時,你家小姐可是好點?」梨溶帶著一眾人來到劉沁兒閨房之外。
本是坐在梳妝鏡前擺弄珠花的劉沁兒听到外間動靜趕忙回到床上,狀似虛弱。
嘎——
門被推開,「妹妹可是醒著,姐姐听聞你是因著姐姐這梨花糕方才中了毒,但是千萬要相信姐姐,這不,姐姐特地帶了大夫來給你瞧瞧。雖是大夫已經瞧過了,凡是還是保險起見要緊。」梨溶疾步于床前。
劉沁兒則是繼續裝作昏迷。
「妹妹這是還未醒來,大夫,你快些個診診脈,妹妹若是真有什麼大礙,我是難辭其咎。」說完便給大夫讓開了位置。老大夫則應聲向前,「這女兒家的,還煩請貼身丫鬟置一絲絹于腕上,肌膚之親總是不好的。」
阿研應聲,尋了一絲帕于劉沁兒手腕之上。眾人靜待老大夫診斷結束,而劉沁兒心中卻是十分的慌亂。
見老大夫診斷完畢,梨溶開口詢問道,「妹妹可是有余毒未清?」
「余毒?這位小姐脈相正常,毫無中毒之意,除去肝火有些旺盛並未有其他不妥。不知小姐從何知曉這位小姐是中了毒?」老大夫疑惑的望著梨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