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故事 (九)

作者 ︰ 聊也

我不得不承認,在她的眼淚面前我潰不成軍。那天我不知道她怎麼止住的眼淚,我只記得我緊緊的抱著她,感受她在我懷里輕輕的顫抖,我的心慌,亂,疼。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成了這樣,總之,想起她淚眼婆娑,哀傷的望著我的情形,我覺得我錯了,我不應該做出那樣的事,我不應該那樣的吻她,我不應該生氣,甚至不應該想她,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錯。

接下來的幾天,我再也沒有去上過自習,宿舍的人都以看病人的眼光看我,我懶得理他們。從來我的成績雖不是好的可以拿獎學金,但這幾天不看書也不至于掛科。就像老大說的,我沒有必要那麼勤奮,現在我的勤奮用在了孔令雪身上了。直到幾天後宿舍的人發現我的不對勁,集體拷問我是不是交了女朋友,這次我不僅不想否認,我還想告訴他們我的女朋友是那個我曾經討厭的孔令雪,可孔令雪的表現讓我心虛。我只能不停的打哈哈,卻再也沒有斷然的否認。

這幾天,我把時間化整為零,化零為整的出現在孔令雪的面前,只要是她有空閑的時候必定是我有時間的時候。除了睡覺,在她允許的情況下我盡量和她在一起。我不知道我居然會有這麼一天,改變了自己所有的生活規律,只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還要在她允許的情況下。我想以前的我一定會嘲笑這樣的男人,會看不起他,我現在也看不起我,可我無法忽略我心里的害怕,害怕什麼?害怕失去。失去什麼?失去孔令雪。

雖然我每天和她在一起,她沒有任何表示,但沒有表示也許就是最大的表示。我能感覺到她的疏離,從心里對我的排斥,甚至我感覺到她幾次欲言又止的是要說分手。有一天我靜下來想,和她在一起也沒有多長時間她離開了會怎樣?想到最後我竟然淚流滿面,心隱隱作痛,一陣害怕。

于是我想盡早和她明確關系,可又怕雪上加霜,所以我只能采取迂回的戰術。吃飯領她到二號餐廳和校外的東北菜館,這兩個地方是我們宿舍的最愛。沒事拉她到校園人群密集區轉轉。可一次也沒有踫到我的朋友,我十分沮喪,也許是大家忙于考試吧。

一轉眼考試結束了,大家都忙著收拾東西回家。就我無動于衷,家對我就是有我一間房間的屋子,還不如學校來的自在。而且我家就在鄰市,坐汽車走高速一個小時就到家了。過年回家對我來說沒有什麼艱難的,大不了叫家里開車來接我,不像其他人早早的就得訂票,還能感受一下中國的國情「春運」。

回家雖然不著急,可是我急著想見孔令雪。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家,我怕過年這一個月會生出變故,想在她走之前多見她幾次。

給她打手機不接,發短信不回。沒辦法只好打宿舍電話,同宿舍的人告訴我,她回家了。我的心一沉,不死心的問,還回來嗎?孔令雪的家就在本市,平時她也經常回家的。電話里的人不確定問了問其他人,最後告訴我「大概這次回去就等到開學了吧。」

我掛了電話,漫無目的的在校園了游走,周圍人來人往。熱鬧的環境越發襯托我的落寞,沮喪,失落,傷心這些詞都無法準確形容我的心情,唯一說的清的是,痛,心痛。那種像是從我的心上一點一點往外抽東西的痛。我知道等到開學時,一切都會結束了。她前一段時間的欲言又止,和我在一起時的疏離,現在又不辭而別。這一切都是我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的結果,真的是自作自受。可是我不明白難道不是她孔令雪先喜歡的我嗎?難道這就是所謂女人的善變?而我呢?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喜歡的這麼深,這就是愛嗎?沒有答案,使勁的甩甩頭,想甩掉這些煩心事,甩掉孔令雪的影子,甩掉我的喜歡,我的心痛,結果只是頭暈腦晃。

我暈頭轉向的在花池邊坐下,水泥砌成的花池隔著厚厚的衣服冰冷瞬間傳遍全身,引得我一哆嗦。我突然就明白了,感情的事不在乎誰先開始,只看誰用情最深。我和孔令雪,開始的是她,情深的是我。我真想放聲大哭,這真是天大的諷刺。

回到宿舍看著空空的床鋪,已經三個人回家了,我也回吧,已經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漫不經心的收拾好東西,打車去了汽車站。

我不知道別人家過年是怎麼樣的,我家過年永遠是冷冷清清的。爸爸的工廠雖然放假了,可他依然很忙,過年是一個拉攏關系,人情往來的好時候,雖然只有爸爸往沒有別人來。本來就我和爸爸的家里就剩我一個了。一個人除了玩電腦和同學聚聚別無它事,其實年年不都是這樣過,但是今年覺得特別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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