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兮獨自一人站在走廊的盡頭,她好想去看看他,可是她卻覺得自己沒臉再出現在醫院,出現在他們每個人的面前。夏沫兮想到這里,無力的蹲痛哭起來。明明看似很近的距離,卻遠遠的隔離了他們,她卻沒有勇氣走近他。她該怎麼辦?
宇文堔在病房呆了一會兒,開口︰「我出去透透氣。」說完便離開了。走出病房他心情沉重的邁著步子,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嘆了一氣︰「祁少,我該怎麼幫你啊?」宇文堔抬起頭,他和沐凌冰、佐森喚了他好多次,都沒有見他醒來,連一點反映都沒有,他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就在這時,他隱約听到哭聲,仔細一听好像是從走廊的盡頭傳來的。他本想不去理會的,可是他又覺得祁少現在還躺在病房呢?她這麼哭,讓人覺得心煩意亂不說,主要是晦氣。宇文堔邁開步伐向走廊的盡頭走去。
夏沫兮听到有腳步聲靠近,馬上擦了擦眼淚轉身跑開。宇文堔听到遠去的腳步,本打算轉身回去,但一想不對勁啊!這一層都被他們包下了,就祁少一個人,雲少和祁夫人根本沒什麼大礙。所以……在這里哭的人一定是來看祁少的,莫非她是……想到此,他便立刻追了出去。
當他追到電梯時,電梯剛好關上,他著急的按了好幾下,電梯已經啟動向下落了。宇文堔狠狠的一拳砸在電梯上,低咒一聲︰「**!」宇文堔看了一眼電梯,轉身向樓梯跑去。速度快的驚人,路過他身邊的護士只看到一個人影像風一樣的一閃而過,回頭四下望了一眼。卻沒有看到有任何人出現,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身為祁驛組織的魅魄之一,身手和速度都要高出常人好幾倍,更何況是這些小小的運動了,根本算不上什麼的。當宇文堔趕到樓下時,剛好看到夏沫兮向醫院外沖去的背影,立刻沖她大喊︰「夏沫兮,你給我站住!」
夏沫兮听到聲音,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卻怎麼也不敢回頭。宇文堔追了上來,生氣的開口︰「夏沫兮,我們所有人都在滿世界的找你,你卻這樣的躲著我們,你知不知道祁少現在多麼需要你。醫生說他可能熬不過今晚,你知不知道,他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一次次的狠心傷害他。」
夏沫兮拼命的搖頭,痛苦的開口︰「對不起,對不起!我真得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這個樣子,我以為他會躲開……」
宇文堔大吼︰「對不起有用嗎?夏沫兮,祁少在你傷害他之後,在最後昏迷的那一刻,用他最大的意識告訴我們不要傷害你,直到死他都在為你擔心。你又是怎麼對他的,你的良心就不覺得不安嗎?你打算就這樣一直逃避下去嗎?我要是你,我現在就回去面對一切,請求大家的原諒,而不是躲在這里什麼都不做。」
夏沫兮無力的蹲在地上大哭,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宇文堔望著眼前哭的像個孩子一般的夏沫兮,眼楮已經哭的腫的像個核桃。本責備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但心中的怒火卻仍未平息。
宇文堔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听起來平靜些︰「跟我去見祁少吧?或許只有你可以救他了,不然他可能隨時都會死的。」
夏沫兮听到他說祁驛天‘隨時都會死’擦了一把眼淚,站起身來立刻向祁驛天的病房跑去。
病房內,沐凌冰一直守護在祁驛天的病床前,雙手緊握著祁驛天的手,眼里充滿的苦澀和無盡的失落。從他小的時候,他就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所以他想盡一切辦法接近他,毫無所求的留在他的身邊,陪著他。
他知道以祁少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會接受自己,可他還是愛他愛到無法自拔。從小他就听哥哥說過關于祁驛天的事,他的哥哥沐凌野和祁少是好朋友。那個時候他听哥哥說祁少是多麼的厲害,十二歲就建立了祁驛組織,他就開始崇拜他。
有一次他從哥哥那里听說祁驛天受了傷,他不解的問哥哥那麼厲害的他怎麼可能受傷,沐凌野感嘆的開口︰「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高手,祁少的仇家那麼多,再厲害的人也會有弱點的時候。」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他開始決定要讓自己變得強大,保護這個男人。所以他開始接受培訓,做一名殺手,將來可以留在他身邊,一邊可以保護他,一邊可以永遠的留在他身邊為他做事。所以在他十六歲回國之後,他故意在一場拍賣會上,認識了他。
也就是那一次的拍賣會上,使他徹底愛上了這個高傲如天神般的男人。他的冷漠、他的孤高氣傲、他的貴氣顯赫、都深深的吸引了他。即使知道高傲冷漠的他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他還是選擇了飛蛾撲火;即使知道他的心中永遠都只屬于那個女人,容不下任何人,他依舊愛他。
他也恨自己為什麼要愛上一個他不該愛的人,自己為什麼是個gay?悲哀的是,明明知道不該愛,可是他卻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他也很無奈,可他又有什麼錯。他愛男人的事實,又不是他能改變的。
就在這時,夏沫兮推門而入,看到病床上的祁驛天,又看了看坐在他身邊握著祁驛天雙手的沐凌冰。一時之間覺得尷尬☉﹏☉∥i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沐凌冰連忙收回手,轉過身狠狠地瞪著夏沫兮,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夏沫兮也沒怎麼多想,只是覺得覺得可能是他們之間兄弟情深吧?這時宇文堔和安佑琪走了進來,不等宇文堔反應過來,安佑琪一把扯過夏沫兮,只听‘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再了夏沫兮的臉上︰「夏沫兮,你這個賤人。你把祁少害成這個樣子,你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這里。這里不歡迎,你給我滾……」
宇文堔一把將夏沫兮扯到身後,冰冷的開口︰「安小姐,你現在就是把她殺了又能有什麼用呢?祁少就能好起來嗎?你確定要讓她走?就憑你能喚回祁少的求生意識嗎?」
安佑琪淚流滿面的望著躺在病床上昏迷的祁驛天,歇斯底里的開口︰「她把祁少還不夠慘嗎?夏沫兮,為什麼躺在床上的人不是你?為什麼你要出現?要不是你的出現,我早就已經和祁少在一起了。你這個罪魁禍首,祁少要是有個什麼意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