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希哲第三次抬腕看表,他知道刑清與閔子浩在身後水池邊,但是他不能回頭,在外人面前要裝成信任刑清,但是一想到兩個人曾經在校園里形影不離的樣子,他就心虛的要命,比起閔子浩,他對刑清的了解像一張白紙。
他為錯過的歲月後悔,自己夢里的女孩就在身邊待著,而他卻為了尋找跟別人談戀愛!
真是傻瓜!
在他的忍耐快到極限時,刑清回到座位,他下意識地用手摟住她的腰久久地盯著她看。
「我臉上又沒有蟲!」刑清不露聲色地警告。
凌希哲移開目光,他覺得自己走火入魔了。
「問了嗎?」凌若言湊過來問。
刑清朝她擠了一下眼比劃個ok的手勢,然後眉頭一挑指向閔子俊。
凌若言心花怒放地低下頭,一個人傻樂。
刑清看著凌若言的表情心生感概,原來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大膽地接近,而她在心動的時候卻選擇了逃避,如果時光重來,她听到凌希哲說討厭的那一瞬,大膽地站出來質問他,結果會是什麼樣?
人生沒有重來,她永遠不會知道答案。
曲終人散,客人陸續離開,刑斌走到刑清面前說道,「姐,刑茵那丫頭跑到里面睡了,我死活都拉不起來。」
「喝醉了嗎?」刑清問。
「也許吧,她晚上喝了一些。」
刑清望了一眼送客的凌希哲,安慰刑斌道,「不要緊的,讓她在這里住下吧,你跟家里的司機打個電話,不要喝酒了開車。」
刑斌點頭稱是,轉身離開。
院里讓佣人們收拾,刑清回屋月兌掉高跟鞋,拖鞋剛上腳就被凌希哲熊抱入懷,然後熱吻襲來……
「希哲哥!」劃破雲霄的喊聲。
凌希哲離開刑清的唇,看著屋里站著的刑茵問道,「怎麼回事,她怎麼還沒走?」
刑清有些感謝刑茵的出現,剛才她聞到他滿身的酒氣,這個時候的男人很危險,你不反抗會糟,反抗會更糟。
「我想不會是因為我,凌希哲你惹上大麻煩了!」刑清笑著走進屋。
刑茵看著自己最愛的希哲哥抱著自己最恨的漁村妹接吻,這情景無疑是晴天霹靂,她趁著酒醉撲到凌希哲懷里,舉起小粉拳開始亂打。
正要上樓的刑清看到這一幕突然想到凌希哲形容刑茵的話,那麼可愛那麼萌!什麼嘛,可愛與萌就是拍打男人的胸脯?他們的世界觀真彪悍!
刑清拿了換洗衣服下來,刑茵正像八爪魚一樣摟著凌希哲哭訴,「希哲哥,你不是一直討厭她嗎,為什麼要跟丑八怪接吻?」
刑清叉著腰站在兩人面前,想看看凌希哲怎麼回答。
「快把你妹妹拉走!」凌希哲把刑茵的胳膊拉開朝刑清一推,哭訴的人兒到了刑清懷里。
「希哲哥,你為什麼這樣!」醉燻燻的刑茵繼續吵。
「因為他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刑清回答。
「你喜歡鄭偑時說她是你唯一的愛,分手時你又說不會再愛人了,為什麼現在又這樣!」刑茵把刑清當成凌希哲,抱著她痛哭流涕。
「果然是花心大蘿卜!」刑清的心被刺痛了一下,她幫刑茵擦著眼淚,嘴角上揚地笑著。
凌希哲沒有想到刑茵會說這些,他站在原地喊了一聲刑清。
「別哭了,」刑清安慰妹妹,「哭也沒有用,當你愛上一個不能愛的人,就算再痛苦也要忍耐,因為對方不會把你的痛苦當回事,忘記吧!忘記了重新生活。」
「刑清!」凌希哲又喊了她一聲,他想解釋一下但是又無從說起。
「你也一樣!」刑清看著凌希哲,「在愛面前受了傷就不要把別人當成療傷的藥劑,自己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哭吧!」
「我哭什麼,根本沒有的事!」凌希哲的酒醒了一半,他覺得刑清的眼里又露出冷漠的光。
「好啦,我跟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的情史我都不需要打听,校花同學的故事就讓人寒心。」刑清扶著酒醉的妹妹走進衛生間,丟下凌希哲在風中凌亂。
不是的,不是的!凌希哲沮喪地坐到沙發上,跟鄭偑在一起時,刑茵鬧得比現在還厲害,為了打發掉十五六歲的刑茵,他隨口就那麼一說,後來跟鄭偑分手,刑茵以為有了機會,跑來跟他表白,他只能用不能愛人當了借口。
都怪自己這個性格,為什麼要當親和的大哥哥而不是狠心的大哥哥!
良久,刑清從衛生間出來,「凌希哲,幫我把她抱出來,她在浴缸里睡著了!」
凌希哲听話地把裹著浴巾的刑茵抱出衛生間,站在屋中央問,「放在哪里?」
刑清指了指他寬大的床,「我的沙發太小睡不了兩個人!」
「我的床剛好睡兩人!」凌希哲把刑茵放到沙發上,拉著刑清的手朝樓上走。
「干什麼?」刑清用腳抵著樓梯,「你在發酒瘋嗎?」
凌希哲不理她,把她扛上肩爬上二樓,用搖控器升起二樓的牆面,然後閃進他豪華的衛生間。
刑清本來想掙扎,但被凌希哲炫酷的房子吸引,她趴在凌希哲背上看著慢慢升起的牆面,心里在想,這是變形金剛嗎?
凌希哲把刑清放下來,抵到衛生間色彩斑斕的牆面問道,「你一點都不好奇鄭偑嗎?」
「鄭偑是誰?」
「你是在認真的問!」
刑清雙手背到牆面輕輕一笑,「只是配合你一下,我對她沒有興趣。」
「我說那些話只是為了打發刑茵,你知道我不善于說傷人的話。」
「對誰?」刑清歪著頭問。
「女孩子!」
「哦,敢情你凌大少爺這十二年來沒有把我當女人,所有難听的話傷人的話都可以輕飄飄地對我說。」刑清又笑了一下。
「刑清,我只是想告訴你鄭偑不是我唯一愛的女人,我跟她在一起是因為……」
「凌希哲,我非常非常ok,一點都沒有在意鄭偑是不是你唯一愛的女人,因為據我所知你還愛過校花同學,如果是唯一那麼前面那個算什麼,比起鄭偑,我更喜歡校花同學,因為她起碼還是我的同學。」
「你的方向錯了!」
「我的方向沒有錯,是你的方向錯了!」刑清指著凌希哲的胸脯說道,「我跟你現在不是相愛只是訂婚,就算以後結了婚睡在一起,心也不會在一起,所以不要解釋,我對你的過去沒有興趣!」
凌希哲覺得她眼里的冷漠越來越深,深到他無力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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