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沖坐在沙發上翹著腿,還不時的抖幾下,完全是一副大爺相。扯著嗓子喊「蔣飛,你家水果呢?我要吃水果」「蔣飛,我不吃西瓜,要隻果」「蔣飛,這隻果哪買的,怎麼味道怪怪的?」「蔣飛……」
蔣飛被張沖煩的有些冒火了。這人還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啊。「張沖,要吃什麼自己去拿,別那麼多評價。還有,你能好好坐著不?更不要把隻果核往沙發底下扔!」
張沖的習慣實在是太差了,別的不說,每次他來都會在他家各個隱秘的角落留下他的「足跡」,特別是沙發底下。他每次都會從那搜出許多張沖的「藏品」,比如說瓜子殼,果核和用過的紙巾什麼的。
張沖悻悻的收回往沙發底下塞隻果核的動作「你知道我這不是成習慣了,習慣了。」說著把隻果核扔在了地上,又抖了幾下腿。
蔣飛的眉毛不由自主的抖了幾下。他還不信他管不下他。從櫃子里抽出一條皮帶,慢慢的向張沖走過去。
張沖看著帶著奸笑走近的蔣飛,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你……你要干嘛?」
「你說呢?」蔣飛笑的很是猥瑣。
張沖跳了起來「你……你別過來啊,你要是再過來我就……」
「你就怎麼樣?」
「我就……就,救命啊!」張沖叫著跑開,卻又被蔣飛一把拉了回去,按在沙發上。
蔣飛拿出皮帶在他眼前晃了晃,奸笑著說「你是跑不掉的。」
蔣飛拍拍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張沖坐在沙發上,膝蓋以下被繩子纏了一圈又一圈「看你還翹二郎腿,再抖腳。」
「我說了成習慣了,就是我媽也治不過來的。」說完又想抖腿,卻因為繩子的原因沒有成功,過了許久張沖也不抖腿了,改跺腳。
「怎麼不抖腿了?」
「不是,我尿急。」張沖瞄了眼那一大坨繩結表示很無語「你說你是不是給我松綁啊。」
「自己解唄,我又沒綁你的手。」
「誰解的開你打的解啊。」不是誰都能系的這麼有「藝術感」的,也就蔣飛有這技術。
「切,那是你笨。」蔣飛白了他一眼,蹲下解結。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
蔣飛看著眼前被弄的亂七八糟的繩結,又抬頭看著張沖已幾近黑化的臉咽了咽口水「我好像也打不開了。」
「……」張沖的臉再度黑化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撲上去胖揍他一頓「你妹兒啊!叫你打這麼多結,現在好了,我要上廁所!」
「要不你蹦著去?」蔣飛試探性的問。
「你家菜刀呢?」
「你準備干嘛?!」
「你說呢!當然是割繩子。要不然你以為呢。」拿來「行凶」?他才沒興趣。
狂暴中的張沖蔣飛是不敢惹的。乖乖的把刀拿出來遞到張沖手里。張沖承認在接過刀的那一刻他真的有那麼一種沖動,但有另一種沖動更讓他著急。
割開繩子把刀也一起扔到沙發上,沖向廁所。
過了許久,廁所里傳來一聲巨響。
蔣飛沖進廁所就看到張沖倒在地上,身體蜷縮著,滿臉的痛苦「哎,你沒事吧?」上前扶起他。看到他因痛苦而冒出滿臉的冷汗。有些擔憂,剛剛明明還能吼能跳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沒……沒事,惡……」張沖一下子吐了起來。
刺鼻的酸惺氣彌漫在他們之間。蔣飛低頭看著衣服上的東西忍不住也有些作嘔的感覺「張沖,你是故意的吧。」
「我哪……哪敢那。」張沖虛弱的笑著說。慘白的臉色讓蔣飛嘆了口氣「算了,不跟你計較了。你去洗一洗把衣服換了再去休息一會兒吧。」至于他自己當然也要去洗一洗,他有潔癖的好不。
等蔣飛洗完出來就認命的當起了臨時老媽子。坐在床邊幫已經睡著的張沖吹頭發。然後……
然後沈芊一和李曉潔就進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沈芊一說著又忍不住感嘆果然是想象無極限。她們居然想歪了那麼多。她還以為他們是……
「張沖你沒事吧,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張沖擺了擺手「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事,嘔一嘔而已。」
「哦,那就好。蔣飛那你女朋友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樣,慢慢來吧。」蔣飛很無奈的說「誰讓我就踫上了你們這兩個小麻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