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清一夜被夢纏繞,一會兒是凌希哲的取笑一會兒是凌希哲的賴皮,亂七八糟到了天亮。她睜開眼,客廳的光線很強,逆光之中有一個美男子俯身微笑,笑容明朗比身後的陽光更燦爛。
「凌希哲!」刑清喊出聲,又喃喃地說了一句,「你真好看!」
光芒中的人微仰起頭像似在接受這聲贊美,稍許他又低下頭看著刑清,「你更美!」
刑清笑了,很甜蜜,嘴角上揚梨渦忽現長睫眨了眨又閉上了眼楮,她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在說夢話?凌希哲也意識到這一點,他走到刑清面前蹲,看著她的睡顏發愣。這個人在半夢半醒中真真實,但是完全清醒後又像刺蝟,要多久才能讓她在他懷里迷失,做一個會做夢的小女孩。
都說談戀愛的女人智商為零,但是這個用智商談戀愛的女人什麼時候可以為零,凌希哲感嘆著把她的長發掐在耳後,在她唇間印上一吻,轉身離開。
刑清再次睜開眼,坐起來看看四周,有些發愣地揉了揉腦袋,剛才是怎麼回事!好像感覺有人在吻她,凌希哲嗎?是不是這幾天跟他待太久了,發了 癥。
伸了伸懶腰,刑清打著哈欠下床,趿著鞋眯著眼走進一樓衛生間,掀開馬桶正準備解急,卻發現衛生間里還有一個人。
「你怎麼在這里!」刑清裹緊衣服瞪著刷牙的凌希哲。
凌希哲漱了口,打量了一眼刑清,「你還在夢游?這是我們愛的小窩,我不在這里該到哪里?」
「你的衛生間不是在二樓嗎?為什麼把洗漱用品搬到一樓!」刑清看著他把牙刷插•進漱口杯,還自以為是地跟她的擺在一起。
「今天晚上家里有朋友過來,所以我們要顯得親密一點。」凌希哲揉揉她的頭走出衛生間。
「那個家里?什麼朋友?喂……」
南山別墅花園內,工人們忙進忙出,刑清開著凌希哲「贈送」的車回到住處,一臉茫然。
「少夫人!」趙嬸問候。
「有人要來嗎?」刑清問。
「凌先生說有朋友會過來,宴席就設在花園,少夫人有什麼特殊要求嗎?」
刑清搖頭,瞅了一眼車庫里凌希哲的車,踏上台階就進屋。
剛一進門,一大束玫瑰橫到刑清面前,「歡迎你回來,寶貝!」
他還真會鬧,刑清看著嬌艷欲滴的玫瑰不知該接不該接,還有他突然喊寶貝又是抽了什麼風。
「面對未婚夫精心準備的派對,你的表情不對,這種時候應該快速地撲進我懷里,來一個超長的kiss!」凌希哲把花揚了揚,示意刑清接過去。
「謝謝!」刑清接過花,「會來些什麼人?」
「朋友,當然是我的,甚至你嘛,會有朋友嗎?」凌希哲露出可想而知的表情。
刑清把花丟到桌上,拿出手機問凌希哲,「需要幾個?」
「啊!」凌希哲沒有明白刑清的意思。
「這種家宴需要我找幾個朋友才算合格。」刑清解釋。
凌希哲只是想讓自己的朋友認識刑清,因為他們的訂婚沒有廣發請柬,閔子浩趁虛而入就說明這個問題,大家以為他們的訂婚只是玩票性質,當然,當初他確實是為了順從父親的意思,娶個女人放在家里,至于愛情那種玩意有則有,無則無!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想告知天下,刑清是他的未婚妻他將要愛的人,很可能是一生唯一的伴侶,其它人連想一想的念頭都不能擁有。
凌希哲在愛面前是霸道的,只是刑清的冷淡讓他收斂本性,在愛情面前他比刑清高明,也更懂得分寸的拿捏。
等到彼此深愛的那一天,他在心里這麼想,他要狠狠地霸佔她的愛,全部的所有的——愛!
「五個!」凌希哲湊到她面前,「對你來說是不是有難度,目前為止我只知道你跟那個姓閔的家伙是朋友,如果當天你是在幫他吹傷口的話。」
刑清拿著手機斜睨他,都事過境遷了還在懷疑,他的氣量不是一般的小,看來以後相處時要小心一點,不能被他抓到把柄,否則會被吃得死死的。
真是商人,滴水不漏的性格呀,用一兩張相片就逼自己同居,他的生意頭腦怎麼那麼好。
那麼現在還跟閔子浩打電話嗎?刑清糾結了!
凌希哲看著刑清發呆,就知道剛才的話刺激了她,小家伙不錯呀!知道掂量輕重,在未婚夫面前避開曖•昧不清的人也是一種在乎的表現。
但是……
在凌希哲朋友如約到場後,閔子浩西裝革履地高調亮相,他送來鮮花與親吻後還拿出一盒西域沉香在刑清面前賣弄,「送給你,晚上冥想時記得點上。」
刑清笑臉盈盈地接受所有的禮物,惹得凌希哲嘴抿成線眼噴出火,恨不得把閔子浩剁巴剁巴煮了。
隨後閔子俊與牟成平夫婦到場,刑清熱烈地歡迎,如果刑斌能來她五個朋友的任務完成,今天面子工程終于維護住了。
「哈!」凌若言一進花園就打招呼,今天她不在邀請人之列只是听說弟弟在新居開派對,無所事事過來混場而已。
「若言姐!」身為女主人的刑清出面接待,她把凌若言引到自己朋友面前一一做了介紹。
「您是a院警校畢業的嗎?」凌若言很優雅地問閔子俊。
「是,」閔子俊額首。
凌若言哦了一聲,寒喧幾句後拉著刑清走到僻靜處。
「我見到我的男神了!」
「男神?誰呀?」
「閔子俊呀,以前我們學校美術系與a院警校搞過一次聯誼,當時閔子俊可是中心人物,也是姐姐我心中的男神。」凌若言忽閃著大眼楮看著刑清。
「這樣啊!」刑清回頭看看閔子俊,刑偵隊長高大帥氣在大隊就招女警員喜歡,但她沒有想到他會是凌若言的男神,感覺像似八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
凌若言搖著刑清的手,「閔子俊結婚了沒?」
「我不知道,」刑清又看看閔子俊,「手上沒有婚戒,應該沒有結婚吧!」
「這個必須搞清楚,」凌若言臉露欣喜,「刑清,你幫我偷偷地問一問閔子浩,剛才你不是說他們是兄弟嗎?」
刑清望向凌希哲,偷偷地問閔子浩會不會又讓他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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