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街奢侈品店,一位五十左右打扮時尚的中年婦女指揮著店員陳列商品,玻璃門上方水晶吊珠一陣輕響,她回頭去看立刻喜笑顏開。
「我的茵茵寶貝來啦!」她伸出雙臂擁抱此刻噘著嘴的刑茵。
「怎麼啦,誰惹你不高興了。」孫家珍把寶貝女兒拉到貴賓區坐下。
刑茵躺在沙發上鼻子哼哼地說道,「還會有誰,漁村女刑清唄。」
「唉喲,你跟她生什麼氣呀,一個小漁村跑出來的,湊到跟前說兩句都掉身價。」孫家珍把果汁擺到女兒面前,不屑地撇嘴。
「但是她搶走了希哲哥,媽,他可是希哲哥!」刑茵開始撒嬌。
孫家珍看著女兒嘆了口氣,凌希哲的條件在整個財富圈無疑是最佳的,凌家這幾年產業越做越大,去年在國內財富榜上位居榜首,除了財富,凌希哲的相貌、能力與學識也是最優,多少人虎視眈眈地盯著這個男人,想讓他成為自己的乘龍快婿。
刑暮生也不例外,比起陳家與吳家,刑家的優勢很明顯,書香門第以報刊業起家現在壟斷了國內百貨售業,對于經營科技產品的凌家來說是最合適不過,但是孫家珍沒有想到刑暮生會讓刑清嫁過去,比起那個呆頭呆腦只會讀書的刑清,很顯然自己聰明伶俐可愛漂亮的刑茵更合適。
刑茵年輕又會撒嬌,穿衣打扮得到她的真傳,走到那里都是風景,也不知凌希哲因為什麼就點頭了,難道他們凌家注重文憑不成。
「讓你好好讀書,你偏不听,現在只能輸給那個博士女了。」孫家珍垂頭喪氣。
「根本不是這樣子的,希哲哥說是我天天在他面前念叨漁村女,所以他在記住了漁村女。」刑茵說著都快流眼淚了。
「你昨天去他們那里,兩個人看上去怎麼樣?我跟你說豪門里為了掩人耳目表面上都裝成恩愛的樣子,我跟你爸當初不就是這樣。」
「希哲倒沒有什麼,只是那個刑清一晚上跟閔子浩眉來眼去,後來還偷偷地跑到一邊說悄悄話,媽,我跟你說那個刑清跟閔子浩絕對有鬼,上次我還看到他們在樓梯上接吻。」
「天呀!」孫家珍做了一個吃驚的表情,「真不要臉,跟她媽媽一樣表面裝清高背後里淨干不要臉的事。」
「我,我後來把偷偷拍下來的照片發到凌伯伯的郵箱,但不知為什麼他們家一聲不吭。」刑茵皺起眉頭一臉疑惑。
孫家珍一笑,「這很簡單,你爸用錢擺平了,凌家不是要出新產品了嗎?運作資金一定很大,這種時候男人們把事業放在第一位。」
刑茵從不關心經營方面的事情,她听媽媽這樣一說像突然想到,「哦,怪不得希哲哥要在南山別墅舉行宴會,這些都是做給爸爸看的,意思就是說大家不計前嫌?」
孫家珍很認同地點點頭。
「他跟我說的那些話恐怕也是假的,因為我必定是刑家人,他是擔心我回家跟爸爸說,希哲哥一定過得很痛苦,跟一個討厭的女人訂婚還要天天待在一起,想一想他的難處我就心疼。」刑茵開始哭起來。
孫家珍看著自己的女兒突然想起以前的自己,為了得到刑暮生她不擇手段,在刑家財政出現問題時要求自己的父親出面,以結婚的方式兩家合作,雖然她知道刑暮生已經結婚生子,但是她故意裝不知道,並把這種暗示傳達給刑家,在利益的驅駛下刑家偷偷地讓刑暮生離了婚。
一切好像是自己贏了,但婚後的這麼多年,刑暮生對她不冷不淡,就算她為他生了一兒一女,他還是在心里懷念那個女人。
刑清被接到刑家時,她已經跟刑暮生離了婚,偶然的一次機會她見到過刑清,沒有想到母女倆長得十分相像,那雙像貓一樣的眼楮深深地刺痛了孫家珍的心。
她討厭那種迷惑男人的眼楮,這種眼楮剝奪了她的幸福,現在又跑來剝奪女兒刑茵的幸福,簡直是不可饒恕。
「既然凌希哲不愛她,毀約的事是遲早的,刑茵,我看你還是不能放松,要用自己的魅力吸引凌希哲,這麼多年你都只顧著玩,在這方面一點都不上心。」孫家珍數落女兒。
「我怎麼不上心,凌希哲眼鄭偑好時,我逃學去搞破壞,還不是被凌希哲一句你還小給打發了。」刑茵不服氣。
「光鬧有什麼用,你又不是他什麼人,要鬧也要有資本才行,起碼成為他的女人才能鬧。」孫家珍開始支招。
「做希哲哥的女人嗎?」刑茵睜大了眼楮。
孫家珍點點頭,「凌家家教還是挺嚴的,要不然當初那個鄭偑怎麼會松手,還不是因為她是一個模特兒,出身不好又是娛樂圈,但你不一樣,名門淑女有模有樣,如果你懷了凌希哲的孩子,嫁過去只是時間問題。」
「媽,我試過了,希哲哥自我管理很嚴,不抽煙也不多飲酒,帶我出去不到十二點就送回家,我根本沒機會,如果有機會還等到刑清回來相親?」刑茵說完著急地捶著沙發扶手。
「你住到他們家去,以前沒有借口,現在妹妹住姐姐家,有什麼不行,你馬上不是要寫畢業論文,找你希哲哥教教,他不是高材生嗎?」孫家珍出主意。
在她眼里女人的貞操不算什麼,糊亂的給一個男人還不如用到關鍵時刻,就像當初的她用藥得到刑暮生。
讓自己的女兒嫁給好男人又能除掉人生對頭的女兒,這種事情可謂雙喜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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