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k心中一顫,厲喝一聲,雙掌揮出,一道道水藍色的利箭紛紛凝成了寒冰,刷刷刷!穿過金光,啪的一聲碎裂,一幢冰牆在狸小貓的身前形成,阻擋了那道道血色鎖鏈。
「該死的小子!」女人厲喝一聲,美艷的面容變的猙獰無比,周身血霧更重,濃濃的血腥味道傳出,讓人作嘔。
k面色一冷,一個滑步擋在了狸小貓的面前,雙手連動,淡藍色的水球浮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中,空氣的濃霧漸漸的有所減淡,那水球之中也夾雜了一抹淡淡的灰色,在灰色深處更是有一絲絲的血色流轉。
居然是這樣!k的眼眸一縮,他終于知道這里為什麼那麼詭異了,原來這濃霧之中竟然含著死氣與血氣,看來這片林子根本就沒有以前自己看到的那樣簡單。
心思百轉,但是他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慢,水霧飛舞,看似柔和的水此時卻是透露出了冰冷的寒芒。
竹葉紛紛落下,k與女人周圍的竹子也是紛紛折斷,濃霧開散,偶爾有兩束陽光穿透了那濃霧射到了竹林之中。
「桀!」女人銳利的聲音好像能夠刺破人的耳膜一般,一直傳到了很遠的地方。學校中的人紛紛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神色有一瞬間的怔愣,但只是轉瞬就反應了過來。
那是什麼聲音?每個人的心中都產生了一抹疑惑,竊竊私語不絕于耳,即使是老師,也阻止不了學生們爆棚的好奇心。
女人被陽光灼燒的皮膚冒出了黑色的煙霧,她迅速的躲過了那一片有陽光的地方,眸子里隱晦的閃過了一抹畏懼。
「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她惡狠狠的瞪著兩人,瞅著將狸小貓包裹起來的金色光芒,心中狠狠的一揪,眼眸中出現了一抹濃濃的畏懼,那股讓人恐懼的力量越來越濃了,如果不阻止的話……
想到了那後果,女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濃濃的驚懼,這片竹林是她們賴以生存的地方,如果消失了,那麼……她們也將不會存在了。
既然你想要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
心中發狠,女人身上衣服的紅色漸漸的褪去,好像消失了一般,從下面快速的變成了一片慘白,與此同時,也有人的五官顯露了出來,他們或是痛苦或是面無表情或是欣喜,好像單單看她的衣服一眼就能閱盡人生百態一般。
「邪門歪道。」k的臉色一寒,看著那密密麻麻的人臉,心中憑空升起了一抹寒意。
「是邪門歪道。」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了耳中,k的心中一喜,回頭看著已經準備好的狸小貓,臉上欣喜瞬間變成了濃濃的驚愕,那是……
被金光環繞的女人,身著一件月牙白的素雅長裙,裙裾飛舞,火紅色的長發更是無風自動。她那像是大蔥一樣的武器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像是一把無柄的彎刀。
「臭丫頭。」女人尖叫一聲,全身的血霧翻騰不息,一道道血色的光刃鋪天蓋地的朝著狸小貓涌去。
糟糕!k的心中微微一顫,剛想要動手,卻是感覺自己的眼前突然變成了一片金色的世界,那竹子、濃霧都是純粹的金色,但卻沒有耀眼的感覺,反而感覺充滿了神聖。
狸小貓面色肅然,手背上的印記越來越燙了,而印記周圍的皮膚也開始慢慢的腐爛,她知道,這是梵卓遇到危險的反應,如果自己動作不快一點的話……
貝齒一咬,白皙的手指一點,她身體周圍的金光像是受到了什麼牽引一般,朝著她的指尖匯聚而去,那些血色的鎖鏈在觸踫到金光的瞬間,全部湮滅。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女人尖叫一聲,欲要遠遁千里。那股毀滅的氣息越發的濃郁起來了,如果她不走,一定會形神俱滅,即使是那些游魂也救不了她的。
「晚了。」狸小貓咬牙說道,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滑落,金色的光仍然在不停的朝著她的指尖匯聚,漸漸濃縮的光華,那顏色卻越發的純淨起來。
「湮滅!」蒼白的唇中吐出冰冷的字眼,她指尖的光芒猛然大盛,一層金色的光圈以她為中心朝著周圍快速的散開了去。
「這個丫頭……」一直在某處旁觀的校長大叔,臉色驀然一沉,右手一揮,剛想要阻止那金光蔓延的時候,心中卻是一愣,只見金光過處,竹林之中的濃霧與原本游離的魂紛紛散去,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但是那竹子也其余的東西卻是沒有受到一絲傷害,被波及的教學樓也同樣沒有任何的異樣。
陽光灑落,陰沉沉的竹林煥發著濃濃的生機。狸小貓懸浮在半空的身體突然無力的落下,那身月牙白的長裙也失去了那份奪目的光澤。
「小貓兒。」k心中一揪,連忙抱住了她,心疼的看著那張煞白的小臉兒,「你沒事吧?」
「沒事啊,果然帥哥師父說的對,用那一招對我而言還是太勉強了。」她強自扯起了一抹笑容,有氣無力的說道,也顧不得是不是有k在場了,她單手從戒指上一抹,一枚碧綠的丹藥出現在了手中。
將藥吞到了肚子里,狸小貓雙眸比起,感受著藥力在身體中化開,蒼白的臉頰也略微升起了一抹紅暈。
大概過了五分鐘後,她緊閉的雙眸睜開,從k的懷里下來,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已經恢復了原先模樣的大蔥,「好了,k哥哥不用擔心了。」
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狸小貓吐出一口氣,瞅了一眼手背上的印記,那腐爛的邊緣也已經恢復了正常。
飯桌哥哥!
她的心中一松,開始尋找梵卓的蹤跡。
「那個……大神!」一道細微的帶著些許討好的聲音傳進了耳中。
k心中一緊,淡藍色的光芒將他的手掌包裹。
「是那個花痴鬼。」狸小貓抓住了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動手,「出來吧,花痴鬼。」聲音提高了幾分,她的眸子卻是盯著一根竹子的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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