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當然不是那種傻兮兮的會將自己的人生和命運結束在這前途上的品種,只不過,她想,在這胡思亂想也沒有用啊,人到山前必有路,指不定哪天,那條路就自己開到她面前來了呢。
現在費時費力地挖苦腦細胞的想這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還不如先來杯小酒,對著皓月當空,就著幾碟可口的小菜,來個縱享人生。
恩,豪爽,豪爽,就是……感覺缺了個人,少了個伴。
金燦燦想,若是叫手指出來陪她喝酒的話,沒有情調,而且指不定還會出什麼亂子,平時是在寢殿什麼地方的話,她還有借口會把宮女太監們支出門外,但是現下在後花庭,恐怕是支出不了多遠,而且,手指說了,現在這世道萬分險惡,尤其是她這個地位和身份,指不定哪天冒出個殺手刺客什麼的把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糟老頭子一劍給刺死了還沒人知道,那可就不好了。
這點,她還是很清楚的,畢竟,穿越小說看多了嘛。
她伸了伸手指,指著一旁的宮女說「你,過來,陪朕喝酒。「
近來幾日,她已經大致熟悉了自己身為這個皇帝該怎麼做,該怎麼說,她都由著去,就當自己是個皇帝,反正身子又不是自己的。臉也不是自己的。臉皮厚一點也沒有關系。
那宮女一听,雙腿打顫,發軟,就跟年糕似得直直軟了下去,顫巍巍地帶著哭腔說道「皇上恕罪,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話還沒說完,淚珠就在眼眶邊打轉。
金燦燦雖平時是大大咧咧的缺了根筋似的,貪吃,還有點小貪財,有些時候還會有點小肚雞腸,但也並非什麼心狠手辣之輩,有的卻也是一副軟心腸和隨意的性格,一般也不講究什麼,除非是自己喜歡得不得了的東西,那她也會盡自己力所能及得到,如是真得不到,那她也不會強求。
金燦燦望著跪倒在一旁她隨手亂點的宮女,心想,自己有這麼可怕麼?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你去御善房再端來壺好酒來。「
要知道人家並不是怕了金燦燦,而是金燦燦現在用的這副身體的主人。殤帝荒yin無道,夜夜笙歌,終于被人早盼晚盼地快死翹翹,結果,又像活了過來似的,指不定哪天拖了個宮女直接臨幸了,然後被拋棄一旁也很有可能,誰不怕啊?
哎~連喝個酒都不稱心。在宮中近來能享幾天的安詳之日恐怕也已經算是不錯了。金燦燦這樣想著。
不過似乎好像就是這樣,自從她來到這個王朝之後,這幾日,似乎一切都很平靜,一切都相安無事,也沒有什麼人啊事啊的來找她。這讓她倒覺得有些奇怪了。
一般按照她從前看過的穿越小說的劇情發展,不是還有很多妃嬪啊,皇後啊,太後啊什麼人多少會來個一兩趟來看看的麼?怎麼會除了宮女和太監就沒見什麼人了呢?莫不是這皇帝實在是太過昏庸,荒yin無道,都把他們嚇跑了吧?
金燦燦原本打算張口詢問金手指的,但是在目前的情況下,突然開口,讓別人以為自己是在自言自語有點顯得太過突兀了,想了想,她向一旁的太監招了招手,開口喊道「來人。「
這次找了個男的,哦不,應該是還算是半個男的,會比先前的宮女靠譜點了吧?金燦燦這樣想著。
「奴才在。「離她最近的一個太監連忙走了過來,哆哆嗦嗦,雙腿打顫地跪下。
金燦燦盯著小太監那雙極力掩飾打顫的雙腿想著,怎麼這宮里的人腿腳都不好使呢?莫不是都缺鈣了?
「咳咳……宮里最近怎麼都這麼安靜啊?」金燦燦自裝威嚴和淡定地問道,擺出了一副皇上的架子。
「回…回皇上的話,是…是太子殿下前幾日來訪時,說皇上身體欠安,需要靜養,便下令這幾日任何人都不得前來打擾皇上靜修,所以宮內上上下下的嬪妃們也就不敢再來了。」小太監低著頭回話,卻沒有像先前那般顫抖了。
听完這些話,金燦燦想,這糟老頭皇帝不僅荒yin無道也就算了,竟然昏庸到被自己的兒子給吃得死死的。
金燦燦想了一想,又問道「起來吧,你叫什麼名字?」
這話一听,那小太監連忙就跪在地上不起來了,身體瑟瑟發抖,和前一個宮女沒什麼兩樣,喊道「皇上恕罪,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這回,金燦燦就不開心了,怎麼一個這樣,一個兩個都這樣,自己到底是有多可怖?
原本是想買通點人情,從小太監嘴里再套出些有用的話來,或者來日方長,以後能幫助得到自己也說不一定,結果,話還沒開始說,就被一一拒絕了,是誰心里都有點不好受。
金燦燦起身,甩甩手。有些氣憤地說道「罷了,罷了,朕自己走走,你們誰都別跟來!」還是自己到時候回去問金手指好了。
太監宮女們都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連跪在那的太監總管都成那樣了,他們誰都沒有說話的權利,只好唯唯諾諾地答了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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