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點讓大家很是不明,風一笑向來就是一個沒有什麼心眼,有事就說,有屁就放的家伙,這麼重大的事情卻藏在心間不說,這有點太不合常理,里面肯定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隱藏在內。
聶小雨認識到這一點後,很是疑惑的道,「小胖,到底是什麼情況,說出來給我們幾個听听啊。」
風一笑微微苦笑了一下,道︰「這個事情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們只要知道便可,問的這麼細干嘛?」說完,便站起了身來接著得道︰「好了,不能再耽擱了,我們還是去鳳凰山采藥去吧。」
「不行,你先給我說清楚了再走,這個事情你不說個明白,今天的藥也就別采了。」聶小雨見他竟然還藏著掖著的不願意說,非常生氣,話語帶著一絲倔強。
「老大,你執拗什麼?待等一會到了鳳凰山上,你們一邊采山藥,我再一邊的和你們說就是,我現在只點到為止,龍馬山很邪惡,真的是去之不得。」風一笑一邊很是有感觸的說著這番話,一邊‘哎’的一聲,深深的嘆了口氣,仿佛龍馬山里的邪惡之處,他自己就曾親眼見過的一般。
風一笑既然說要到鳳凰山上告訴自己,聶小雨也沒什麼意見,只好站起身來準備繼續向西進發。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的歌聲忽然從通向山巔的山路上傳了下來。
「月亮出來亮汪汪,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哥象月亮天上走,天上走。
哥,哥,山下小月亮出來亮汪汪,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哥象月亮天上走,天上走。
哥啊哥啊,山下小河淌水清攸攸,月亮出來照半坡,照半坡,望見月亮想起我的哥。
一陣清風吹上坡,吹上坡,哥啊,哥啊,你可听見阿妹叫阿哥。」
歌聲悠揚婉轉,清脆洪亮,女聲,但是卻帶著無邊的童稚之氣。
聶小雨等人听到歌聲,一個個很是自然的笑了起來,這聲音很熟悉,唱歌的就是他們龍馬村的人,名叫王鳳凰,今年剛上初中一年級,他還有一個小她一歲的小弟,取名王龍馬,這家人給小孩取名字挺高級,不過也很省事,不會取名就索性將山名用在小孩的名字之中,盡管有盜用之嫌,但這樣的名字也不失俗氣,只不過這名字有點太大氣了點,不像是山里娃該有的名字。
但是,言歸正傳,這麼大一點的小屁孩竟然都開始唱起纏綿的情歌來了,真是讓人頗覺意外,也甚是搞笑。
一眨眼的功夫,王鳳凰便走到了這處路口,身邊還有一個小男孩,正是她的小弟王龍馬,兩人乍一見這麼多人在此站著,頗為慌張,王鳳凰的臉面也隨之‘呼哧’一下紅了起來。
「我說這位小鳳凰,你的歌聲真是甜美,但是這麼大點的小丫頭就開始‘哥哥,哥哥’的唱起情歌來,听起來是不是有點酸溜溜的味道?」風一笑這家伙口無遮攔,見到了其人後,開口就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來。
王鳳凰听他這樣的說,頓時將頭更是垂了下來,靦腆的道,「笑哥,我這只是剛剛學到的一首歌曲,現在還不太熟練,在山上又沒什麼人,純當是練習的,沒你那層的想法在內。」
聶小雨看到她的那副囧樣,‘撲嗤’一聲笑的更歡,略微一頓,轉開話題的問道,「大清早的你們姐弟兩從山上下來,不會是和家人徹夜都是在山上住的吧?」
「嗯,山上的東西都吃完了,我和小弟回家給爸媽拿東西吃的。一會兒就再回來,小雨姐,你們幾個人這是上山采草藥的嗎?怎麼沒見大伯,大娘們一起過來?」
「哦,你以為我們還是像你這樣年輕的小屁孩?年齡大了,自己可以勝任的事情當然自己解決。」聶小雨說到此處,看了看兩個小家伙的背上,見每人的身上都背著一個小背簍,走上前去的向里望了一下,只見里面滿滿的挖了不少草藥,還有一些父親經常服用,用以降火的蒲公英,鐵棍山藥……等藥草。凝眉沉思了下,道︰「鳳凰,你一會到了龍馬村後,將一些藥草帶到我家中一下,你大伯今天早晨病情惡化,先用你的草藥抵擋一下,等我山上采好了藥草再還給你。」
這種要求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兩個小家伙當場便應承了下來。
聶小雨看了看可愛的小龍馬,伸出手來在他的頭上摩梭了一下,便好生勸慰的說了一些‘山石較多,讓他們兩人小心下山’之類的話語,兩個小家伙‘呵呵’一笑,不再留戀,背著背簍,繼續哼著歌兒的下山而去。
送走了這一對小朋友,四個人繼續向西前進,沒用多少時間,便來到了鳳凰山的山腳之下。
前面也提到過,鳳凰山的高度約在一千二百米左右,盡管此山較高,但是山勢不像周邊的山那麼平坦,略顯陡峭,更有甚者,面向西方的一面還有一處筆直的斷崖,斷崖上光禿禿的,全是山石,寸草不生,正因為是這樣的造型,所以從外觀上看來,比周圍的一些山高出了許多,但是從面積上比較,其實並不佔什麼便宜,倒是因為山勢陡峭的緣故,挖采山間藥草的工作有些麻煩,所以當分山之時,風一笑提議四家人分這麼一座山,眾村民沒去做出過多抗議的原因之中,人家是領頭羊,是帶領村民們發家致富的大老板是一方面,其實這座山的這些不利因素也是一方面。
四個人來到山上之後,不做停留,開始收獲起草藥來,這四個人的行動路線很有意思,因為都是關系較鐵之人,再加上風一笑有一些事情要講,所以這幾個家伙並不是互相分開,各自挖采各自的地塊。而是如同鬼子進村時掃雷的一般,齊頭並進的向前走去。
在眾人輪番的督促之下,小胖子風一笑只好一邊散漫的跟著幾人走動,一邊皺著眉頭,回憶起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來,看他那副三心二意的樣子,分明就不是上山來采挖草藥的,而僅僅是過來陪大家嘮嗑的一般,不過因為大家都急迫的想知道事情的原委,所以並不關心他和大家上山的動機,更何況,從這家伙一身嶄新白色運動服的打扮來看,就不是想來干活的,大家也懶得對他說三道四。
(