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侯 抱著楚洛伊匆忙離去的身影,沈鈺茹氣的想要抓狂,同樣身為女人,為什麼夏侯 卻偏偏唯獨對鳳悠然情有獨鐘,難道僅僅是因為她長的像楚洛伊嗎?
答案不可置否,鳳悠然如此受寵,只因為她長了一張與楚洛伊相似的臉而已。
原本以為楚洛伊死了,她就可以得到夏侯 的心,成為皇後,可是,如今,她的夢再次因長的酷似楚洛伊的鳳悠然的出現,破碎不堪!
「這個騷狐狸精,不知道又在使什麼詭計,明明是她欺負的我們,可是她倒好,居然先發制人,以裝暈來博得皇上的同情與憐憫,真是不要臉。」高慶柔用力的絞著手中的手絹,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怨怒與恨意。
「柔妃妹妹,你我得想好說辭為自己辯解才行,千萬別讓那個狐狸精給討了巧去。」
「一切都听姐姐的就是了。」
「你說皇上什麼時候來御花園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來。說不定,這又是那個賢妃狐狸精耍的把戲。」沈鈺茹咬牙切齒的憤恨道,手中的手絹被絞的恨不得撕裂開來才甘心。
「那個賤女人真是太惡毒了。哼,她越是要對我們不利,我們越是不讓她的奸計得逞。」高慶柔也氣急不已。
「妹妹說的極是。現在我們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必須同仇敵愾才行。」
「鈺茹姐姐,你說事情已經演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們該怎麼辦才好呢?皇上能相信我們的說辭嗎?」高慶柔此刻心里有些沒底,她剛進宮就不受夏侯 的待見,現在又招惹了鳳悠然,不知道夏侯 會不會更加討厭她,再也不想見到她了呢?!
想道這些,高慶柔是惆悵滿肚。與茹妃聯手對付鳳悠然,難道她錯了?可是一想到夏侯 日日留宿聚賢宮,她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得不償失。
「慶柔妹妹,只要你我說辭一樣,我相信皇上應該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況且我們還有太後為我們撐腰呢,即使皇上真的不相信我們,但是總會給太後幾分薄面的吧。」其實沈鈺茹心中也沒底,如今,她也是在硬撐著而已。
听聞沈鈺茹這麼一說,高慶柔微微放下心來,「但願太後可以幫到我們。」
「放心吧,太後一直都是站在你我這邊的,所以那個狐狸精是不會討到什麼巧的。」既然她們從鳳悠然處無法討巧到好處,那麼就借助莊太後的力量打壓鳳悠然,至少這樣,她們的心里也能平衡一下。
聚賢宮內閣里,趙太醫正在為楚洛伊包扎手上的傷口。
「趙太醫,賢妃手上的傷嚴重嗎?還有,賢妃怎麼會突然暈倒了呢?」夏侯 臉色深沉、眉頭緊蹙的詢問道。
「回皇上,賢妃娘娘手上的傷是被瓷片所割破,但傷口還好,不深,皮肉之傷,但微臣已經給娘娘上了最好的金瘡藥,過二、三日便可痊愈了,至于娘娘為什麼會突然暈倒,只因氣脈上涌而導致的,過不了多久,娘娘便會醒來,並無大礙。」趙太醫詳細解說道。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夏侯 命令道。
「是,微臣告退。」趙太醫抱拳作揖,然後退出內閣。
夏侯 的目光轉向嫣紅,想必現在只有從嫣紅嘴里可以得知全部的事實真相了。「嫣紅,剛剛在御花園的涼亭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朕,不準有任何的隱瞞。」
嫣紅不敢怠慢、欺騙皇上,便將在御花園的涼亭里發生的一切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知給了夏侯 。
夏侯 越往下听,臉色越是深沉、幽暗,「真是豈有此理,茹妃與柔妃也太膽大妄為了,二人居然合起伙來欺負賢妃,真是可惡至極!」
「奴婢還懇請皇上給賢妃娘娘做主,奴婢了解賢妃娘娘,娘娘並不是一個好惹事之人,只是茹妃娘娘與柔妃娘娘欺人太甚,賢妃娘娘才會出手反擊的。」嫣紅跪下乞求道。
「朕會還給賢妃一個公道的,你起來吧!」
「謝皇上。那奴婢出去給娘娘熬藥了。」
「嗯,你退下吧!」嫣紅起身離開了內閣。
頓時,內閣里只剩下昏迷的楚洛伊與夏侯 。
夏侯 坐上床沿,將楚洛伊受傷的柔荑握在手心里,如今,只有在她睡著的時候,他才看不到她的眼眸里對他流露出無盡的恨意來。再次相逢,他們卻是以這種方式互相煎熬、折磨著。
到底這種心靈上的煎熬要何時才能消逝?
難道這種揪心的煎熬要相隨一輩子嗎?
「洛伊,你說,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夏侯 像是在低喃,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管她是鳳悠然,還是楚洛伊,總是牽著他的心,讓他在痛苦與折磨中煎熬、掙扎著。
難道這一切就是他當年所種下的惡果,所以才會如此嗎?
而此時,楚洛伊醒了過來,見到夏侯 幽邃的雙眸正注視著她,她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由于動作過大,似乎扯到傷口了,讓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洛伊,你受傷了,別亂動。」夏侯 想要將她的身子按回床上,卻被楚洛伊一把揮開。
「夏侯 ,你不用在這里裝腔作勢,我根本就不會買你的帳的。」楚洛伊冷冷的盯著夏侯 ,似乎根本不領他的情。
「洛伊……」夏侯 無力的喊著她的名字,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只刺蝟,只要一見到他,就會豎起所有的刺來攻擊他。他們明明是需要彼此相互依偎的兩個人,可是如今,見了面,卻是相互折磨,彼此煎熬!
「為什麼現在的我們要變成這個樣子?洛伊,難道只有我死了,你才能不被仇恨所左右,才能不用那種憤恨的眼神看著我嗎?」夏侯 面色痛苦道。
「對,只有你死,才能解除我心頭所有的恨。」楚洛伊怒聲道。
「洛伊,老天爺重新給了我一次機會,為什麼你就不能讓我來彌補你?你就讓我們一起忘記過去所有不快的事,難道這樣不好嗎?」
「你休想。」
夏侯 看著她憤恨的神情,心底徹底的瓦解,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喃喃自語道︰「難道這一切都是我應得的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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