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印 第1章 清明驟雨,滿地黃葉堆積

作者 ︰ 千雨湖

2013年4月5日星期五20:33:51

「你們還沒去打麻將嗎?」夢在qq上問我。

「等一下,下午兩點的時候再去。你怎麼這麼關心這件事呢?」

「當然想看你怎麼輸的撒!」

「你就這麼肯定我會輸的嗎?」

「那是當然。你準備好學費就行了。」

「什麼?」

「就是準備好輸的錢啊!」

「好吧。那倒是。」

清明時節的第二天,沒想到下起了驟雨,還刮起了狂風。早上我們睡到11點才起來,寢室陽台外面的瀝青路上是濕漉漉的一片,兩排的綠樹娟然如洗,若非春天,一定會給人一種很淒涼的感覺。而陽台上是被狂風一掃而光的,那種場景真叫人心寒。

前天還沒放假的時候,夢的室友,另外三個我們平常都耍的要好的女生約我說清明假期的時候去打麻將,我說不會。那個特別漂亮的影對我說,「楓,沒事的,雨也不會,你們兩個一個水平的。到時候,我和晴一起讓這你們點就好了。主要是夢回家了,我們剛好三缺一。」

我首先是覺得,我們都耍的比較好,既然影都說了要去,我的心里都不由自主的不好拒絕。然後就答應了她們。後來,昨天中午1點的時候,晴打電話說她們在東方廣場買東西,還沒回來。就約定說今天再去。

雖然今天下起了雨,她們還是沒有違背約定。下午兩點,我出了寢室門,在十字路口等她們,看天空灰色的一片,瑟瑟的冷風撲面而來,剛停下來的雨滴落在我的眼鏡上模糊了開來,沒過幾分鐘,她們就來了。

看她們一路走來,有點不自在的樣子,我說「突然間好冷啊。」

「是啊。不知道這麼冷的天,我們為什麼還要出去打麻將。」她們笑著吵著。我也隨聲附和著。

這樣的天氣,這麼冷,還出去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心里面也不禁一問。不過,我這樣告訴自己,因為我們說過,我們五個是最好的朋友,大學余下的兩年半,我們絕對不會背叛彼此。

當然,一個下午,五個小時,我幾乎都是輸的,當然,我也贏了那麼幾次,算是自己學會了點。她們也真是善良的女孩,中間,影還想著說,「楓,我們都不好意思下次叫你了,老是贏你的……」

我笑著說,「沒事的,我不也也贏了幾次嗎,我學會了點啊,下次肯定會贏的嘛。」這麼說,我也這麼想,和她們一起玩,我也很開心。寒假的時候,跟琴姐學會了網上的歡樂四川麻將,經過自己的練習,也算是懂了許多,雖然依舊還是總輸。而現實的實踐,除了前幾周影的同學來這里,我們幾個陪她玩,她們幾個玩,我在夢的旁邊看了一次外,這就算是我的第一次實踐了。

晚上,7點50過的時候,我們吃完了飯,開始往學校里趕,街上的人跡已經特別少了。校園里更是少的可憐。穿過長長的林蔭道,高高的路燈光一下子顯的特別迷離。

我突然就蹦出了一句話,「看那路燈,看起來特別曖昧。特別有感覺。」

「曖昧?」影突然就大笑著說,「跟我們三個女生,你覺得曖昧?不是吧?」

「不是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你自己一個人曖昧去吧,我們才不跟你曖昧?」

「哎,算了,其實我說的就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有點口不擇言,笑著說,「算了,我說不過你們。」

「你跟雨去曖昧吧。我跟晴一起,不管你們了。」影笑的差點岔氣了。

「什麼啊?夢不在,你們就說我啊?」雨心里有點不自在,然後就月兌口而出。

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心里面就一下子震顫了一下,說起夢,突然間就有點說不出的感覺,平常似乎我們五個我就和夢接觸的特別多,雖然影和晴質問我們時我們異口同聲地說我們只是好朋友關系,可是那一下子我就突然說不清了。這句話過後,我就沒再說什麼了。

一下子就快走到了十字路口,踏著路邊落下的層層黃葉,長長的葉子堆積的地毯,我就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一陣狂風吹落了這麼多葉子,還是黃色的,為什麼這個季節會落這麼多葉子呢?」

「你是不是要寫一篇文章呢?」影笑著說。

「不是啊,沒什麼可寫的啊。寫不出來啊!」我一下子感覺好尷尬,似乎我就這麼文青似的,有點不合群。

「是啊,你幾乎是每天寫一篇的。」晴開始發表言論了,影和雨也附和著說我,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是吧,可是我已經好久沒有寫了。我的空間好久都沒有了。我寫不出來了。」

「你可以寫點什麼啊。這麼好的風景。」影玩笑似的說著,那種美妙的聲音有點讓我心醉。

「恩,好吧。」

到了十字路口,我們就分開各自走了。她們沒有讓我送到寢室門口,如果是夢在,一定會一直走過去的。而她們似乎並不習慣。不過,這樣也好,大家只是好朋友,淡若水,清若雨,輕似夢,淒如楓,行同影。

末了,我一個人回到宿舍,其他的弟兄還沒有回來,我的電腦沒有關,夢的對話框還在,我就接著中午的話,說了一句,「我們回來了。」過了幾乎20分鐘,她問,「怎麼樣?」

後來我們又聊了許多,我的心里一下子就真的曖昧了。我說過,我喜歡我們班里的那個女生,後來我知道不可能了,我就跟夢說我大學畢業之前都不會想這些了,要順其自然的。夢也說,她喜歡我們宿舍的一個帥氣的男生,還是我的好基友。許多時候,我想過這個問題,我的答案是,不可能,我們不可能。

雖然她們幾個是我很好的朋友,但是,我和夢不可能,就算是影,也不可能。我喜歡的總是,那些不可能的人,已經有兩個是這樣了,後來我們都成了像陌路人一般的,而她們我也知道,非常不可能,而我們是那麼好的朋友,我不想也成為陌路。

我是一個詩人一般的人,我的夢總是那麼完美,和她們在一起,她們會覺得很輕松,我也這麼覺得,特別是影,她也是一個文藝青年一般的女孩,只不過很懶,就懶得寫東西。不過,就我和夢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兩個都表示特別喜歡影,喜歡她的氣質和漂亮,我們還說她是很美的美女來著。夢還說,影是那種很天真的女孩,漂亮,但是自主能力很差,許多時候,需要別人的照顧,每次她們在一起,她就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感覺。

我被夢的那種友情所感動,許多時候,我的好兄弟好室友都不怎麼看好我們幾個,但我說我是真的被她們的那種真摯的友情感動了的,我覺得值得和她們在一起玩,這是我大學里無悔的選擇,我願意這樣。

我的心里出現了許多,和夢在一起去圖書館看書,去東方廣場逛街,一起在學校外面的街道上散步的場景,而現在她又不在學校,那種傷感一下子涌上心頭,我害怕我真的會喜歡上她。

也許她是喜歡我的,要不然為什麼她會喜歡我的基友,還總是和我討論她和他的事,還總是對我說那是秘密,可是她們又總是不在一起,她又總是不和他表白,有時候我們都在一起,他也沒有表現的那麼熱心。

我也想不通,夢為什麼會喜歡我的最好的兄弟,還每天總是和我在一起,是那麼好的朋友。我也不知道,影她們是真的相信我們是非常好的朋友,而不是情侶嗎?我都分不清了。

假如,我喜歡了影,夢一定會很難過,她們可能也會不再是好朋友。如果我喜歡夢,影她們一定會認為是理所當然,而我就會覺得一下子我們好復雜。我明明和夢天天在一起,卻總是和她討論著,我喜歡我們班那個甜美的女孩,還說我非常非常喜歡,而夢明明和我在一起,卻總是和我討論著她對我的好兄弟的感覺。這不是一個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嗎?

又想起了,剛剛我們一起經過那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我看到的滿地堆積的黃葉,我們四個並排,我的左邊是影,右邊是雨,左邊的左邊的左邊是晴,迷離的路燈光照射在我眼中的時候,我分明看見了影,那常常的秀發在我眼中的閃過的柔軟的光,那一瞬間我看影的側臉,那麼恬靜,我迅速回頭,不敢多想。

落葉堆積的清明時節,沒有路上行人的斷魂,卻有我心底的感傷。說過不再對愛情敏感了,可我又覺得,大學就這麼過去了,卻沒有一個值得一生紀念的永恆的愛情,那該是多麼大的遺憾。

可是愛情又何嘗不是像這場驟雨一般來的那麼突然,那麼的讓人不知所措,又失去得讓人不知所措。明明不可能的,就算自己再怎麼在乎,也沒有用。可是,有些,錯過了,就會是一生的遺憾。

許多時候,真正的愛情不是你有多麼愛她,或者她有多麼愛你,而是,在你愛她的同時,她也同樣的愛著你,她愛你的時候,也一樣。

2013年4月5日星期五22:5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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