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詩涵當晚就將段子謙的房間安排在夏清絮的對面,上午的時候,找了個理由喊走了尚擎澤,接下來就應該是段子謙與夏清絮的不斷交集。
在米歐湖墅的花園中,尚擎澤席地而坐,在他的面前是一身白衣的雷詩涵,雷詩涵今天只是略施淡妝,配合著滿園的紅花,看上去格外的清新。
「擎澤,昨晚我一直在米歐湖墅等你。」雷詩涵直直的看著尚擎澤。
「昨晚忙到凌晨,就在辦公室歇下了。」尚擎澤微微敞開的襯衣,在肩膀處那里有一排牙印,若隱若現,雷詩涵看到那歡愛的痕跡,握緊了拳頭,滿目淒涼。尚擎澤竟然會讓夏清絮咬他,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允許別人在他身上留下這樣痕跡。
「我要出去一趟。」尚擎澤像是想起了什麼,丟下了一句,就不再理會雷詩涵。
「你要去哪?」雷詩涵對著尚擎澤的背影近乎是大喊一聲,這樣的她是極少見的。
尚擎澤轉過臉來,一臉奇怪的看著雷詩涵,「有事。」刻意忽略雷詩涵眼里的脆弱。
尚擎澤徑直走到車庫,開著自己的法拉利,一路狂奔,被夏清絮亂了的情緒,還在身體里肆掠。
過了很久,盤山而上,停在半山腰,那是一大片公墓,一般人是沒有資格葬在這里,因為這一片墓地就是新聞中的天價墓地,據說是龍脈所在,風水寶地。
尚擎澤停在一處墓碑前,墓碑上的男子與尚擎澤有七成的想象,看著墓碑上的尚翰安,尚擎澤身體里作祟的情緒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時間回到十八年前,那時尚擎澤還只是個孩童。尚擎澤只記得那時家里經常回來一個叔叔,听爸爸說那是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夏啟言。
有一天,尚翰安讓人搬回了一個巨石,尚翰安花了幾天的功夫在巨石上。那時尚翰安會模著尚擎澤的腦袋說,「听說過賭石嗎?」
尚擎澤搖頭,尚翰安耐心給尚擎澤解釋賭石,尚擎澤一直認為他的父親尚翰安是他的良師益友。當尚翰安帶著興奮的心情請來幾個國內外的專家,讓他們切開這巨大的賭石,當時大家都在驚嘆竟然有這樣大的賭石,只可惜打開賭石後,一切變成了一個笑話。只是個石頭而已,里面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尚翰安孤注一擲,竟然買回來了一個笑話,在珠寶這一行從未失手的他,這一次輸得徹底。
緊接著在珠寶發布會上,主打的珠寶竟然被指抄襲,所有的媒體瘋狂報道,一個強大的尚氏集團就這樣毀了。那時候無良的記者們瘋狂的跟拍尚氏一家子,尚氏宣布破產,尚氏的員工一個個在尚擎澤的家門前鬧事。
一向健壯的尚翰安,就這樣暈倒在那些記者的鏡頭前,那個被尚翰安稱之為好兄弟的夏啟言從未露過一面,據說當時就是夏啟言煽動尚翰安買下那塊賭石。
尚擎澤怎麼也不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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