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刑清拉著凌希哲站在凌若言房間等門,八點過後,房門打開,一個俏麗短發的腦袋探了出來。
「若言姐,睡的好嗎?」刑清雙手抱臂一付興師問罪的樣子。
「唉喲,我這個人吧,睡覺太死,加上昨天溫泉泡得頭發暈,不好意思呀,刑清,把你鎖到外面了。」凌若言演繹模式開啟,面部表情及極夸張。
凌希哲站在刑清身後偷偷的笑。
「若言姐的睡眠真好,我趕過來還不到一分鐘你就睡著了。」刑清心想你編的理由也太假了吧。
凌若言看蒙不過去,抱著刑清撒嬌,「別生氣,我昨天是想讓你們和好故意鎖上門的,怎麼樣,你們不吵架了吧,是不是和好了。」
「當然!」凌希哲把手搭在刑清肩上,一副親密的樣子。
刑清用嘴形警告︰拿開你的臭手!
回城,凌希哲把姐姐送回家的同時也順便看望了一下爸媽,刑清被迫無奈地跟著進去,不管怎麼說她總是凌家未過門的兒媳婦。
晚飯之前,凌家父母讓凌希哲帶刑清到他以前住的房間參觀參觀,凌希哲听從命令拉著刑清就上二樓,刑清倒覺得他們家人動機很奇怪,為什麼老讓他們單獨相處。
這麼多年進入凌家,刑清除了客廳、餐廳就是圖書室,其它地方還真沒有去過,當凌希哲打開房間拉她進來時,她還在夢里行走。
「上小學後我就一個人睡在這里,今天帶你進來有點含羞。」凌希哲說完連忙轉身,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含羞。
「你應該是羞愧不是含羞!」刑清四下打量房間,一看就知道里面住著一個自大的男孩子,照片、獎杯、獎杯,滿牆滿櫃都是。
「你以前沒來嗎?刑茵那小丫頭經常是不請自來。」凌希哲也開始四下打量。
刑清靠在書櫃笑出聲,進他的房間!以前他的房間只差掛一塊「刑清止步」的牌子。記得有一次她在圖書室看書看迷糊了,準備下去上廁所,沒想到走錯了方向,凌希哲從房間里出來,惡狠狠地來了一句,「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這里本不是她該來的,一直都是!
「想喝點什麼,我下去幫你倒!」凌希哲絕對的紳士態度。
「白開水!」刑清吩咐,踫到這種態度不使喚簡直不是人。
凌希哲端著水杯上來,刑清正坐在沙發上看照片。
「還記不記得上面的這些人!」凌希哲把水杯遞交給刑清,瞟了一眼像冊上的照片,這些都是高中時期的留影。
「這個人!」刑清指著一個胖胖的男生,「他長成這樣還說我是豬,我真想揍爆他的肥臉。」
凌希哲不吭氣。
刑清歪著頭看他,「他為什麼喊我是豬,因為你在班上就這樣叫我的芳名!」
「那有!」
「那有?高一開學我得了腮腺炎,整個臉都腫起來,你們高二的男生在迎接新生時,向你打听我是誰,你怎麼說的?」刑清問他。
「我那記得,都這麼多年了。」
「你說︰長成那樣還用問,豬唄!所以整個高一我的芳名就叫豬,如果不是閔子浩的拳頭政策,我整個高中都以豬為代號。」
凌希哲氣怒地要奪她手里的像冊,但被刑清擋了回去,「怎麼?敢做還不敢承認,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惡劣!」
「高中時期的男生都比較無聊,只是尋開心嘛。」凌希哲心虛起來,他不知道刑清記憶力會這麼好。
刑清低下頭繼續看,「哦,校花女友,你還記不記得別人的名字。」刑清指著一張合影問凌希哲。
凌希哲一愣,心想怎麼會有這張照片,他什麼時候跟對方照過照片?
刑清咂舌,「唉呀,都說女人無情,我看你們男人更無情,都摟成這樣子拍照,居然敢跟我一臉茫然。」
「刑清你是不是在吃醋?」
「你看我的表情像吃醋嗎?」刑清指指自己的臉,「你的校花女友我又不是不熟,她當初追過閔子浩。」
凌希哲男人尊嚴受到打擊,他追問道,「什麼時候?跟我交往的時候嗎?」
「那倒不是,跟你交往之前,被閔子浩拒絕的第二個星期,你們就高調地在學校秀恩愛,」刑清輕描淡寫地說道,「為了這事,她還跑到我面前炫耀。」
「她為什麼要到你面前炫耀?」
「想讓我恭喜她捕獲了普洋高中男神的心!」刑清抿著嘴笑,「真是幼稚的可笑!」
「是不是閔子浩以喜歡你為由拒絕了她!」凌希哲一語道破。
「鬼扯!」
「高中時閔子浩有沒有向你表白過?」凌希哲很想知道。
刑清突然之間站起來,「你鬼扯什麼,我跟閔子浩之間是很純正的友誼,你不要污蔑我們。」
「純正!我會相信嗎?一個男人十二年來就圍著你打轉,你覺得這會純正嗎?」凌希哲覺得刑清太單純。
「換成你肯定不會,第一你不會十二年來只圍著一個人打轉,第二你的思想本來就很齷齪。但是閔子浩就不同,他……」刑清一時語塞,因為她找不到詞來形容閔子浩。
「他怎麼啦?」凌希哲逼問。
「他,他就是我生命,就是我呼吸的氧氣,沒有一點雜質。」是呀,沒有閔子浩的相伴相守,高中時的刑清也許就跳樓自殺了。
「生命?你對他的贊揚挺高呀!都升華的如此的境界,是不是就說以後我該仰視他。」凌希哲的心情一下子降到谷底。
刑清換了本像冊繼續翻看,不去理凌希哲。
凌希哲坐在她旁邊,看著這個曾經在自己面前經常露出躲閃表情的女人,她的過去有他參與,但是他全部忽略,是呀,比起那個天天陪在她左右的閔子浩,他對于她來說,過去什麼都不是。
沮喪,很沮喪!但是不管怎麼沮喪,時間都回不到十二年前,回不到刑清第一次到刑家,在花園,她閃著大眼用仰望星空的姿態去看他,那份少女羞澀那份純淨的美好。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會在初見她的那一天告訴她︰他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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