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的時候我總是看向那邊,眼看著她奮力的發球,再努力地接球,結果好幾個球都是落空了,當然也有好幾個球接住了,打得好讓人緊張。看著她瘦弱的身影在那里漂來漂去的樣子,我的心里就會有一陣難過。我最終也沒有走過去問候一下。後來看到她就坐下來在旁邊計分了。
我問余天說,「那邊是不是有我們同專業的學生在比賽啊?」
然後其他的幾個女生就很積極的回答說,「是的」。
其中一個說,「等一下我也要去比賽。」
我「哦」了一句,就再沒有說其他的了。
就在我看may打球的同時,有一個陌生的美女加入到了我們的陣營和我們一起打球,穿的很漂亮,但是我絕對是本能地看了一眼而已,並沒有想太多。後來我們一起打球的時候,我好幾個球都沒有借住,打的很差勁,旁邊的女生就在起哄說,「哎呦,秦楓見了美女就沒有力氣了,都不忍心打了啊。」
我趕快解釋說,「哪里啊。就是太熱了。你們真是想多了。」
解釋了好久,他們才罷休。我還是會時不時地看一下may那邊,後來那位美女走了。我再看may的時候,發現那邊也已經是沒有一個人了。
中午回去之後,我馬上就發短信給may說,「今天真是巧啊,沒有想到你也在,你們是在打比賽嗎?」
「嗯嗯,是的,我們組的有人下周有事,就在周末打了,早點打完,就早點結束,」她馬上就回復了我。
「那倒是。我看你打球打得也挺好的嘛,好多球都接住了啊。挺不錯的,」我在這邊發短信的時候,心里還是挺開心的。
「嗯嗯,我一路抱鴨蛋。」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她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但是我覺得肯定是輸的很慘的意思。于是,就馬上問她,「就沒有贏嗎?」
「以後就沒我的是事了,不過成績就慘烈了。」我感覺得到她的小無奈。
「主要是她們太厲害了,沒事的,成績應該不會太差。」我盡量用心安慰她,希望她不要太難過了。
「但願吧。」
我知道她很聰明,也總是很用心地做自己的事。上個學期期末的時候,我陪她一起練習發球。到了考試的時候,我還在她的對面陪著一起幫她撿球,那麼多同學看著,我也不在乎。末了。她的分數超高。我就笑著對她說,「哎喲,不錯哦。平日里看你不怎麼練習,原來潛力這麼大啊。」
「是啊,may是背著我們常常偷偷地練習的。」亦然也開始笑著起了哄。
「對對對,這麼厲害,真是不簡單。我都才剛剛及格。」
「主要是我平時努力,我很下功夫的,你看我的拍子都練成這樣了。手都練瘦了。」,說話的時候,may還專門把手伸出來給我們看,語氣里帶滿了可愛和清新。
「哪有啊,你是本來就瘦,好不好,怎麼會是練出來的呢?」
「呵呵。就是啊,may可真是會開玩笑,不過說真的,may可真是厲害。」亦然很隨意地就說出了這句話,讓我听著很舒心,也很開心,能夠听到may被別人贊美,我的心里當然也是很快樂的。
一時間,我們就一起笑了起來,時間在那一刻就像靜止了一樣,安詳而又美麗。已經是深秋了,可是綠色的樹依舊沒有凋零,周圍的溫度還是那麼溫暖,這個南國的小鎮見證著這段美麗的小幸福。
第三天是周日,剛好是當代文學實踐課,一上午都是課,老師提前給我們說了讓我們各自分組講述《百合花》。那天,老師說了可以自己主動上台講述,不分次序,說完就走下來了。我馬上就看到may有打算上去講的沖動。老師剛下來,may就上去了。
聲音依舊是那麼地甜美動人,講得條理分明,我馬上就拿出筆記本把這段感受記錄下來,寫到,「條理清晰,很有突出點,能夠把《百合花》所要表達的東西給體現出來,讓人一目了然。ppt也做的很精致,色調剛好。」
在那一刻我沉醉在她的聲音里了。想起了上學期剛開始也是上當代文學的時候,她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站上了講台,在大家都是講小說的時候,她講了一篇周樹人的散文《故鄉的野菜》,我一直都記在心里,並且末了還和阿杰安朗小海他們津津稱道may的獨特和清新的性情。
那天,我也是專門發了短信關心她,「沒有想到你會站上講台,首先得說你很勇敢,加油啊。你講的散文真是別具一格,很有感覺,我都記住了。就是覺得你的聲音有點小,再大一點就好了。」
她馬上就回復我說,「有些小緊張。我是盡量用最大的聲音了的,」
「呵呵,沒事,其實你已經很優秀了。繼續好好努力就好了啊。」
「嗯嗯。」
那次很久遠的關切的問候,讓我深深的記住了她,對她的感覺特別到了極致。也讓我記住了她不是一個弱弱的女生,而是一個可愛的、勇敢的女孩。
這一次,她再一次站在講台上,首先我還是應該贊美她,因為在我心里她的確是很優秀的。
後來,因為認真地听她講述了,就接著把後面近十個的講述者都做了點評,還都記在了筆記上。而這一切被坐在後排我旁邊的高老師看在了眼里。結束之後,高老師馬上就對大家說,「秦楓,你來點評一下,我看你听得最認真,還做了筆記。」
大家回頭看了一下我,然後我就開始了講述。
不知道為什麼,我是那麼地喜歡may,可是在評述她時,我的內心卻在刻意地躲避,不願意說出自己內心想說的東西。就只是簡單說了幾句,「第一組的這位同學講的挺好的,就是聲音稍微小了些,各個方面都做的比較全面,很合情理。」
語氣總是躲躲閃閃,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注意到了。我盡量地不讓大家感覺到我的這種心情,就很快的跳到了下一位。在評述其他的人時,我自己就覺得很輕松了些,有的時候還會思考半天,並且說出的話總會讓大家感到震驚。
末了,老師問我,你覺得哪一組或者兩組是你認為比較好的,我就說了江雨那一組和另外的一組。高老師說,「你的眼光還是挺獨到的。說的非常好。」
「秦楓基本上把我想說的都說出來了,只有那麼一點點沒有說,不過他用另外一種方式表達的很清楚了。他听得是最認真的一個。」高老師接著對大家說了這麼一段贊美我的我,都讓我不好意思了。
其實我是想說may的,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可能就是因為喜歡她,才總是躲躲閃閃的吧。那天晚上,我還是用短息問候了她,「其實你今天講的真的很不錯。很喜歡,我發現你一直在進步,讓我感覺到很開心。好好加油啊。」
「嗯,謝謝。」她還是馬上就回復了我。
我的慚愧之心還在,就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了,于是就說,「好了,不早了早點睡吧,晚安!」。剛好也是到了深夜快十點的時候了。
「嗯嗯,你也是啊,晚安!」
末了,我閉上眼楮,心里開始感覺到一陣舒心。就像贖罪一樣,得到了原諒,就感覺如釋重負了。
慢慢地這種關心就成了一種習慣,就像這是我的使命一樣,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想起她,關心她,祝福她,鼓勵她。只希望她看的見,感受得到,並且會因為我的鼓勵和贊美而變得更加幸福、快樂。這樣,我也會十分開心了。
關心慢慢地成為我的習慣,是一個多麼艱難的過程,我怎麼會知道什麼時候她會喜歡我,或者她永遠都不會為我所動,而我卻還是一直那樣單純地等待,單純地喜歡她,傻傻地,沒有盡頭地堅持著。可是我還是願意這麼單純的等待,因為這種單純讓我覺得是一種美好,沒有絲毫的修飾,仿佛就是與生俱來就有的感覺。
以後的以後,我還是會喜歡別的什麼,我都會這般單純地真摯的喜歡,不論天荒地老,我只求相依相守。愛情是我一生的等候。
2013年7月22日星期一15: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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