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崖搖了搖頭,她也太天真了,若一廂情願的以身相許,對方就是自己的夫君的話,那這世間豈不亂了套?
「夫君,你一直淡著一張臉,別人看了都不敢接近你。」沉靜了一會,打量著銀崖的貓小咪開口說道。
銀崖似沒有听到一樣,繼續看著手中的手卷。
「夫君,不理別人是一種不好習慣,得改,尤其是不理娘子,更是罪大惡極。」
銀崖繼續沉默著。
「夫君,我有一個朋友叫小喜,她欠了我一條魚,有空你帶我去討回來好嗎?」
「……」
「夫君,如果你幫我討回來的話,我可以讓你咬一口的。」
「……」
「嗯啊呀啊啊啊咦啊嗯呀……」
很好,又一次被封了啞術,貓小咪光榮老淚縱橫……接下來的時間里很是老實的趴在桌前,眼巴巴的又看著銀崖,希望他再同情自己一次,好心的再將她的嗓子還給她,好歹給他咬兩口嘛,她才說給他咬一口就封了自己啞術,換成她她也會氣得不輕,有魚哪有只咬一口的道理?她一定整條都搶了過來,唉,是她笨了,這點都沒想到就亂說~~~~
愣是看了一上午書的銀崖在合上書起身時,發現貓小咪還沒走,趴在桌面上睡著了,小腦袋還朝著自己的方向,銀眸稍做遲疑的伸過手托起她,走往前院的軟榻上,將她放在軟榻旁的矮椅上,便倚在軟榻上闔眼午休。
待銀崖午休醒來時,貓小咪已在草地上玩的不亦樂乎,一會兒追著彩蝶跑,一會逗著螞蟻玩,若是有泥土的話,估計貓小咪也能堆起泥巴。
銀崖扶額望天,這真的是活了千萬年的天生靈獸嗎?
「貓小咪。」
正數著螞蟻的貓小咪聞聲抬起頭,見她家夫君大人正在招喚著她,忙樂顛樂顛的跑了過去,想一個躍身跳到軟榻上的銀崖身上,被銀崖一手拎住了,仍然很開心的笑眯了一雙貓瞳,若不是此時她沒有聲音,她一定還會親切的叫上一聲夫君~~~
銀崖手劃過貓小咪的項間,問道「你就沒想過來修煉?」
喉嚨一涼,知道銀崖恢復了她的嗓子,樂樂的問道「沒想過啊。」
「……」貓小咪,再懶的人,口頭上至少也得哈哈幾句好听的,有你這樣直接承認的嗎?懂得什麼叫婉轉嗎?
「以前在萬妖林是有想過啦,可是現在已經不用想了,我家夫君這麼厲害,我為什麼要修煉啊?」貓小咪高揚著頭,神氣的說。
已經懶得再去糾正貓小咪對他稱呼為夫君這一用詞,對于她的話不知該喜還是該憂,這樣子信賴他是出于真正內心還是她想要偷懶的借口?而且凡事還是有點本領在手比較好,既便她現在住在他宮中,他也有責任保全她,可是他不可能時時刻刻乃至一輩子守在她身邊,且她還是天生靈獸,更不得落于人後,而她卻沒有半點想爭強的心,這樣下去不行。
「貓小咪,本王收你為徒可好?」
貓小咪想都沒想的搖頭。
對于貓小咪的拒絕銀崖倒是高挑起眉,整個天界想要拜他為師的仙神圍起來都可以繞整個天界一圈,如今他主動想收她為徒,她非旦沒有榮幸歡跳,還不做多想的拒絕了他,這倒讓他起了趣味「為何?」
「認你做師傅,你就不是我夫君了。」貓小咪哼道,想拐個彎騙她不要叫她夫君?她才沒有那麼笨,這點小把戲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誰說的?」銀崖反問,話剛一出口,他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