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金燦燦便命李公公將其擺駕至姚貴妃處。說動手便動手,金燦燦還想了想,說不定此番離開皇宮過得還倒是逍遙自在,開間鋪子賺點小本錢或者是浪跡天涯,皆是人生的一大快樂事。說起來除了皇宮,這王朝的一些地方還未游玩過,到時候可得要一一玩遍,嗨他個三天三夜。
想著想著,金燦燦的心情便莫名地好了起來。
如香殿內,滿院的木槿開得正旺,粉女敕的顏色掛在枝頭,莫名地添了幾分生氣和喜色,猶如花下婦人的眼眸,盈盈水波,帶著絲喜悅之情。
「皇上今個怎麼來姚姬這了?皇上許久沒來了,姚姬還怕此處太簡陋了呢。」姚姬邊幫著金燦燦斟茶邊嘴角彎彎地說道。
金燦燦望著姚姬臉上的笑靨听著她的話語,心中有一絲悲憐之情,姚姬是一個樸實的女人,不會說討喜的話,不會笑里藏刀,有著一絲溫韻,這樣的人如是沒有進宮來,此刻應當活得更好。
金燦燦接過姚姬的遞來的杯子,淺抿一口,茶香四溢,比起上次在姬月處喝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好香,這茶怎麼會如此好喝?」金燦燦望著姚姬道,眼里似有光芒。
姚姬輕笑了一聲道「皇上如是喜歡喝,臣妾以後每天泡了送去給皇上喝。」
「不過,說起來,皇上也確實從沒有喝過臣妾泡的茶呢。」姚姬說這話時,眼里似乎閃過一絲悲涼。
不過,只是片刻又回到了先前的神采奕奕,轉頭又對金燦燦道「這茶是從臣妾的家鄉帶來的,很是少有,而且用的手法也是先父從小教的,雖不知名叫什麼,但從前在宮外的時候大家都說臣妾泡的茶是最好喝的,只不過……自從進了宮,除了冀兒以外便不再有人會這麼說了……」姚姬嘴角有著一絲苦笑。
或許是許久沒和人訴說了,她的話顯得很多。
如是先前的殤帝此刻定不會在這久留,在她開口的第一句話時便會揚手而去。但金燦燦卻是越听越是覺得親切。
她想,如是將這手藝學來給姬月的話,他定會覺得高興的。她想過,自己離開了的話如果可以就會帶上姬月一起離開,到時候他們便可以一起浪跡天涯。以姬月的這種性格,他定不會喜歡像皇宮這種束縛的地方的。
金燦燦放下茶杯道「如此精湛的茶藝可否也教教朕,讓朕也學學?」
姚姬听完似有一愣,片刻後又笑道「皇上若是想學,臣妾可以教皇上,只是這茶藝並不是一兩天便可學得會的,還需得下些功夫。」殤帝天性好玩,遇見新鮮事便來勁,突然說想學茶藝,這也不奇怪。
「哦,對了,臣妾這里有一本書或許對皇上會有幫助,皇上請稍等片刻。」說著姚姬便起身朝殿內走去。
趁著四下無人空擋,金燦燦對著衣襟里的金手指小聲道「你看,這樣讓她減少警惕性,再讓她幫我們去向李冀取玉石可好?」
「嗶——可行是可行,只不過,你決定要用什麼理由去說服她?」
「如果是直接跟她說,這東西很是重要,對我的病很有幫助呢?」停頓了一下,金燦燦想了想又道「啊,不行不行,這樣的話,李冀萬一到時問起來她是如何知道此事的,那豈不是又會被暴露?」
話剛講到這,金燦燦便看見姚姬從殿內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姚姬抬頭的那一刻望見前方的人,眼里有一絲驚訝,之後便喜悅地喊了聲「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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