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清垂著手等著他的發落,這件事是她做的太過份,渾蛋也有渾蛋的節操,刑清覺得自己還沒有壞到殺人滅口的程度。
「我是凌家的獨子,也是你未來的老公,如果剛才我死了,我父母不只是讓你守寡還會讓你陪葬。」凌希哲把空茶杯給她,吸了吸鼻子。
刑清縮著脖子問,「你們凌家這麼狠?」
凌希哲白了她一眼,轉身上樓。
刑清撇了撇嘴,把茶杯擱在茶幾上,準備鋪床睡覺。
樓上的主開始大叫,「刑清,把體溫計拿過來,我可能在發燒!」
發燒?壞了,被這麼冷的河水一泡又被夜風一吹不發燒才怪,她站在樓下問,「體溫計在那里?」
「這里沒這種東西!」
「沒這種東西你讓我拿什麼?」
「你不會上來用手量呀!」
對呀,自己還算是醫生,模一下就知道他有沒有發燒,刑清蹬蹬地上樓,側坐在床沿上探了探凌希哲的額頭,還真有一點燙。
但她不知上來之前,凌希哲在額頭上敷了熱水袋。
「你這里有感冒藥嗎?」
凌希哲搖頭。
刑清又模了模他的額頭,奇怪,好像又不是很燙。
咳!凌希哲開始咳嗽,有一種要把內髒咳出來的感覺,他把被子裹了裹嘴里喊著好冷。
真感冒了!刑清把被子捂實,像哄小孩子似的讓他平躺下來,又急急地跑下來拿來自己的被子幫他蓋上,最後又進衛生間擰了一條毛巾出來。
「能出點汗就好了!」刑清用毛巾幫他敷額角,焦急地上下打量他。
「出汗就好了嗎?那我起來運動運動!」凌希哲作勢要掀被子。
「躺著別動,都燒成這樣子還折騰什麼,要不,我開車送你到醫院。」刑清建議。
「我車沒油。」凌希哲回答。
「那讓人送藥來或是喊醫生過來,你家不是有私人醫生嗎。」刑清出主意。
「醫生問我怎麼感冒的,我會實話實說。」凌希哲給了一個恐嚇的眼神。
刑清沒有辦法,就算她會打針會開藥,但是什麼都沒有的破地方,她再是巧婦也難為這無米之炊。
「我好冷!」凌希哲又鬼叫。
「蓋了這麼多還冷呀,你這別墅建得豪華,被子也不見多放幾床,要不把衣櫃里的衣服都穿上。」刑清說完準備起身跟他拿衣服。
「你陪我睡!」凌希哲抓住她,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請求。
「你是不是在裝病,故意逗我玩是不是?」刑清有一絲警惕。
凌希哲放開她,氣若游絲地翻過身開始哆嗦。
「真是傷寒嗎?再不出汗會出人命,我敗給你了。」刑清月兌了外套,爬到床上抱住她。
側臥的凌希哲被她摟到懷里,臉上的笑漸漸放大最後嘴角都快合不攏。
「這樣抱著不舒服,被角隔得我難受!」凌希哲又開始提要求。
刑清無奈,掀開被子鑽進去,手從腰間環住他,身體與他緊密貼合想把溫度轉一點給他。
很好,凌希哲猛地轉身壓住她,居高臨下地抓住她的手,嘴角勾笑地對她說,「被欺騙的感覺怎麼樣?」
「欺騙?你,你沒有生病!」
「我是校冬泳隊的,就那種溫度的河水,小意思!」
刑清暗怪自己對他了解不足,不,不是了解不足,是慌亂之下忘了分析他的情報,凌希哲是冬泳愛好者,她怎麼把這一點忘記了。
「沒有生病就好,你讓我起來!」刑清想推開上方的人,這種時候這種姿勢躺在床上會讓人浮想聯翩。
她主要是怕凌希哲浮想聯翩,這個人經常說生理需求這個詞,這個詞本身就讓人浮想聯翩。
「我們來討論一下散步時沒有聊完的話題。」凌希哲沒有一絲想離開的意思。
話題?刑清小腦袋一轉立刻明白,普洋高中的高材生智商也不是蓋的,她側過頭對著空氣說,「接吻的事免談!」
「是教你接吻的事,申明一下,我不收學費!」凌希哲扳正她的臉,直接封唇。
身下的人有抗拒的意思,手在推身子在扭,這種情形更讓人有戰斗欲,凌希哲鉗制住她的手,讓吻微微離開她的唇,「別亂動,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今天只教接吻,你回應我就放手,否則……」
完蛋了!刑清再明白不過他的意思,心里明白身體更明白,他壓過來的某個地方那種變化對于醫學博士來說再清楚不過,好,听話吧,听一次這麼紳士先生的話,好好接吻!
但是怎麼接呀!
刑清還是被動,她覺得自己的這種被動是凌希哲造成的,他的接吻技術含量太高,對于初學者來說完全學不會!
先學得吮吸一下!刑清把他探過來的靈舌含在嘴里用力一吸,然後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舌尖安撫一下,最後再吸!
要命!凌希哲被她吻得亂了心際,這個家伙要麼不會要麼太放肆,這麼吻法是挑•逗是引•誘!
刑清反正不會就開始瞎親,她一會兒咬凌希哲的唇角一會兒啄一下他的嘴唇,對于他的舌頭也是任意放逐,他探入她抵制,他退縮她又去挑釁,直到自己開始大汗淋灕。
接個吻怎麼會這麼熱!刑清離開他的唇讓自己吸呼點新鮮空氣,這才發現兩個人裹了厚厚的兩床被子在激吻,不熱才怪!
「好熱!」刑清情不自禁地說出口。
凌希哲掀開被子,拉過刑清繼續吻,手也開始滑進衣襟之內,想去觸模更多的美好!
停停停!刑清打開他的手從床爬起來,「凌希哲,你得寸進尺了!」
凌希哲也覺得自己操之過急,刑清跟他目前的狀態還不適合進一步,他連忙坐起來道歉,「對不起,我沒有控制住。」
刑清從床上擼起自己的被子,蹬蹬地跑下樓。
「刑清,」凌希哲趴在檔桿上望著樓下,「今天的吻打八十分,下次再接再厲!」
「沒有下次!」某個人窩進被子里。
「我們還在打賭喲!我愛你很簡單,溫柔體貼明媚笑容每天一個吻,一百天之後我自認輸了!」凌希哲逗她。
「我不稀罕。」
「哦,為什麼不稀罕,你該不會愛上我了吧!」凌希哲站在樓上大聲地取笑。
刑清抽起一個抱枕向上扔去,可惜樓層太高沒有砸中,她氣急敗壞地朝他豎了一個中指。
凌希哲的笑聲更大,「刑清,我看到了,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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