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晶村傳奇 第263章 263大學日記

作者 ︰ 劍之晶

我很帥,可是卻沒人愛

進大學第一天,我最先認識的是來自江西的上鋪。當時,他鬼鬼祟祟地趴在我的耳邊說︰「你很帥,以後肯定有好多女孩子會追你。」我一听,心里立刻就把他引為知己。此後四年我們的關系如膠似漆。

有了他這一句話墊底,我好長時間內都不把本校里先天不足、後天畸形的女生放在眼里。那時偶有些女生因為客觀原因和我搭訕時,我都擺出一副置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表情。可是,我等啊等,一直等到大三開始了,依然沒有女孩子給我拋個秋天的波菜。

要知道,那年頭,你若想成為一名合格的大學畢業生的話,必須通過三項硬性指標︰計算機二級、英語四級、戀愛若干次。前兩項還好說,這最後一項,大學都念一半了,我還是小哥獨處,可怎麼得了啊?

我氣急敗壞下,就問已成歌手的上鋪︰「剛進大學時,你不是說會有好多女孩子追我嗎?」

上鋪昨晚約會到凌晨,正睡眼惺松。他眯著眼好半天才明白我的意思,然後極不耐煩地來一句︰「當時我看你和你家里人剛分開,心情不好就隨口安慰你一句,你以為你真帥啊,切。」說完他把腦袋往牆里一轉,繼續千秋大夢。

不是說在正確的道路上堅持,是執著;在錯誤的道路上堅持,是固執嗎?我不再冷酷到底了。

明天,我就要順利畢業了。

綽號

進了大學後,大家都喜歡按著年齡排出個大小。本宿舍,我最小,當年芳齡十七。而老大來自陝西,既是我們宿舍的老大,也是本班的老大,並且絕對名副其實。他長我五歲,身高一米八六。可是說到體重,他就寒酸了點︰毛重五十三公斤還差一點。他的綽號叫「拉長」,讀「lazhang」,听起來好像工廠里的段長什麼的,其實讀法是「lachang」,來自機械學中一個金屬由短粗拉到細長的名詞。

老大歲數雖長,但是在談情說愛方面卻真的是十年長八歲、越長越敗類。一次午後,他興沖沖地跑回宿舍沖我們大喊︰「華山那面有人在親嘴。」

我不屑一顧地說︰「華山那麼有名的風景區,看見幾個親嘴的有什麼稀奇,沒準更精彩的也有。」

「你這個笨蛋」老五罵我道「華北電力大學的假山簡稱華山。」

噢……

隔壁宿舍有一位林主席和何主席。林主席,得益于**。何主席,憑的是真才實學,其羽毛球水平全校無人能出其右,所以官拜校羽毛球協會主席。

再隔壁宿舍有一位仁兄叫「水桶」。小時候一看到書上描寫女人身材差就說如水桶一般,我總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水桶又細長又苗條還光滑,該是多少女孩夢里尋它千百度啊,怎麼會差呢?不解歸不解,我當然不會傻到去觸老師的霉頭,否則搞不好就要背著「**」的頭餃跨入大學校門了。我沒帶著頭餃只帶著疑問參加了入學一個月後的體檢。我們按次序量完身高、體重,就輪到那位老哥了。只听助理醫師向主醫師報道︰胸圍一百、腰圍一百、臀圍一百。房間里安靜了幾秒鐘,突然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想來,那一刻豁然開朗的不止我一位。

自此,他就頂著「水桶」的江湖名號在學校里招搖了快四年。畢業前夕,我們發現經過他四年對曼妙身材的不懈追求努力,再叫他「水桶」就不實事求是了。于是,經大家商議後,我們一致同意改叫他「酒壇」。

點名

因為教授有名,選修他課的人也多,所以上課就在一個大教室中。上鋪去听了一次後就覺得教授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以後一遇到教授的課,上鋪就躲在宿舍里睡覺。

一次剛開課,教授說我們有個平時分,我今天就抽名點下,到的人加十分,沒到的人就扣十分。可巧抽到了上鋪的名字,我硬著頭皮站起來替答了一聲「到」。可下面又點到我的名字,我忙拉起坐在我邊上的老二救了一下場。老大在邊上見了,嘿嘿地笑。他還沒笑完,又點到老二了,他又被老二給拖了起來濫竽充數了一回。老大剛坐下,又听到教授點他的名。這下老大臉紅脖子粗了,邊上沒一個認識的了,無產階級的友誼發揚不下去了。我們端坐在下面,眼睜睜地看著老師低頭在花名冊上劃了一筆。

老大如坐針氈地在座位上熬了一節小課,然後趁著課間休息,他就像豎著的箭一樣飛快地射回了宿舍,把上鋪直接從床上給揪了下來。上鋪跟隨老大氣喘吁吁地跑到教室,他問教授︰「老師,你剛才點我的名了嗎?我沒听清,我就是某某。」說著,上鋪指了指花名冊上老大的名字。

撲克

大二時,我們開始迷上了撲克八十分。每天早晨,若是有人伸頭問下今天什麼課,立馬一屋子聲音︰「撲克。」許多個中午,太陽照得人昏昏欲睡時,我們宿舍在牌桌前精神抖摟,其中四個人鏖戰,剩下兩個做狗頭軍師。多少個夜晚,別人在花前月下亂啃時,我們宿舍每人出五毛錢買兩副一元的撲克再去稱一元的瓜子,然後足不出戶直到要挑燈夜戰。更多的時候,為了宿舍的榮譽,我與老二河北仁兄還會搭檔去挑戰或者應戰隔壁屋的兩個主席。只要課不是太重要,或者老師查得不太嚴,我們這鐵四人組不是他們來我們宿舍就是我們去他們宿舍,一打就是一個下午,有的時候甚至耽誤了考試。

那次我們正在隔壁宿舍客場做戰時,突然電話響了。何主席邊出牌邊歪著腦袋夾電話︰「什麼考了多少分,通沒通過?不知道。我正在忙,一會聯系。」說完他繼續全神貫注地出牌。一會他突然丟掉牌,然後一把抓起電話回撥了過去。

「那門課什麼時候考試?什麼?前天下午就考完了?」同樣的課,他選的老師不同,所以考試時間也和我們不一樣。

我們三個在邊上听了很尷尬。前天三缺一,我們拉著他打了一下午的撲克,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

又過了三、四天,我的搭檔也有一門試要考,我們就勸他別去考了,因為前一門他考得很慘。這也不怪他,試卷太難,據說那場試諸多考生中若有一個人能通過,那就是華電祖墳冒青煙了。老二是準備修雙學位的,有一門不過那別的考得再好也是浪費。

林主席說︰「這門課我們知道你學得不錯,但是前一門你又過不了,這門你考得再好不也白搭?」

我點頭附和道︰「就是,你這門若是考得分高的話反而更傷心。再說,我找別人合作不如和你配合默契啊。」

河北仁兄看了看我們,還有些猶豫。

「我為了陪你們打撲克,連主修課的考試都不參加」何主席有點憤憤地說。

「洗牌」,老二把筆、尺子什麼的往床上一丟。

又過了兩天,和老二同報雙學位的一個同學過來問他「你怎麼不去參加考試?」

「有什麼好考的,我打撲克放松一下。」老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手中不忘出牌。

「報名費那麼貴,你說扔就扔了?」同學很是惋惜。

「哎,我也不想扔啊,前一門不是通過不了嘛。拿分」老二看見牌桌上有十分,「啪」的一聲甩出一張大王。

「你過了啊,就你一個人通過了啊」同學很是驚奇。

壞了,河北仁兄家的祖墳冒青煙了,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了。

事後為了讓河北仁兄的臉色恢復正常,我們三人請他吃了不下五次的飯。

誰偷了我的被子

還有半個小時就要熄燈了,我們鐵四角還在牌桌上斗得你死我活。水桶站在邊上看得手癢得要命,一個勁地問我們誰累了換他打一把過下癮。我們興頭正醋,哪能輕易讓位。打著打著,我突然想起被子還掛在外面曬著,就讓在一邊沒事干的水桶幫我把被子抱回來。

水桶好不容易才等到能上場的機會,怎麼會輕言放棄。他直說他不認識,讓我自己去抱。無奈之下,我只得讓他接下手。水桶歡天喜天。

我到了曬被子的地方一看,別的被子都被抱光了,只剩一條。可是這條怎麼那麼髒,而且號碼也不對。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我心頭升起︰老子的被子被偷了。

我一路罵罵咧咧地回宿舍,女乃女乃的,這麼冷的天讓我怎麼過。

舍友都安慰我,說今晚就和誰將就擠一夜,明天再去買一床新的。我想想也只能如此,生氣也沒用。看見離熄燈還有點時間,我就叫水桶下來換我上陣。水桶正打得不亦樂乎,哪肯下來。他慫恿我︰「不是還剩一床嗎?人家偷你的,你就偷別人的。」

「什麼?」我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看著他,這就是現代的大學生?

「那你就當是別人抱錯了的,然後你也抱錯了吧」水桶回頭看了我一眼,馬上又埋入牌局中。

「萬一我的真是被人偷去了,不是被人抱錯了怎麼辦呢?」天下烏鴉一片黑,我也立場不堅定了。

「那你也把它抱回來,反正別人偷你的,你就偷別人的。兩不虧欠。」水桶倒是理直氣壯,然後又鼓勵我道︰「快去吧,這麼冷的天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心一橫,該誰倒霉誰就去倒霉吧,反正也不是我想偷的,要罵就罵那最先偷被子的人。我三步兩跳的就跑去把被子給抱了回來,剛進門就熄燈了。

大家各自散伙回屋,水桶尤是滿足。

我強忍著惡心鑽進那條散發著怪味的被子中,還不到一分鐘,就有人猛敲我們宿舍的門。同一時間,水桶的殺豬嗓音直貫耳膜︰「老劍,你剛抱的被子號碼是不是98—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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