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印 第11章 回到熟悉的地方,想起你的微笑

作者 ︰ 千雨湖

2013年7月11日星期四18:40:34

在夜色里走出火車站,看了一下手機已經十點了。我趕上了最後一班的17路公交,坐著屬于我一個人的專車,心里面安靜地看著窗外熟悉的街景,不由地就覺得好開心。我默默的對這外面說,「可愛的城市,我回來了。夜色在黑暗里申吟,我在長長的列車中等待,街景早我此時的眼前消失,一切就像一場夢。繞了一圈,終于回到了最初地方,不知道自己過得怎麼樣,這段獨自旅行的經歷我會刻骨銘心。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我知道阿杰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安朗,蔣海他們也都要回家,再好的兄弟也不會時時刻刻地陪在自己的身邊,能夠陪著自己的只有自己。想著想著,心里面就留下了淚水來。

一個人的旅行,一個看著自己的天空,怎麼樣都都是快樂的不是嗎?

回來的那天,我只告訴了程夢。我說我在火車站,我從都江堰回來了。

「嗯,我還在宿舍里呢?都要睡了。你要我去接你嗎?」程夢很輕柔的語氣里帶滿了輕松和爽快,給我疲憊的心靈添加許多清新的感覺。

「不用,說話間,我已經差不多到了學校門口的,那麼近,還用得找接嘛。其實也最多30分鐘的公交,權當是重溫街景,重溫熟悉的環境了吧。」說著說著我就覺得不累了,心里面還越來越有了興致,「就是想和你聊聊天,你不知道我不多麼可憐,一個人旅行啊。」

「是你自己沒有叫我們的啊。」

「不是啊,我主要是想一個人去安靜地玩一下,想換一下環境,散一下心。這些日子覺得自己好累啊。」我不住地解釋,然後換了一下語氣,「不如,你講一下你們宿舍的幾個怎麼度過這個五一的吧。明天就是5。1最後一天的假期了,有沒有什麼安排什麼的啊。」

「劉影在听音樂,江雨在看電視連續劇,何晴在聊qq,不知道在勾搭那個未成年男孩呢,我嗎,其實也是剛剛在寫作業。」程夢的語氣好輕柔好淡定。

誰知她話音還沒落,我就听見那邊噪音大動干戈,何晴說,「好不虛偽,還寫作業,你明明還在勾搭別人帥哥,景說起我來了。」,劉影呵呵地笑了,听她說的是,「你看你,也不害羞,還說自己在學習」,只有江雨似乎真的在看電視,沒有出聲。

「哎喲,你們寢室的對你的意見倒挺大哦,你真的在寫作業嗎?」我笑得都快抽了。

「是啊,不過我就只是拿出作業看了一下,覺得是在沒意思做不下去就看起了電視了。」我听見程夢語氣起那份尷尬和無助,不過也沒什麼,大家都只是玩笑一句罷了。

「沒事的,只是覺得好玩罷了,也沒有嘲笑你什麼的,別忘心里去啊。」我一遍說的,一遍走下公交車。

「當然了,我怎麼會呢?」

「說著說著,我都到了學校了。剛好還不到十點,還挺快的。」

「嗯,現在到了學校了,也沒什麼事了,你就給我講講你這兩天在都江堰時的經歷吧,一個人去是不是很爽啊?」

「嗯,還好了。」

就這樣,我在回宿舍的路上一遍慢慢地走,一遍和夢聊著這兩天在都江堰的經歷,我用了幾個詞來形容我的旅行,孤單的旅行、繁華的安靜、清新的皈依,說的夢都在笑我,我也在笑。感覺回到了學校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樣,一下子就覺得特別親切,像是遠行了好久好久一樣,見到了久別的故人,見到了熟悉的夜空,見到了熟悉的校園的一草一木,就覺得特別地美好。那一刻,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了。

我回到宿舍的時候,小海還在,阿杰也在,只有安朗回家了還沒有回來。小海停開手邊的游戲,戲謔著對我說,「哎喲,一個人的旅行回來了啊,玩的很爽吧。」。阿杰不說話。

我回他說,「對,是很爽,覺得一個人好安靜好開心。我叫你們你們又不去的。」

「沒法子,我女朋友要過來,手頭有些緊,哪敢去奢侈,哪像你呀。」語氣里帶滿了輕松,但還是讓我覺得有些別扭。

我就有些失落地說,「哪呀,我倒像是很有錢似的,真正的富二代在你旁邊呢?阿杰還沒開口,你怎麼就說起我來了呢?」

「你妹的,說我干什麼麼?」阿杰前言不搭後語的,也忙從電腦上轉移了注意力來。他在瀏覽空間,似乎本來也沒怎麼專注。

「對了,你不是要去宜賓看蜀南竹海嗎?怎麼就這麼快就回來了呢?」我疑惑地問他。

「他是被人給甩了,灰頭土臉的回來了。還是哥這里能夠容納他。」小海的諷刺听起來讓我覺得好有意思。

「別听他瞎說,是我同學沒有來,也就沒有去了。他臨時有事啊。」

「哎喲,男的還是女的?」我忍不住好奇之心,然後不住地湊熱鬧。

「關你毛事啊。」阿杰不想說,也難怪,這個時候我和小海都對著他開玩笑,也是沒有辦法了。

就這樣嬉戲著,不覺得之間就已經近11點了。大家也就停了下來,各自上網去了。我打開電腦,寫下今天的第一段文字︰

回到有你的地方,看著那片我們共有的夜,不知你是否過的開心。

我的心里因為有你才會覺得幸福的那份喜悅,在這次旅行之後就慢慢地淡了。我覺得累了,為什麼那麼愛你,卻一直看不到你一點為我而有的笑容?

在屏幕前,我想起教室里看見你的側臉上那份淡然的微笑和安靜,心里面就覺得是人世間多麼寧靜的美好啊。

……

在這個熟悉的地方,因為遇見了may,我才會覺得是那麼的美好。更因為夢、影、晴、雨的相伴,我才會覺得這是多麼快樂的大學,多麼純真,我雖然不是賈寶玉,也沒有他那般的奢華生活,卻也有他那種親善純情的性情。我喜歡紅樓夢中他們在大觀園里的生活,那麼純淨,那麼多花草樹木相伴,就像是在游山玩水一般,就像是詩化了的生活,當然他們的才情在作詩寫詞上已經顯現地淋灕盡致了。我們安靜的校園,我也稱之為大觀園,仿佛與世隔絕,卻也過得快樂幸福。別人都想著早些離開學校,好去早點工作早點賺錢然後早點結婚,其實這樣何必呢?這麼短暫的青春年華,這麼恬淡這麼美好,為什麼不好好用心去享受一下呢?讓自己的純真和詩意一般的心靈在她該活躍的年代就盡情地活躍,等我們老了的時候,在回憶起自己的青春年少依然覺得幸福美滿,那就是人生中一種最大的喜事了,不是嗎?

想著想著,就覺得這麼像是一種詩一樣的生活。雖然我是這麼想,可是別人不會這麼想,從初中到高中,所有的老師無不是逼著我們早點考上大學,早點結婚,然後早點承擔起家庭社會的責任,可是他們誰又知道我們心里面想的東西呢?我們哪怕是同學一起去游山玩水一下子都不被允許,都生怕我們出了事情,就算是允許了,家里人還天天嘮叨個不停,更何況,就算我們想去,現在這個世界到處都是工業化的標志,那種純粹的自然風景哪里還會有呢?

大學就算是我們求學生涯的最後一程了,許多學生是不會考研的了,再說我們都已經過了二十歲的年紀了,我們也都長大了,就算我們還有那麼些詩意的浪漫的心靈,我們也只能埋藏在心底,即使是從小學以來一直都埋藏在心底,從未拿出來過,也從未真心和伙伴朋友們分享過,也都算是過去了。時間回不到了那個天真無欺的年代了,我們也都回不去那種心情了。現在,我們只有在某個偶然的瞬間還可以去公園逛一下,然後去留一下冰,喝點東西,在逛一下校園,再在某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里小聚一下,就覺得是人世間在美好不過的事情了。

時間也不早了,我寫了三千多字,也不想再寫下去了,于是合了電腦,洗漱了一下就去睡了。小海和阿杰還在玩游戲,因為假期還有明天一天,他們也就不害怕什麼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已經是凌晨零點半了,算是五月一日的第一天了,四五月的天氣不算熱,偶爾還常常下很大的雨,空氣濕潤的很,但還是會覺得有些悶悶的,不過,由于假期,人去樓空之後,校園里人也少了起來,就會覺得淒涼了些,陽台外面的燈光迷迷糊糊的,就像瞌睡人的眼,抬起頭看了兩眼,再躺下,就不知怎麼睡著了。可能是想的事情太多了,也可能是那個燈光有種溫暖的味道,讓我醉了。

2013年7月15日星期一12:2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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